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大魚兒還在喝

“啊？”

翁千歌一愣，眨眨眼。

“帶大魚兒出國？什麼事啊？咦，只有大魚兒嗎？小魚兒呢？”

“嘻嘻。”封筱筱神兮兮的笑著，“小魚兒不去，沒有名額，小魚兒和姨媽在家里待著。”

“嘖。”翁千歌咂，猜到了，“是不是大魚兒又拿獎了？”

“哈哈。”封筱筱得意的大笑，為母親的驕傲，掩飾不住。

翁千歌白了一眼，嫌棄滿滿。

“看你得意的，肚皮是真爭氣，怎麼生出個這麼聰明的兒子，說吧，這次是什麼獎？”

封筱筱笑著搖頭，不再賣關子。

“這次不是得獎，可是比得獎還要威風。作為學生代表，在國際環境衛生大會上發言。”

說著，激的了手心。

“哇。”翁千歌贊嘆，直咂。“大魚兒真是棒，這麼小就這樣，長大了得多優秀啊。”

“那是。”封筱筱笑的合不攏。“我的大魚兒，放在過去的說法，就是文曲星下凡！哈哈。”

“看給你得意的。”翁千歌挽著封筱筱的胳膊，“一會兒行李箱我來買。”

“喲。”封筱筱自然不會跟客氣，“那得選個貴的。”

翁千歌翻了白眼，“我買給我干兒子大魚兒的，不到你挑！”

“哈哈。”

＊

這兩天，封筱筱清凈了。

不論是聶錚，還是祁俊彥，都沒有來找過。封筱筱一邊慶幸，又同時不安著。

但沒有多余的時間想這些，因為要準備出國的事。

沈明珠正在忙著收拾行李，作為長輩，恨不能把整個家都給裝進去。

“姨媽。”

封筱筱走過去一看，苦笑不得的搖頭。

“你別塞這麼多，我們一共也就去四天，用不著這麼夸張吧。缺了什麼，到那邊買也行的。”

“你懂什麼？”

沈明珠瞪了一眼。

“要是你自己，我當然不用這麼心，大魚兒不一樣。小孩子啊，依賴總是很強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換了瓶都不行。”

“哈哈。”封筱筱笑起來。

“姨媽，你這個話，可千萬不能讓大魚兒聽見了。你看他各種大獎拿到手，要讓人知道，他還在喝，大魚兒會很沒面子的。”

“這有什麼？”

沈明珠不以為意，“我們大魚兒還在喝，就拿獎拿到手了，多了不起？”

“嗯？”封筱筱一想，“是啊，姨媽說的有道理。”

兩個大人在房間里收拾，突然就聽見外面哭唧唧的靜。

“怎麼了？”沈明珠詫異。

封筱筱站起，“我出去看看。”

客廳里，小魚兒著眼睛掉眼淚。大魚兒正在哄，“小魚兒不哭，哥哥過幾天就回來啦。”

“唔咕……”

小魚兒一一的，停不下來。

眼睛紅彤彤的，“要，要……要幾天喔？”

大魚兒著小魚兒的手，一數，“每天早上，小魚兒數一，數到四，大魚兒就回來啦。”

“喔……”小魚兒含著眼淚點頭，想想還是好傷心。突然仰天大哭。

“大魚兒不要拿獎了！以后不要拿了啦！”

小魚兒仰著腦袋，閉著眼哭。不知道

大魚兒各種拿獎的意義，只知道要和哥哥分開了。

兩只魚兒從小沒有父親，母親又很陪在邊。

沈明珠雖然照顧的無微不至，但終究是隔了一輩，兩只魚兒一直是彼此最親近的。

長到這麼大，就從來沒有分開過，這一下子，大魚兒要離開好幾天，小魚兒越想越是傷心。

看妹妹哭的傷心，大魚兒忙點頭答應。

“好好，小魚兒不哭，大魚兒以后不拿將了。”

“真的喔……”小魚兒淚眼汪汪。

哎喲。

封筱筱正好看見這一幕，哭笑不得。忙走過去，蹲在兩只魚兒面前。

“小魚兒，怎麼哭啦？”

“媽媽。”

小魚兒扭過子，一頭栽進了封筱筱懷里。握著小手手，“不要大魚兒拿獎！不要和大魚兒分開喔。”

“嗯。”

封筱筱抱著兒，聲哄著。

“那，小魚兒覺得，大魚兒拿獎，棒不棒？”

“……喔，棒喔。”小魚兒點點頭，小臉上嘟嘟的一一的。

封筱筱慢慢引導。

“那，如果大魚兒不拿獎，就被別人超過了呢？好不好喔？”

“……”小魚兒愣住，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封筱筱也不催，讓自己思考。

“不好。”終于，小魚兒搖了搖頭，然后，態度激烈起來，“不好不好喔，大魚兒棒棒，最棒喔。”

“那……”

封筱筱抿著，指了指大魚兒，“小魚兒要跟大魚兒說什麼喔？”

大魚兒正一臉為難，他不想惹妹妹哭，可是，以后真的不可以再拿獎了嗎？

“大魚兒。”

小魚兒拉著哥哥的手，“要，要拿獎喔。”

大魚兒眨眨眼，真的嗎？

小魚兒嘟著，其實還是難過的，“大魚兒棒棒喔，小魚兒在家里，等大魚兒和媽媽回來喔。”

說完，再也忍不住，抱住小哥哥又哭起來。

“大魚兒最棒，不可有別人比大魚兒棒喔！哇哇……”

大魚兒輕輕替妹妹眼淚，“哥哥很快就回家。”

“喔……”小魚兒小音拖的老長，到封筱筱心底里去。封筱筱突然想，他們的父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麼一想，笑容又迅速凝固住了。

難以忘記，四年前那個夜晚……

＊

第二天凌晨，小魚兒還在睡，封筱筱便帶著大魚兒出發了。

臨走前，大魚兒還帶走了小魚兒睡覺時抱著的邦尼兔。

封筱筱小聲提醒他，“這個不是小魚兒的嗎？大魚兒的是霸王龍啊。”

大魚兒臉有點紅，“我的霸王龍留給小魚兒，等我回來，我們再換回來。”

嗯？封筱筱一怔，忍住了笑。兩只魚兒，實在是太友了。

“走吧。”

封筱筱把大魚兒抱了起來，“媽媽抱著，好不好？”

“唔。”大魚兒腦袋一耷拉，靠在了封筱筱肩上。

“乖。”封筱筱哄著他，“天還沒亮，大魚兒靠著媽媽，乖乖睡吧，等到了，媽媽再醒大魚兒。”

“唔。”大魚兒點點頭，懷抱著小魚兒的邦尼兔，靠著媽媽安心睡了。

封筱筱輕輕嘆息，了不起的小哥哥，其實也只是個娃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