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薇看祁亦霆這個樣子,也沒多說什麼,就只是神擔憂地問道,“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就算是公司的事再忙,你也應該先注意自己的。現在師傅人不在國,你不要太過勞。”
這話祁亦霆經常會聽見付九州在耳邊念叨,只是每次付九州念叨的時候祁亦霆都覺得很煩躁,要麼就當是沒聽見,要麼就直接不聽。但是同樣的話從厲南薇的里面說出來,不知為何祁亦霆就覺得格外的順心,他甚至微微頷首,低笑著開口道,“夫人放心,為你,我也會長命百歲的。”
這話說的厲南薇面上微微有些紅,輕咳一聲,借著站起的作逃離祁亦霆的視線。走到茶水臺旁邊,一邊給祁亦霆倒茶,一邊對祁亦霆問道,“爸最近去哪兒了?我好像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他了。不會有什麼事兒吧,要不然……你問問況?”
雖然祁文軒經常會神出鬼沒的,但是好歹會定期出現一次兩次。但是自從江城的接儀式結束之后,厲南薇就再也沒有看見祁文軒的人,連消息也沒收到。不僅僅是人消失不見,微信也像是就此銷號一樣,一點兒靜都沒有,讓人多多覺得有些擔心。
“不用管他。”聽見這個人祁亦霆的臉就微微沉下去幾分,不知想到什麼,他冷哼一聲,語調冷淡地道,“你是不了解,他之前就經常會這樣。自從……自從我母親不在之后,他經常一年兩年的收不到消息,也不知道死活。爺爺都曾經說過,他可能會死在外面沒人收尸。”
這話就有些過了。
厲南薇哭笑不得。
別的沒聽出來,倒是能從祁亦霆的語氣里面聽出來滿肚子的怨氣,話里話外聽上去是嫌棄祁文軒到跑。但是……祁亦霆應該也在擔心祁文軒的安全問題吧?只有在這種事上,祁亦霆格外的不坦誠。
厲南薇輕輕一笑,只是將兩個茶杯拿過去,放在祁亦霆的手邊之后,拿起自己的茶杯輕輕抿一口,才對著祁亦霆微微彎起角道,“那你不問,我之后過去問問。我還真就有點不放心。你們父子彼此了解能放心,我這個外人是不太放心,還是問問比較好。”
“外人?”祁亦霆拿茶杯的手微微一頓,揚眉看向厲南薇,低聲笑著開口道,“夫人明明是人。”
——旗旗畢竟是遭遇一場綁架,祁亦霆工作忙完之后,打算過去看看旗旗。厲南薇一想反正現在“厲南薇”也在京城,所以就打算跟著祁亦霆一起過去,正好也想問問旗旗關于綁架的人的事。
“爸爸!”
旗旗雖然已經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可能不是印象里早早就離開的爸爸,但是卻不知道大人之間的恩怨,現在看見祁亦霆還是很高興,從客廳里面小跑著撲到祁亦霆的懷里面,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對著他道,“你來陪旗旗玩嗎?”
知道旗旗的份之份之后,厲南薇倒是也不是很介意這個孩子的存在,現在看見兩人這樣也沒說什麼,只是跟著柳明音來到旁邊,看一眼旗旗之后微微揚起眉梢,對柳明音道,“看來旗旗是真的沒有收到什麼傷害。”
旗旗上一點傷痕都沒有,現在看見人也是開開心心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曾經遭遇綁架還被拍那種照片的樣子。看起來還是天真單純,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柳明音看一眼旗旗,也微微點頭。他端著茶盤從廚房出來,給厲南薇倒上一杯茶之后才慢條斯理地道,“旗旗回來的時候還以為是一場游戲,完全沒有意識到事的重要。這次是我疏忽,旗旗平時向來很聽話,這次說和朋友出去玩我也沒多想,就讓一個人出去了。”
結果等祁亦霆的人將旗旗送回來,柳明音才知道旗旗居然遭遇過綁架,他當時嚇得后背都跟著有些發涼。看見旗旗安安全全的回來才算是松一口氣,幸好沒事,要不然柳明音一定會后悔一輩子,就算是在這個人世間消失都沒辦法彌補他對旗旗的愧疚。
厲南薇坐在沙發上拿著茶杯,轉頭看向正在和祁亦霆說話的旗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一會兒,厲南薇才回過神來,對柳明音問道,“旗旗回來有沒有說過什麼?”
“沒有。”柳明音搖搖頭,他知道厲南薇想問什麼,就也只是無奈地嘆口氣道,“旗旗回來什麼都沒說,我問是誰把帶走的,也不肯跟我說。畢竟還小,我也不能太著問,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問出來結果。”
旗旗這次回來就像是被什麼人教導一樣,甚至像是知道柳明音要問什麼,所有的問題都早就有準備。柳明音又不忍心迫旗旗,就只能先不問,打算等以后旁敲側擊出來。畢竟孩子年紀還小,不會像是大人那麼有防備,應該問一問還是能問出來的。
厲南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
“爸爸,你來這邊坐好不好?”旗旗小小的幾乎趴在祁亦霆的上,一雙水汪汪的眸子抬起來看向祁亦霆,眼里都是擔心和心疼,對著祁亦霆問道,“你的什麼時候才能好啊?現在還疼不疼?”
祁亦霆微微瞇起眸子,放緩聲音,溫聲開口道,“不疼。”
“媽媽說,爸爸以后可能一直這樣。”旗旗歪頭看著祁亦霆,語氣天真單純,一本正經地道,“爸爸,等以后旗旗長大,就去哪兒都推著你走,好不好?”
厲南薇揚眉。
柳明音看見厲南薇的臉變化就知道不想聽旗旗這話,便立即站起來,打斷道,“旗旗,你先過來,來這邊坐。不能讓客人在門口坐著對不對?先過來。”
小孩子可能說著是無心的,但是不知道聽在厲南薇的耳朵里會變什麼樣子。
要是厲南薇惦記上旗旗的話,未來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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