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媽都在外地工作呢。”劉菲菲早為此想好了借口，怯怯的說，“我姐姐陪我來的。醫生，我就是有點不舒服，總不能拖到我爸媽回來再看。”

醫生朝云黛看了眼：“你幾歲？”

“……十八。”

“……是嗎？”醫生似笑非笑。

顯然不信。

“真的，不信我給您看份證。”云黛在包里翻了翻，忽然想起什麼，懊惱道，“哎呀，忘了帶了。”

醫生好笑：“不用找了，你不是病人，我不需要看你的份證。就算你們是三歲孩子，我也會給你們看病的。不用張。過來坐著。”

劉菲菲連忙過去坐好。

醫生問：“哪里不舒服？”

“大姨媽……哦，就是月經。”劉菲菲弱弱的說。

“月經怎麼了？不準時來，還是肚子疼？”醫生說著朝劉菲菲臉上看了眼，見沒有什麼痛苦的表，便說，“你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月經不準也是常有的事，不用太張。上次來是什麼時候？”

劉菲菲想了想，回答：“上個月初。”

“哦。”醫生點點頭，又問，“幾歲來的初？平時一般幾個月來一次？”

“每個月都還……準的。”

“是嗎。”醫生抬手推了下眼鏡，手按著鼠標，“這樣，你先去做個B超，再個。出結果了一起拿過來給我看。”

劉菲菲茫然的站起：“怎麼去？”

醫生：“拿掛號單去繳費，然后去檢查。”

“去哪里繳費？我不知道在哪里查……”

“菲菲，我知道，我帶你去。”云黛連忙拿起掛號單，拉著出去，同時不忘跟醫生道謝，“謝謝醫生，我們一會兒再來。”

醫生說了句：“現在我有點相信你是十八歲了。”

云黛：“……”

雖然長得稚，但說話行事風格，的確不像沒出過社會的小孩子。

似有應般，云黛拉著劉菲菲出去的時候，趙元璟正好抬頭看過來，用眼神問，是否要陪同。

云黛搖搖頭：“你安生看書，我帶去。這里我。”

于是帶著劉菲菲去自助機上繳費，拿到繳費單，先去B超把單子給護士排隊，然后去的地方。

了，再回到B超，也差不多該排到了。

劉菲菲暈乎乎的坐到等候椅子上，看著前面排隊的，后面焦灼走的，好幾個都是著大肚子的孕婦。

這讓劉菲菲更張了。

“醫院好可怕，”說，“幸虧有黛黛你陪著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云黛笑道：“就算沒有我陪你，你也一樣能做到的。不過，去醫院還是要有人陪伴，這種地方，一個人來的話也太孤單心酸了。”

劉菲菲點點頭，抬頭看見一個孕婦被男人小心呵護著從B超室走出來，便低聲說：“如果我現在是二十歲就好了。”

“怎麼呢？”

“如果我是二十歲，我就……可以領證結婚了，就可以……”停了下來。

沒說下去，云黛卻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