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揚失笑，扣著的腰抱。

    ......

    雖然前一天睡得晚，但翌日清早，夏燭還是早起了，項目上的事太多，總不能......因為前一晚縱過度，就把事丟給組裏別的人做。

    醒的時候周斯揚已經不在了，夏燭下床時還在打，然後鬱悶地想，周斯揚為什麽能比起得還早。

    正站在床邊失神琢磨這件事，臥室門被推開，穿戴整齊的人從外麵走進來，夏燭一個激靈，下意識轉往浴室邁，想回避。

    然而下太，沒出去兩步，差點歪倒，被走過來的周斯揚扶住。

    一靠得近，又想起昨天晚上那檔子事，昨晚最後太累，歪頭倒在周斯揚懷裏睡著了，沒來得及害，此時虛握拳，放在邊輕咳，指了指浴室：“我去......洗漱。”

    周斯揚目掃過的臉，兩秒後，放棄打趣，抬腕看表，輕笑提醒：“還要一個小時上班，樓下等你。”

    夏燭點頭，從他手裏走自己浴袍的帶子，逃似的走去了浴室。

    這房子和程昱非一個小區，夏燭在房間洗漱時，程昱非正好過來，手裏拿著幾個上午開會需要用到的項目材料，拽著領帶進來就要水喝。

    周斯揚接過他遞來的文件，繞開繞線，把資料從牛皮紙袋拿出來，下示意廚房：“冰箱。”

    模樣冷淡，看得程昱非想打他。

    “我靠，我來你家，好歹算是你的客人，你給我拿個水怎麽了，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淡得跟別人欠你錢一樣，他媽的你再這樣我以

    後不來了！”程昱非怪。

    周斯揚點頭，視線沒離開手裏的文件：“那你滾。”

    程昱非：.........

    夏燭再從樓上下來是十分鍾後，坐在沙發上的程昱非熱得跟打招呼。

    剛在樓上刷牙的時候，試了，嗓子還啞著，此時抬手按了按嚨，清嗓後才說話：“您好。”

    程昱非覺得這姑娘真的是禮貌，轉頭跟坐在一旁的周斯揚道：“你老婆真的好靦腆，一看就像那種幹什麽都不會主的人。”

    他說這句時，夏燭正好走到兩人邊，彎去拿茶幾上打包好的早餐，下意識抬眼，正好對上周斯揚的視線。

    兩人同時想到昨晚。

    周斯揚目一直鎖著沒離開，夏燭不自在地偏頭，端起桌子上的水杯仰頭喝水，然後偏頭咳了兩聲，掩飾尷尬。

    程昱非跟周斯揚討論了兩句工作上的事，之後拿著東西跟著夏燭和周斯揚出門，想搭個順風車。

    到了地庫，習慣地走到副駕駛要拉門，被周斯揚用手裏的文件打在胳膊上：“你坐後麵。”

    ？

    程昱非轉頭看他，又想到後的夏燭。

    行，他雖然不知道這倆人為什麽忽然要坐一塊，但他是個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好人，想了想，手從門把上撤下來，走到後座拉開門。

    一路上，程昱非的嘚吧嘚吧沒停過，從中寧現階段和自己合作的項目，聊到建築和互聯網兩個行業的未來發展，再是從經濟層麵又延到國外形勢，總之十幾分鍾的車程，他恨不得開個講座。

    直到車快開到公司樓下，他才覺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前座的兩個人有點過於安靜了，夏燭沒有“嗯嗯”、“對的”、“真好”做捧哏，周斯揚也沒罵他。

    “你倆今天怎麽不說話？”程昱非目落到前麵，納悶，“就我一個人說......”

    夏燭還沒從昨晚上緩過勁兒來，不自然地了耳朵，剛想開口，旁開車的人已經出聲把程昱非堵了回去：“你平時不是一個人說？”

    “哦，也是，但不對，你倆今天氣氛有點怪，你還不讓我坐......”程昱非目落在後視鏡裏，看到夏燭沒被領遮住的紅痕，他下意識以為是紅疹之類的，“小夏燭，你脖子上......”

    話沒說完，被前座扔來的抱枕當頭砸到臉上，抱枕拿開，再抬眼後視鏡已經被周斯揚掰走了。

    “我靠，你砸我幹什麽？？”程昱非向周斯揚再次怪。

    紅燈正好跳完秒，周斯揚啟車子，偏頭看了眼倒車鏡：“砸到你了？”

    “對不起，沒看到，”周斯揚語氣聽起來一點都不抱歉，“你頭長得太大。”

    程昱非：.........

    說完，薄薄的眼皮抬了抬，從被掰歪的後視鏡看了程昱非一眼：“去醫院看看是不是腦積水。”

    正在急整理領的夏燭：.........

    悄悄掃向正開車的周斯揚，有點懷疑跟昨天晚上在浴室裏溫聲笑的不是一個人。

    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到中寧樓前，隔了大概兩百米，停在樹下。

    夏燭推門下車，左手拎著領轉對車上兩人彎打招呼：“那我先走了？”

    說完，眼神不自覺得掃向周斯揚，抿了抿，一板一眼地道了句：“工作順利。”

    左肘支在窗框的人微微點頭：“下班停車場等我。”

    夏燭點頭，再次禮貌告別，拎著包轉繞過車，過馬路，往遠中寧大樓的方向去。

    程昱非看夏燭走，推門從後座下來，繞到副駕駛，拉開門坐上去，他還有點事跟周斯揚談，坐前麵方便點。

    剛探把後座的資料書拿過來，看到周斯揚抬手把剛擰歪的後視鏡掰正，程昱非最近忙瘋了，沒多想，跟周斯揚商量：“閩江那個項目十一月左右才招標，還有半年的時間......”

    他話音落，周斯揚剛把目從夏燭的背影收回，右手手指輕點在檔位上。

    “幾月？”他剛剛沒聽。

    “十一月，”程昱非往後翻資料，“你和夏燭合約結束，要離婚那會兒。”

    周斯揚磕在檔位的手停了停，車座往後降了半分，目再次偏開，落在窗外，微微皺眉，忽然道：“誰說我想離婚了？”

    程昱非翻文件的手一頓，莫名其妙抬頭：“什麽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