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深最大的問題,就是看不清自己的地位。
他要找楚亦欽幫忙,卻每次都擺出一張臭臉,哪怕是讓出手里的利益,讓人看著都有種施舍的覺。這樣的態度誰看了都不會覺得舒服的,楚亦欽更不可能答應他的。
“那麼你要怎麼樣才肯答應我?”
溫庭深有點焦躁。
他失去了一開始的平靜。
“好好說人話,回想一想別人求你辦事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態度。溫總不會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況吧?”楚亦欽角一勾,出了嘲諷的笑容。
他看不上溫庭深。
這個男人以為他白手起家是一種榮耀,他以自己的履歷為榮,將很多人都沒有放在眼中。
最要不得就是這樣有傲骨清高,卻又認不清自己地位的人。
溫庭深回想自己遇到的那些人,惡心了。
諂,奉承。
那樣的臉,讓他十分厭惡。
現在楚亦欽也要他像那些人一般,這就是一種為難。可偏偏為了憶湘的病,他不得不這麼做。
他騙憶湘那位老中醫是調養的,如果想要生一個孩子的話,那麼只有他能夠幫助他們。但實際上他是找來給蘇憶湘治病的,郁結于心,加上虛弱,失眠睡不著覺,長期下去會垮掉。
“楚亦欽,你也有喜歡的人。我聽說秦茉難產的那一天,你幾乎是調了領域所有的專家。那你一定懂我的心,憶湘生病了,我很想救。原本我是從來都不需要來求你的。”
“那你可真偉大。為了一個喜歡的人,來求你最討厭的人。”
一山不容二虎。
楚亦欽和溫庭深永遠都不會是朋友。
“你可以為蘇憶湘做到什麼地步?”楚亦欽看向他。
他的眼神很淡漠。
別人的悲喜,和他沒有關系。
他不需要從別人那里得到什麼回報。
“全副家都可以給你。”
溫庭深低頭了。
他沒有辦法放棄那個陪伴他多年,又被他傷害了的人。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蘇憶湘變得那麼多疑,又變了如今這樣子。醫生只說的心理方面出了很大的問題。
溫庭深知道這大部分的錯都在于自己。
憶湘沒有安全,他又時常需要應酬。
總是出那樣聲犬馬的場合,哪怕什麼都沒有做,也總是提心吊膽的。
可卻什麼都不愿意告訴他。
“這倒是像句人話。說吧,到底要我幫什麼忙?”
楚亦欽淡淡地問道。
“憶湘生了很嚴重的病,現在有些軀化的特征了。我知道那位老中醫不只治病有一套,養生也很有一套。你和他有點,我完全不了對方的眼,能否請你替我引薦?”
“萬老先生已經退出醫學界了。”
那位老先生八十高齡了,準備頤養天年。
“我知道!”
如果他能夠用錢砸得,也不需要找楚亦欽幫忙。
更不用低三下氣求著楚亦欽。
他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我只想要憶湘能夠恢復到從前那樣。現在的狀態太繃了,甚至有些懷疑秦茉對的……”
蘇憶湘太多疑。
這樣多疑的格,想必誰都不會喜歡的。
秦茉因為懷孕之后,也和的往沒有那麼切了。
蘇憶湘就更難過了,覺得秦茉邊的那些人搶走了唯一的朋友。
開始對這個世界有敵意,逐漸認為只有一個孩子能夠拯救他們的。那個孩子是他們的骨,永遠都不會背叛的存在。溫庭深想要收養的計劃不了了之。
“這不是很正常的麼?不需要懷疑。朋友本就是一段一段的,沒有誰能夠陪著誰到老。也許中途發生了什麼事,們便走遠了。”
“我知道。不論多錢,多利潤我都愿意讓給你。請你幫我這一次。”
溫庭深也算是放棄了傲慢。
他是很認真,很懇切地求著楚亦欽幫忙。
“這件事我會去聯系的,有消息的話通知你。”楚亦欽也不想因為這件事破壞了小公主的洗三。
他今天的事,可多著呢。
“謝謝你愿意放下見,之前的事真的抱歉了,讓你很為難。我如今也是一個沒有家族的人了,不需要到他們的影響。”他和家族徹底決裂了。
他的眼中只有蘇憶湘。
他的心里也只有蘇憶湘。
他可以為了這個虧欠過的人,付出一切代價。
楚亦欽也看到了他的決心。
“就當是為了秦茉和蘇憶湘的友,這和你沒關系。萬那里我會去拜訪,正好秦茉生產之后虛弱。若是能求到那位老先生出山,對我而言也是好事。”
言下之意,就是這一切都不是為了你。
溫庭深知道,他還沒那麼大的面子,就是一個順帶的。
但已經很滿足了。
“也謝謝你。”
他沒什麼可埋怨的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要和你當朋友。”
“可是和你當朋友,我沒有半點好。溫庭深,朋友是有來有往的,可是你只想往不想來,你這樣的人和我沒有辦法為朋友的。”楚亦欽破了他的本質。
溫庭深的格早就長了。
他的經歷注定他們不了好朋友。
“那真是太憾了。我以為我們現在已經是朋友了呢,不然你又怎麼會答應我呢。”溫庭深的臉上當真出了憾的表。
可是楚亦欽知道他在演戲。
他們這個圈子里的人,有哪個是干凈的。
演戲更是家常便飯。
應曜嘖了一聲。
“等你好消息,我和憶湘要走了。”
溫庭深的心里輕松了許多,那塊在他心口的大石頭被挪了一些,終于給他息的機會了。
“慢走不送,下次要登門請記得打電話預約。我們家不歡迎不速之客,哪怕關系再好。”
楚亦欽提醒了一句,是真的很不給溫庭深面子。
溫庭深什麼都沒有說,就是笑了笑。
他便邁著步子往客廳那里走去了。
“應總,我們是不是太不給他面子了,我聽說溫總還記仇的。”
“他敢報復我麼?記仇是記仇,但專也專。”
楚亦欽幫他,也是因為他對蘇憶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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