他知道秦茉很痛苦。

可是卻說這些話在安他，楚亦欽沒有辦法置之不理。

這是他最的人。

“在你最艱難的時候，我用了最齷齪的手段將你拴在我的邊。也許，你之后還能夠遇到更溫，比我更好的男人。但是我卻不能松開手，我這樣的行為很自私，居然用一個孩子拴住你。”

他從未這麼深地剖析過自己。

坦白自己的齷齪和自私。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他想要得到的東西，費盡心思都要得到。

可秦茉不是一個件，是活生生的人。

他想要得到人的時候，也用了非常多的手段。那時候的他沒有將放在平等對話的位子。

他高高在上，也低下頭來看人。

卻沒有想過要走到的世界看一看。

“你確實很自私。”

秦茉見他狠狠地批評了自己，也忍不住說了一句。

“楚亦欽，你是我見過最自私的男人。瞞了我那麼多的小，什麼都不告訴我。好像你瞞著就能夠將事完解決一般，你答應過我的，往后再也不會輕易藏那些，都得告訴我。”

秦茉以前是曾經怨恨過楚亦欽的。

可是那段過往早就已經過去了。

這會兒也釋懷了。

“楚亦欽，我真的討厭過你。可是現在，我討厭不起來。你是算計過我，可我若是不你的話也不會和你在一起。我能很確定你是我共度一生的人，往后這些話一句都不許提。我也不允許你說自己齷齪，你不是這樣的人。”

秦茉看著他。

“快去把妹妹抱回來。”

心里半點怨氣都沒有了，只是好笑地催著男人趕去把小孩給抱回來。

免得那麼小的孩子待在陌生的地方會害怕。

楚亦欽低頭，在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我過去把孩子帶回來，你有任何事都要喊我，別撐著。”楚亦欽還是有些不放心，出門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

他擔心秦茉撐不住。

最喜歡逞強了。

在他的面前總是忍著。

“趕去吧。”

楚亦欽走出房門的時候，才看到應曜在病房前來回走。

看到他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

“楚總！”

“您可算是出來了，妹妹哭了！護士說可能是了。這會兒正在哄著呢，我也不敢進去隨便打擾您。”應曜著急上火，希那小孩只是醒過來哭一會兒，很快就能安靜下來。

可是那麼點小人，扯著嗓子哭得特別可憐。

他又不忍心。

“我知道了，先過去看看。”

楚亦欽倒是沒有那麼著急。

“楚總，走快點吧。小公主要是哭壞了，您不心疼麼？”

“讓我妻子了那麼多委屈，讓哭一會兒。這會兒了就哭，往后哭的日子還多著呢。”秦茉又要累了。

他只要一想到這個便覺得，不太舒服了。

連帶著剛生出來的小崽子都沒有那麼喜歡了。

鬧心。

“楚總，我覺得你現在的心態不太對。人家只是一個小朋友，等長大再懲罰做山一般高的練習題，現在還小就寵著吧。我們都知道你很喜歡夫人，但是不要將那些不好的緒遷怒到小公主的上。”

“有那麼明顯麼？”

“有！”

應曜堅定地說道。

“走吧，看看小崽子在做什麼。我覺得這個小孩，沒有你想得那麼脆弱。畢竟這是我的兒呢。”

楚亦欽淡淡地說道。

他的孩子，還是會不一樣的。

不管是什麼樣的父母，對這自己的孩子都有著不同的濾鏡。

“那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個小孩，太殘忍。”

應曜想著，如果以后自己的孩子出生了，一定要好好地寵溺。

如果是孩子，那就更好了。

連哭都不讓哭一聲。

“應曜。”

楚亦欽頓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他說道，“對我來說，最重要的還是秦茉。經歷了生死，差點就出意外。這個兒只是我們之間的附加品。你沒結婚，你不懂的。我失去誰都不能失去秦茉，在這樣短暫的時間我沒有辦法說服自己不以秦茉為先。也許，你覺得這就是殘忍吧。但我覺得這是人之常，很正常的。”

他很理。

也有幾分。

總是將這一切分得清清楚楚。

秦茉才是他最珍視的人。

能夠讓多休息一分鐘，算是一分鐘。

這一分鐘，也許就能夠讓舒服許多。

至于那小孩，檢結果全都是正常的。

的數據也沒有過分的偏差，很健康。

哪怕一會兒，也只是，比得上秦茉的疼麼？

應曜不懂他的愧疚和自責。

“楚總，這一次……卻是很驚險。”

應曜本來是打趣，現在也認真了起來。因為他發現楚亦欽和他說的話都是最嚴肅認真的，他在告訴他，他心里最重要的是秦茉。任何影響到秦茉的人，都要往后排，哪怕是親生兒也不例外。

“楚先生，睡著了。”

楚亦欽和應曜到了育嬰室，看到那護士抱著小孩哄著。

小孩又睡著了。

“剛才醒來哭了一會兒，應該是想媽媽了。”

“麻煩您將孩子給我吧。”

楚亦欽出手去，將小孩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

睡著了，比之前乖巧多了。

他抱著妹妹，臉上出了笑容。

應曜看得很仔細，他才確定楚總是真的孩子的，而不是像他上說得那麼冷無。

他只是在心里排了個序。

排在第一位的永遠是他的夫人而已。

“楚總，我們現在回去麼？”

“應該了，正好秦茉也醒了。讓回去陪陪媽媽吧，不然可能會哭得很厲害。”

楚亦欽懷里抱著小孩，聲音都低了。

他眉眼溫。

讓應曜有些羨慕，他也有些想要早點步家庭了。

“楚總，我理解您了。”

他突然說出口。

“所以，你有朋友了？”

楚亦欽的腦子還在飛速轉，他一瞬間就捕捉到了。

應曜驚得完全無法穩住心。

“什……什麼？”

“你能理解我，是因為你也有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