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禿子離開博覽會大樓時，正好遇到在路口等紀西去開車的周婧謠和韓雋。

    “你是……周婧謠？”

    他問完視線又落在另一人上，“這位是韓雋吧？你們參加的個綜藝我這幾天在看，實力很不錯啊年輕人。”

    趙禿子主遞上名片。

    就算沒有這張份卡周婧謠也知道他是誰，畢竟剛才在會場剛和德全鑒寶的人起衝突。

    周婧謠敷衍的接過名片，態度更說不上熱絡，淡聲道：“你有事嗎？”

    趙禿子倒也不介意冷淡的態度，依舊角帶笑，“我覺得你們兩個很優秀，一直想找機會認識，今天正巧遇上，不如加個聯係方式吧？”

    他打開手機。

    周婧謠下意識看了韓雋一眼，後者不為所，頓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雖然傅黎和趙禿子有些私人恩怨，但對方畢竟是業的大佬，而且全德鑒寶也非常權威，作為剛行的新人，如果給老前輩甩臉，萬一日後被穿小鞋怎麽辦？

    猶豫幾秒還是加了聯係方式，“趙老有空可以來我們博館做客流。”

    周婧謠用手在背後了麵無表的韓雋，給他使眼。

    眼前這人可和徐雲那種炮灰不同，最好別輕易得罪。

    韓雋倒是開口了，卻和眾人預期的不同：“多謝前輩好意，但我手機沒電了。”

    他攤了攤手，掌心裏的手機已然黑屏打不開。

    趙禿子笑了一聲，“沒事，我跟你們兩個很有緣份，下次還會見的。”

    他看到有車開出來，於是先行離開。

    周婧謠剛才還見他玩手機，這會兒怎麽忽然關機了？

    疑問還沒問出口，就看對方按了開機鍵。

    故意的？

    周婧謠不理解，“你為什麽要拒絕一個業前輩的好意？”

    沒準以後能幫到他們呢！

    細算起來，趙禿子手裏的資源比傅黎還多。

    韓雋擺弄手機，“你加也一樣。”

    他不等周婧謠回答，就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

    周婧謠有些誤會他話裏的意思，以為他這話是在說兩人是一的，不分你我。

    “我們隻是同事。”周婧謠上車後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

    韓雋還在低頭擺弄手機，本沒搭話。

    ……

    博覽會展館頂樓，會客室。

    傅黎的雜誌看到一半，等的人終於出來。

    兩人被調侃過了七年之還跟裏調油似的。

    傅黎有些不好意思。

    “走了。”陸燼淡定的牽著的手離開。

    他們踩著飯點回到家。

    小寶剛洗好手，準備拉椅子坐下，聽見開門聲，立即回客廳的茶幾上拿東西，然後小跑到玄關。

    把一張紅的紙遞過去，問道：“媽咪，我們兒園有畢業典禮，你和爸爸會參加嗎？”

    “什麽時候？”

    傅黎說著，掃了一眼紅的紙，時間標注是下個月中旬，“好，我知道了，那天會把時間空出來，去兒園看你們的畢業典禮。”

    頓了頓，又問陸燼：“你有時間嗎？”

    “有。”陸燼的回答毫不猶豫。

    他已經錯過了兩個孩子過去的那麽多瞬間，不想再錯過，沒時間也要出來。

    小寶忐忑的心放下，又開心道：“我和哥哥還會表演節目哦！”

    陸燼饒有興致，“宸宸也有節目要表演？”

    小寶表演倒是不奇怪，但大寶就很出乎他的意料了。

    “是呀，到時候你們來看就知道了。”小寶故意賣關子不告訴他們。

    留了懸念，陸燼二人確實也開始期待畢業典禮。

    傅黎不忘叮囑道：“學考試的事也別忘記，要好好準備知道嗎？你們自我介紹的視頻錄好沒有？”

    報到前他們需要先提一份個人的自薦視頻。

    小寶頓時苦惱起來：“還沒有呢……爸爸媽媽也要鏡吧？”

    翻看了學手冊和往年別人錄製的視頻，其實容都很簡單，無非就是介紹自己和父母的況，再說說拿過什麽獎，獲得過什麽榮譽之類的。

    小寶老的歎了口氣，嘟囔道：“這哪裏是自我介紹啊，簡直是剖析家底……媽咪，我忽然覺得這個學校，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麽好。”

    傅黎了乎乎的臉蛋道：“或許等你長大了就能明白。”

    暫時不知道該如何跟一個小朋友解釋年人世界裏的名利錯與市儈。

    進這所學校，別說學生了，連家長都需要考核。

    是拿到這份學生手冊的要求就是驗資，資產達到標準才備學條件，其次才是筆試與麵試考試，最後據卷麵績決定哪些孩子備學資格。

    默不作聲的大寶忽然吐出幾個字：“資源置換。”

    他們都是互相的資源。

    陸燼略微詫異，沒想到他才六歲就能過現象看到社會的本質。

    “宸宸說得沒有錯。”陸燼首先肯定了大寶的說法，然後又抱起小寶。

    他慢悠悠往餐桌方向走，說道：“家長對於學校是一種可利用資源，我們能給學校帶來資金，購買更先進的材，而你們通過學校的資源，學習到知識，日後又為學校的招牌。”

    這是一個循環關係，他們都是其中的一環，缺一不可。

    小寶單純的世界觀被衝擊了，直到吃完晚飯都還沒緩過來。

    以為上學就是選一個合適的學校那麽簡單，沒想到裏麵還有這麽多門道。

    “都讓你別說了……”傅黎沒好氣的了路基的大一把。

    剛才在旁邊瘋狂使眼對方都裝沒看見。

    陸燼一臉淡然，“早晚都要知道的。”

    他希小寶的上能保留一份純真善良，但也不希是個象牙塔裏的孩子，世界是多維的，每一麵都了解，以後才不容易上當騙。

    傅黎試圖分散小寶的注意力：“寶貝，媽咪最近在做陶瓷花，明天帶你去博館，教你做一個好不好？”

    “媽咪，我沒事。”

    小寶抬起水靈靈的大眼睛，“我想明白啦，既然媽咪和爸爸花了那麽多心思把我們送到好的學校，我一定認真學習不浪費資源，以後回饋社會！”

    傅黎幹笑兩聲：“嗬嗬嗬……你要這麽理解也行。”

    小時候都沒有這麽高的覺悟。

    陸燼喝著茶，一臉淡定的出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