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兩人想了好大一會兒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名字,便索作罷。
「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談了多久了?」張如英笑瞇瞇地繼續問道。
池阮沒想到撒了一個謊,就需要更多謊來圓,眼睛的餘瞥見顧應觴似笑非笑的臉,這才著頭皮道,「我、我們是在一次宴會上認識的,談……剛確認關係不久……」
何止是不久。
從第一次跟顧應觴見面到今天也不過才半個月的時間……
張如英扭頭又看向顧應觴,「小顧你今年多大了?家裡還有什麼人啊?」
「媽……」
聽著張如英這幅查戶口的架勢,池阮只覺得心驚膽戰,生怕顧應觴突然甩臉子離開。
「二十八,父母雙亡,沒有兄弟姐妹。」
顧應觴說著話時,角還勾著一弧度,那神模樣仿佛在說別人的事。 ,
「啊,對不起,是我多了……」張如英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熱過度了,心裡不僅有愧疚,更多卻是憐惜。
「沒事,已經是好多年前了,早就習慣了。」
一旁的池阮下意識地扭頭去看顧應觴,這些事都不知道。
只知道傳說中的顧二爺囂張跋扈、無人敢惹,卻不知道他的世原來這麼可憐……
豪門世家原本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而顧應觴從小就了孤兒,他這些年又是經歷了什麼才會變他如今這副的?恐怕從來都不會有人去想這些。
如此想著,池阮拿起茶壺給顧應觴續了茶水,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被子推到了他面前。
顧應觴瞧著池阮那副示好又謹慎的模樣,只覺得有意思。
他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茶,莫名覺得這茶水比方才芳香濃郁多了。
「小顧,來,嘗嘗西瓜……」
這時,一直在廚房裡忙著切西瓜的白慕青端著一大盤西瓜走了出來。 ,
「謝謝。」
顧應觴接過西瓜,他不太喜歡吃這種太甜又太黏的水果,所以咬了一口就打算放下。
而就在這時,只聽『咔嚓』一聲,房門推開,就見白景書提著兩大袋子水果走了進來。
只是,當看見客廳里多了一個材高大拔的男人時,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顧二爺?」
這個稱呼一出口,原本還笑意的張如英和白慕青兩人就愣了一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為什麼會覺得『顧應觴』這個名字悉了。
顧應觴——顧二爺!
京都第一豪門顧家的繼承人!
今天報紙的頭版頭條刊登的就是有關於他的新聞,占據了一整張的報紙頁面!
白慕青似是還覺得有些不確定,連忙拿起茶幾上的報紙攤開,只見上面頭版頭條的照片上男人的臉赫然跟面前的人重合在一起!
「……」 ,
「!!!」
眼見著氣氛有些尷尬,倒是顧應觴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時間不早了,我還要趕去公司開個會,就不打擾伯父伯母了。」
他說著,又扭頭看向池阮,「我忙完過來接你。」
一句話功將眾人的視線投聚在了自己上,池阮只覺得如芒在背,下意識的了,到底還是著頭皮點了點頭,「嗯。」
白景書自然沒錯過池阮臉上的表,腦海里不由得又浮現出那天晚上,當時坐在車裡時出的也是這幅神……
「我送你。」
眼見著白景書將手裡的水果放到了一旁,然後衝著做了個『請』的手勢,顧應觴的角微勾,「那就麻煩白律師了。」
很快,兩人就一前一後地進了電梯。
電梯屏幕上的樓層在一點點的下降,兩人卻誰都沒有說話,整個電梯裡安靜得幾乎落針可聞。
就在電梯馬上要到一樓的時候,白景書卻突然開了口,「阮阮是我剛找回來的妹妹,還二爺高抬貴手,放一馬。」 ,
而就在他話音剛落,只聽『叮』的一聲,電梯門應聲而開。
顧應觴似笑非笑地看向白景書,「我若是不放呢?」
白景書抿了抿,眸底一閃而過的沉,卻是轉瞬即逝,「那我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是要盡到做哥哥的責任。」
可顧應觴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邁步走出電梯後,回笑著看著白景書,「白律師說笑了,是不是真的所謂哥哥,你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
這話一出,白景書已然變了臉——他、竟然知道?!
可還沒等他說什麼,電梯門已然緩緩關閉,他連忙手去擋,可應卻毫沒有反應,急得他只能手去摁電梯按鍵。
顧應觴見狀,嗤笑了一聲,轉離開。
後的電梯門再次打開,白景書沉著臉站在門口,卻只看見顧應觴已經走遠的背影。
……
而此時的白家,白氏夫婦顯然還沒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
他們一會兒低頭看看手裡的報紙,一會兒抬頭看向池阮,只覺得這世界簡直太魔幻了。
有關於那位『顧二爺』,作為久居京都的白氏夫婦而言自然是聽說過有關於他的傳言。
只是,那些傳言大多都是不好的一面,甚至都可以用來止小兒夜啼……
完全跟方才那個笑意又平易近人的英俊青年扯不上半點兒聯繫。
「阮阮,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張如英指了指報紙上的顧應觴,「你、你們真的在談?」
事到如今,池阮已經沒有再坦白的機會了,只能著頭皮繼續扯謊,至於三個月後……
大不了就說格不合分手了,想來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這樣一想,池阮的心裡放鬆了一些,連忙點了點頭道,「嗯,其實也才不過談了不到半個月……」
「那阮阮你喜歡他嗎?」 ,
喜歡?
怎麼可能?
池阮下意識地想要否認,但是待對上白氏夫婦兩人關切的眼神時,只能點頭,「嗯,當然喜歡。」
張如英聞言這才暗暗地鬆了口氣,笑道,「其實只要你們兩個好好的,其他都不是問題。」
更何況,就只是談個而已,還不到談婚論嫁的時候……
只不過——
「阮阮,那你們現在……同居了嗎?」
這個問題實在太過直接,池阮怔愣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可這幅模樣在過來人眼裡卻已經是有了答案。
「對了,阮阮,你的房間,我已經給你收拾出來了,你打算什麼時候搬過來?」張如英滿是希冀地向池阮。
他們雖說不是老古董、老封建,但是,如今他們能想到唯一能保護兒的方式就是這個…… ,
豪門的水太深。
他們門不當戶不對,最後傷的恐怕只有他們的寶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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