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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顧應觴問。
「按理說,當年如果是抱錯孩子,那池歡的養父母就應該是池阮的親生父母才是啊,可是,我讓人查了他們的DNA資料庫,緣不匹配。」
「你的意思是,還有另外一家抱錯孩子的?」顧應觴懶懶地問了一句,只是興致不高的模樣。
楚辭原本還以為這位池小姐是二爺如今的心頭,正想著要好好表現表現,順道幫二爺找找未來的岳父岳母來著,見他不怎麼興趣,便也熄了火。
「應該是。」楚辭隨口應了一聲,很快岔開了話題,「二爺,你昨天沒在京都,可是錯過了一場好戲!」
他越說越是興,「齊敏敏昨天給顧建國生了個大胖小子,你是沒見他們兩父子那個臉啊……」
顧應觴倒是興致缺缺,只是垂著眸子又掃了一眼手機,見池阮還是沒有給自己發信息,不由得微微瞇了瞇眼——白眼兔……
很快,車子便抵達了發布會現場。 ,
說是豪庭項目的發布會,其實就是一場變相的招商引資宴。
作為京都第一豪門,顧家的項目自然是香餑餑,哪怕什麼都不說,單單是衝著『顧家』的名頭,眾人都要搶破頭了想來分一杯羹。
而此時的顧敏輝一改前些日子的頹廢,被眾星捧月般地圍在中間,整個人紅滿面。
「喲,好熱鬧啊……」
就在這時一道懶洋洋的嗓音從門口的方向傳了過來。
顧敏輝的臉微變,轉看向門口,待看清來人,不由得角微抿,一臉的如臨大敵。
顧應觴今天就穿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黑t恤,甚至連西裝都沒穿,隨得徹底。
他一手在兜里,另外一隻手則是夾了一煙,青筋分明的手腕扣著一隻銀的手錶,襯得整個人既矜貴又慵懶。
「二爺……」
門口的人一見來人,紛紛恭敬的開口,而原本熱鬧的氣氛也瞬間安靜了下來。 ,
眾人的視線不由得在顧應觴和顧敏輝兩人之間來回巡視,誰都知道顧應觴除了跟顧家三小姐關係還不錯以外,跟顧家其他人的關係都不算和睦。
而顧應觴如今現豪庭項目的發布會,顯然是來者不善。
關於這位顧二爺,整個京都的就沒有不知道他的名頭的。
乖戾、囂張、不好惹。
可偏偏又握著整個京都的地下生意,簡直就是尊行走的煞神。
「二哥,什麼風把您吹來了?」顧敏輝的臉上帶著笑,但是一雙眸子卻是直直地盯著顧應觴,像是噙了毒一般。
相比較他的如臨大敵,顧應觴卻是一臉的慵懶散漫,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卻是不答反問,「敏輝啊,聽說你的前友給你生了個親弟弟,恭喜你們四房又添新丁了。」
這話一出,眾人的臉那一個好看。
前友?
親弟弟? ,
添丁?
這、這完全不相干的幾個詞是怎麼湊在一起的?
而參加那日宴會的知.人倒是能聽明白顧應觴說的,只不過——
兒子?
竟然生了個兒子?
那屬於顧敏輝的財產豈不是平白被人分走一半?
這劇簡直比電視劇還要狗刺激!
顧敏輝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那一個好看。
他剛想要發作,袖口卻突然被人輕輕地拽了一下,他下意識地扭頭看去,就見韓澤域站在他後,不聲地衝著他微微搖了搖頭。
顧敏輝這才回過神來,想起來今天還有發布會,他不能衝毀了這樁大事,他得冷靜下來。
豪庭的項目關乎著他是否能在顧家站穩腳跟,只要這個項目能功,把顧應觴從顧家繼承人的位置上拉下來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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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特意趕來參加豪庭的發布會,想必也是看重這個項目吧,若是也有興趣的話,我肯定給二哥留個位子……」
一句話將豪庭的項目拔高了連顧應觴都要垂涎滴的香餑餑,在場的投資人眼睛都綠了,恨不得現在就砸錢進場。
顧應觴卻毫沒有將他這點兒小手段看在眼裡,姿態慵懶地撣了一下菸灰,「敏輝啊,你是不是忘了?豪庭的項目原本是我的。」
誰都知道豪庭這個項目是塊。
可這塊卻是他弄回顧家的,只是轉被顧老爺子當人送給了顧敏輝。
還同他說什麼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要計較這些細節。
去他.媽的一家人!
顧敏輝臉上的笑意不減,「二哥,您也知道,豪庭的項目,是爺爺親手到我手裡的……」
可還沒等他說完,就聽見一聲嗤笑聲,接著,一雙大手鉗著他的後頸『砰』的一聲重重在砸在桌子上,顧敏輝疼得出聲來。 ,
「我的東西都敢搶……」顧應觴笑得邪,「顧敏輝,你是不是嫌命長了?
「你、你放開我……」顧敏輝被摁在後頸上的手掐得臉漲紅,拼了命地想要掙扎。
「瞎什麼?」顧應觴一臉嫌棄地皺了皺眉頭,接著抬腳踢在顧敏輝的膝蓋,只聽『咔嚓』一聲,顧敏輝痛苦地哀嚎一聲,膝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著,讓人看著頭皮發麻、骨悚然。
一時間,圍觀的眾人紛紛後退,待看向顧應觴時的目滿是不安和恐懼。
顧應觴這才鬆開手,任由支撐不住的顧敏輝癱在地上,疼得臉發白。
接著,他隨手拿起一杯酒笑瞇瞇地衝著眾人舉了舉,「大家玩得開心。」
酒杯傾瀉,一樣的酒水緩慢地倒在了地上。
眾人的臉都變了變。
因為只要給死人敬酒才會往地上潑,這位顧二爺是在赤.地警告他們! ,
而此時,一旁的韓澤域微微皺了皺眉頭。
外界傳言說是他乖戾囂張,今日一見,卻是比傳聞更甚。
這位顧二爺簡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原本他搭上顧敏輝是因為跟他合作有利可圖,如今看來——他還是不要蹚顧家這潭渾水的好。
……
眼見著顧應觴大搖大擺地離開,這才有人敢上前去扶顧敏輝送他去醫院。
好好的一場發布會在一片混中結束。
而被人扶傷車上的顧敏輝雙目猩紅,額頭的青筋暴起,幾乎是咬牙切齒道,「顧應觴!顧應觴!老子要殺了你!」
助理被他的一番話嚇得脊背發涼,卻也不敢吭聲,連忙發起車子。
可偏偏就在這時,顧敏輝惡狠狠地瞪向助理,「我讓你上次查的那個人找到了嗎?」
「回、回四的話,找到了……」助理被他殺氣騰騰的眼神嚇得一哆嗦,「那天在藍海酒店彈琴的人是池阮,池家的那位養……」 ,
「池家的養?」顧敏輝的眉頭驟,「不是要跟陳家聯姻的嗎?」
「逃婚了……」助理抿了抿,「我派出的人一路追查到了南郊就突然斷了線索……」
「南郊……」
顧敏輝攥了拳頭,「就是南郊,繼續給我查。」
「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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