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晗跟過顧靖，是知道顧靖的子的。

顧靖從來不會為了遷就誰，去做他不喜歡的事。

以前喜歡去風景好的地方寫生，喜歡去看日出。

顧靖覺得沒意思，也不喜歡早起，就不愿意陪去。

可顧靖不喜歡現代畫，他今天卻能為了等夏詠棠，在拍賣會場待了這麼久。

人心都是偏的，竟然連顧靖也不例外。

為什麼？是因為夏詠棠比聽話嗎？

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蘇晗一直告訴自己，后悔是無用功。

路是選自己選的，不會后悔。

明明以前不是會為了過去，耿耿于懷的人。

為什麼這一次，就是沒有辦法釋懷。

蘇晗沒心思再看接下去的拍品，在顧靖走后沒多久，也起離開了拍賣會場。

回去路上，蘇晗的電話響了。

打電話的人是曾思。

“蘇晗，我看了拍賣會的直播，我的那幅畫，這次又是你讓人拍下的嗎？”

蘇晗說道：“不是，這次是拍賣行的客人買的。”

“之后錢到賬了，你收著就是了，那是你應得的。”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兒。

曾思沒有掛電話，蘇晗也沒掛。

片刻后，曾思說道：

“蘇晗，如果沒有你，我的畫也值不了那麼多錢，賣畫的錢還是……”

蘇晗知道曾思想說什麼，打斷他的話說道：

“這幅畫，是以你的名義送拍的，錢給我也不合適。”

“你的畫以后還會繼續漲，現在還是只是個開始，你不用那麼在意現在的錢。”

“你只要用心畫你的畫就好，其他的不用想那麼多。”

曾思張了張，最后只是輕聲說了句，“嗯，好，我知道了，謝謝。”

蘇晗淡淡說道：“不用，我也是為了賺錢。”

“沒事我就掛了。”

在蘇晗看不到的地方，曾思笑得有些苦。

他輕聲應道：“嗯，拜拜。”

“嗯。”

蘇晗回應了一聲，率先把電話掛了。

曾思掛了電話，看向畫室里最大的那幅油畫。

畫中的景是黎明時分，天將明。

曾思看著畫中那個坐在湖邊寫生的背影，輕聲呢喃：

“不過是為了賺錢罷了。”

“也好。”

……

溫啟軒的生日派對，是請了公關公司來做策劃的。

酒水、食宿等瑣碎的事，都是由公關公司和山莊的工作人員對接。

宋懷到溫泉山莊以后，就有人接到客房去。

安排給們的，是普通的雙人間。

那人帶著宋懷上去以后，又讓加了一個臨時群。

“現在人還沒來齊，你先在房間里休息。”

“不要跑，需要你們的時候，會在群里通知。”

宋懷點頭，應道：“好。”

“要做什麼你們應該知道吧？”

宋懷點頭，“知道的。”

以防萬一，那人又簡單代了幾句要做的事，然后就走了。

宋懷走到窗邊，看著窗外忙著布置場地的服務生，尋思著要是顧靖來了，該怎麼去套他的話。

這幾天，他們把金城航空的高層管理人員，還有何維的下屬都查了個遍。

發現有幾名員工，收支水平和何維一樣，有大幅度的增長。

除了升職加薪外，部分收并不明朗。

宋懷懷疑，這些人和孫鴻鷹的走私案有關。

這幾名員工，都是負責金城航空地勤服務的。

所以宋懷推測，他們應該是在飛機落地以后才做的手腳。

可的作案方法，他們暫時還沒有頭緒。

這些工作人員，是怎麼幫孫鴻鷹避開海關的檢查的？

還有那天在包廂里，顧靖的話，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隨口一說？

顧靖怎麼會知道的份？

宋懷在房里等了一下午，期間和住一間的孩也到了。

一直到傍晚的時候，群里才有了消息，通知們到外邊放酒的餐桌邊集合。

這會兒是已經到了晚餐的時間。

溫啟軒這次請了不人，在外邊天擺了好幾桌。

宋懷們就是過來給這些爺倒酒，陪酒、陪聊的。

顧靖下午來的時候，沒上幾個人，他就帶著夏詠棠在房里休息。

司澤這會兒也是才上他。

見夏詠棠也跟來了，司澤笑道：“阿靖，嚯，夏經理也來了。”

夏詠棠站在顧靖邊，笑著跟司澤打招呼。

“司，您好。”

司澤搖了搖頭，調侃道：“哎喲，夏經理可以啊。”

“越來越漂亮了，難怪把顧吃得死死的。”

夏詠棠看了眼顧靖，見他沒有不高興，笑道：

“司說笑了。”

見顧靖來了，其他已經下來的公子哥兒也過來打招呼。

夏詠棠在圈子里也算是小半個紅人，在場的大多都認得。

夏詠棠跟著顧靖一起出去玩過，也陪著顧靖一起出席過酒會。

跟他們當中有些人的老媽，還很喜歡夏詠棠。

夏詠棠跟這些富家公子打道，就跟平日應酬沒什麼兩樣。

偶爾有人調侃兩句，也能應付得得心應手。

“誒，你們看，那邊那個是不是顧？”

“是啊，那的是誰啊？”

“哪個，那個穿長的？陸家的小姐，和溫是朋友，所以也來了。”

“不是啊，我是說顧邊的那個。”

“看和其他人也都有說有笑的，也是哪家的小姐嗎？”

“不知道啊，顧還摟著的腰，是不是顧的朋友啊？”

“哈，顧有朋友了？不是吧，難怪那天他不要我。”

“你想多了，這些爺有幾個會為了朋友守如玉，他就是單純的看不上你。”

“喂，你不用這麼損我吧。”

飯局還沒開始，那些公子哥兒還三三兩兩湊在一塊兒聊天。

宋懷們現在還在邊上候著。

聽著大家小聲議論的話，宋懷也往顧靖那邊看去。

顧靖摟著一個人，兩人和邊的人有說有笑，顯然都是老人了。

這個人，好像有點面，想不起來了。

看那氣質，還有談笑風生的樣，顯然是顧靖那個圈子里的人。

顧靖已經有對象了？

這次還帶過來了。

那還怎麼接近顧靖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