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又問汪瑜,“那我爸那邊……”
汪瑜看他一眼,“現在知道害怕了?你早干什麼去了?”
秦霽自知理虧,不敢說話。
汪瑜說道,“這件事你太著急了,你爸肯定會起疑心,但是他也只是懷疑,沒有證據,他也不會對你說什麼。”
秦霽這才放下心來,同時他又替自己解釋,“媽,這次的事,是我做得不好,但是我就是氣不過,你知道公司那些老頭子背地里和秦策走得很近,我進秦氏他們一直都反對,這件事肯定的秦策不了干系!”
“行了,事已至此,說這些有什麼用?”汪瑜皺眉譴責他,“早就跟你說過不要意氣用事,這次是你運氣好,秦策昏迷不醒,萬一他要醒了,或者警察那邊找到什麼線索了,看你怎麼辦。”
其實從那天知道秦策陷昏迷以后,秦霽自己也是心有余悸。
他完全沒想到秦策的況會那麼嚴重,雖然事先他也做足了準備,就算警察查,也絕對不會查到他的頭上。
可他還是非常擔心,這件事會被警察知道,更怕被秦樑知道。
所以秦霽這兩天都躲在朋友家里。
要不是汪瑜給他打電話,他都不敢回來,生怕被秦樑質問,他一個心虛,就說了。
本來以為汪瑜他回來是興師問罪的,但是從汪瑜的語氣中,能聽得出來,汪瑜似乎并沒有打算怪罪他。
“媽,我爸那邊,到底怎麼說的?”
汪瑜說道,“他給了你一個月的時間,讓你把秦氏的市拉回來,把損失降到最低,這也算是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這次你還把握不住,那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沒辦法讓你進秦氏了。”
“一個月?那怎麼夠,媽,秦氏現在的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秦霽不可思議地說道。
汪瑜道,“不夠能怎麼辦?我們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你別忘了,如果不是秦策出事,你爸說不定真的會考慮和我離婚,然后答應秦策,到時候別說進秦氏了,我們連秦家都未必門待得下去。”
這一番話說得秦策頓時啞口無言。
他忽然明白,在秦策這件事上,汪瑜并非不是不想責怪他。
就算沒有這件事,汪瑜肯定已經想好了對策,去阻止秦樑讓秦策進秦氏。
汪瑜只是沒想到,秦霽會在中間突然弄出這麼一檔子事來。
好在這件事并沒有帶來什麼惡劣的后果,也算是無形中幫了汪瑜一個忙。
“這是我能在你爸面前爭取來的唯一對你有利的機會,你給我爭氣點。”汪瑜口吻帶著嚴肅,“不要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秦霽不敢反駁,老老實實點頭,“我知道了,不過媽,要是一個月之,秦策醒了怎麼辦?”
秦霽的擔心并不是沒有道理。
他知道,秦樑之所以讓步了,是因為無奈之舉,如果這一個月的時間之,秦策醒了,秦樑保不齊就收回現在的話。
公司那群老頭子最會的就是見風使舵,如果讓他們在秦霽和秦策中間做選擇,明眼人都知道應該選擇誰。
而這個問題,秦霽都能想到,汪瑜怎麼可能想不到呢。
但似乎并不擔心。
“這件事你不需要擔心,你只要理好董事會那邊就行,至于其他的,我來想辦法。”
秦策什麼時候醒是個未知數,而且就算醒了,汪瑜也有辦法讓他不去追究這件事。
幸九原本是一直守著秦策的,但是他忽然被秦樑了過去。
這讓幸九非常疑,他不知道秦樑突然找他能有什麼事。
幸九遲疑的片刻后,還是去了秦樑的病房。
“董事長。”
幸九站在病房門口恭敬地和秦樑打了一聲招呼。
秦樑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幸九,然后沉聲問道,“這次秦策出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幸九如實回答道,“的還在查,目前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還有證據。”
秦樑蹙了一下眉頭,“還在查?你跟著秦策這麼久的時間,辦事效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
幸九和秦樑對視一眼,神毫沒有波瀾,“確實沒有任何線索,董事長。”
秦樑表明顯有了幾分怒氣,但是又拿幸九沒什麼辦法。
最后只能對他揮了揮手,“下去吧。”
秦策這件事在他心里始終是個疑慮。
原本是想從幸九里問出點什麼,可是這幸九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什麼都沒查出來。
反正秦樑看得出來,他什麼都不想說。
幸九從秦樑的病房出來,若有所思地朝他的病房方向看了一眼。
他忽然想起秦爺爺在秦策出事那天和他說的話。
他特意叮囑了幸九,一定要特別留意,都有哪些人過問了秦策的事。
幸九知道秦爺爺的意思。
有些事沒有證據,反而顯得不正常,而且不代表什麼都查不出來。
往往最關心結果的人,就是那個和事關系最為切的人。
但僅僅通過這個,幸九也沒辦法保證,秦樑和這件事有關系,或許他并不知,問幸九也只是想弄清楚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喬星已經在秦爺爺的病房待了一上午了。
早上來病房陪著秦爺爺下了會兒棋,然后又帶著他去外面的公園散步,回來以后又去看秦爺爺的午飯。
一上午的時間,喬星一直都沒說過幾句話,秦爺爺仔細觀察著,看著在病房里進進出出,沒有阻止,也沒有特意找話題和聊天。
一直到護工準備好了午飯,爺孫倆坐在小桌子前面一塊吃飯。
喬星把秦爺爺吃的推到他面前,“爺爺您嘗嘗這個,之前您念叨好久了,一直想吃,嘗嘗味道怎麼樣。”
秦爺爺吃了一口,點了點頭,“嗯,味道好。”
喬星笑道,“那您多吃點。”
秦爺爺看著的笑,反而心里覺得很難。
“星星啊,你要是心里難過,就和爺爺說,別一直藏在心里,時間久了會憋出病的。”
喬星輕輕笑道,“沒有啊爺爺,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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