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攜把雲寄歡帶上馬車,揚長而去。
但顯然陸氏姐妹的話,還是影響了的心,一路上都沒再說幾句話。
秦攜也不確定陸家還會不會再冒出第三個,第四個人來。
“皇上準我休沐半個月,我們要不要出去避個暑?我記得,咱們在京城外邊有個避暑山莊,距離京城只要半日車程。”秦攜提議道。
雲寄歡不想掃秦攜的興,況且此前就說好了,要一起出去轉轉:“好呀,回去我人準備。”
“我來安排,你回去先好好睡一覺,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
“明天?這麼急?”雲寄歡看著他,“不帶秦鏘?”
“不帶。”秦攜斬釘截鐵。
雲寄歡不解:“你對它惡意怎麼這麼大?”
“我對狗也過敏。”秦攜面不改。
話雖這樣說,但第二天出發時,雲寄歡一隻手拎著狗,把狗丟上了馬車。
就沒見過這麼口是心非又心眼小的人,不就是多抱了秦鏘一會兒,計較這樣。
“秦攜,你生辰快到了,你有什麼想要的禮嗎?”雲寄歡問道。
秦攜有些意外:“你知道我的生辰?”
“我們不是一起算過姻緣嗎?況且,婚書上也有寫。”雲寄歡道。
秦攜搖了搖頭:“沒有什麼想要的。”
他轉頭看著:“因為最想要的已經在邊了。”
雲寄歡與他對視一眼,角微勾:“最想要的已經有了,那第二想要的呢?”
秦攜想了想,“第二想要的是,想和你恩兩不疑,白首不相離。”
話張就來,不要錢似的。
雲寄歡抿,“那你得再換一個了,這個,你也已經有了。”
兩人心照不宣,秦攜滿心滿眼像是灌了一樣。
“你還真是小菩薩,許什麼給什麼,靈的很。”
雲寄歡眉眼彎彎,正要再玩笑兩句,馬車猛地停下,雲寄歡差點從座位上跌了下來。
“將軍,是凌肅副將追上來了,好似有急事。”外頭的人道。
秦攜掀開車簾,凌肅騎著快馬從後面追了上來,急道:“將軍,出事了。剛收到飛鴿傳書,雲大人失蹤了。”
“什麼?我父親失蹤了?”雲寄歡鑽出車廂,急急問道。
秦攜心裡有種不祥的預,“回府。”
馬車剛出城,立即掉頭回到將軍府。
下車後,一行人直奔書房,那份飛鴿傳書很快遞到了二人跟前。
“雲大人一行人從汲州回京,途經黎安縣時,遇到了一夥刺客,刺客在鬧市上製造混,然後趁機劫走了雲大人,手法跟前幾日菜市口的一模一樣。”
大家很快都想到了一個人:魏長榮。
秦攜一直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雲寄歡心裡很慌,但知道慌也無用,只能強迫自已鎮定下來。
“我哥和葉姐姐如何?他們二人傷了嗎?”
秦攜不忍開口,把信拿給雲寄歡自已看。
只見那信上寫道:刺客先襲擊葉清芷,沈抒為救葉清芷,負重傷,至今昏迷不醒。
“凌肅,速去軍中點快騎百人,隨我前去黎安縣,今夜就出發。”
秦攜剛吩咐完,外頭便傳來急宣聲:“將軍,陛下急召!”
雲寄歡半晌沒回過神來,再回神,秦攜已經出門宮去了。
“小姐,現在該怎麼辦?”飛絮得知訊息,慌的手足無措。
“去給我準備兩輕便的裳。”
雲寄歡來不及解釋什麼,吩咐了一聲,便轉頭去找了楚楚。
“楚楚,你這有沒有什麼可以起死回生的偏方藥,全都給我。”
“有啊,有啊。”楚楚激地從自已的藥箱裡翻出來一個藥瓶,“一般人我不給的,這是我家祖傳的方,我剛煉製功的,全天下有且只有這一瓶。”
楚楚的醫時好時壞的,做個避暑丸都能練出個冰火兩重天來,若是平時,雲寄歡是不敢輕易用的藥,但萬一呢。
“先給我,你這藥要是了,我把京城最大的藥房買下來送你。”
雲寄歡奪了手中的藥,轉匆匆離去。
楚楚揮了揮手:“京城最大的藥房是哪家?保康堂嗎?”
但云寄歡走的太快,本沒聽到的聲音。
楚楚從袖中出一張契書,其實想說,保康堂已經有了,小郡王已經送了,說是報答的救命之恩。
這些人真是的,送禮都不來問問收禮人想要什麼嗎?
想要的不是藥房呀,想要的是點心鋪子,不用太大,保每日能吃上熱乎點心就行。
……
秦攜宮向皇帝說明了況,並請命帶兵出城。
慕容行道:“一百人恐怕不夠,前幾日行刺你的刺客查到新線索了,那群人是北遼探子。”
秦攜一愣,顯然沒想到這裡面竟然還有北遼人的手筆。
慕容行滿臉震怒:“魏氏惡貫滿盈,不曾想竟還和北遼勾結!”
如此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
他們確實控制了魏氏所有勢力,但沒想到北遼的探子也參與其中。
秦攜打敗了北遼,還親手殺了北遼皇子,北遼人對辰國,對他都恨之骨,行事自然不會顧及辰國百姓的安危。
但,如此一來,在北遼探子手上的不僅是雲驚鶴,還有黎安縣幾萬百姓的安危。
若這夥人喪心病狂,來個屠城洩憤,後果……不堪設想。
“你帶兩萬銀甲軍出京。”慕容行道。
“況急,臣須得儘快趕到黎安清況,臣先領二十快騎出京,大軍由凌肅凌風。”秦攜請命道。
慕容行看著他,“行吧,就按你說的辦。”
“臣一定不辱使命。”秦攜道。
“什麼使命不使命的,你保重你自已,我不希……”慕容行嘆了口氣,擺了擺手:“去吧,朕會派人護著你夫人,安心去吧。”
慕容行又指了一位擅長騎行的太醫給秦攜帶上,沈抒用得上,秦攜也用的上。
秦攜告退,朝凌風吩咐道:“你回去跟夫人說一聲,我去軍中整頓後即刻出城。”
凌風不確定道:“將軍,這樣不好吧?三年前,您就是這樣一聲不吭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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