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懵了片刻，坐起問：“菲菲，幾點了，我起晚了嗎？”

劉菲菲直愣愣看著，回答：“六點。”

“才六點？”云黛立刻躺了回去，翻過去，有氣無力道，“醫院還沒上班呢，你再回去睡一會。”

“我不困。”

“不困？你去照鏡子看看自己的眼睛，紅彤彤的。”云黛想了想，轉看向，“你哭過嗎？”

劉菲菲點點頭，嚨沙啞。

外面有淅淅瀝瀝的雨聲傳來。

云黛看向窗外：“下雨了啊。”

“一點多就下了。”

“你一夜沒睡？”云黛再次坐起來，盯著打量，手了的頭發，“怎麼頭發噠噠的，服也的？你半夜不睡覺去做什麼了？”

劉菲菲的神夢游似的，喃喃自語：“昨晚，王斌來找我了。”

“是嗎？”

云黛不聲，“你去見他了？”

“我一開始也不想見他，但是外面下雨了，好大的雨，他一直等在外面，我怕他淋壞了。”

“呵呵。”

云黛翻了個白眼。

淋壞了？

沒聽說哪個人淋雨淋死了的。

何況王斌那麼個十八九歲，生龍活虎的年輕男人。

“黛黛，你別這樣，我就知道你肯定會生氣。”劉菲菲拉胳膊，“我是這麼想的，有些事總得說清楚，一直躲避也不是個辦法。”

“你胖你有理。”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啦？再說我哪兒胖了。”

“諷刺，諷刺聽不懂？”

“我都這麼慘了，你還嘲諷我，你還是不是人。”

“我懶得理你。”

“干嘛啊。”

“你無藥可救了！”云黛現在只想把攆出去，免得自己心塞。

劉菲菲要哭起來了：“你都不聽我說完，就這樣，你還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我可沒這麼說過。”

“云黛！”劉菲菲氣的眼淚蹦出來，聲音也抖起來，“我話都沒說完，你就一直對我冷嘲熱諷，這是一個朋友該做的事？哪怕是違法的犯人，法還給他申辯的機會，為什麼你就不讓我說完？”

云黛勐地坐起，冷冷說：“好，我給你機會說。你和王斌見面這事，我不想知道過程，你只要告訴我，你做出什麼決定了。”

“王斌他昨晚在大雨里等了我兩個小時……”

“打住。”云黛打斷，“我對這個不興趣，別說大雨，就是他站在烈火里等了倆小時，與我無關。”

劉菲菲噗嗤笑出聲：“火里面？那還活得了嗎？”

不過，云黛神冷冷，并沒有與玩笑的意思，劉菲菲也就訕訕的停了下來。

“我實在不忍心……”劉菲菲看眼中已經出現了鄙夷之，立即撇，“你別這個表。如果換做是趙小景站在大雨里等你倆小時，我就不信你能忍得住……”

“我這個人，向來對事不對人。你給我胡假設。別說趙小景，就是玉皇大帝來了，他做這種事，我就不可能理。”

“哼，那是你，鐵石心腸。”劉菲菲癟，“黛黛，我覺得，你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