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西有些氣惱道：“那怎麽辦？要是第二批第三批都不行，我們不是白來一趟嗎？”

    大家準備了一個多月，要是心全都浪費在這裏，他真的會暴走！

    傅黎拍了他的腦袋一掌，教訓道：“臭小子，你別這麽快就說喪氣話。”

    雖然也很鬱悶，但還是要打起神來。

    傅黎很快就組織人手燒製了第二批，效果確實好了很多。

    “應該就是太久沒用導致的。”周婧謠鬆了口氣，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瓷窯問題不算大，雖然會有概率的瑕疵問題，但可以忽略不計。

    傅黎繼續開始仿製工作。

    期間，一直把自己關在工作間裏。

    忙活了七八天終於把半品放進瓷窯燒製，這裏麵傾注了大量的心，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結果開窯時，瓷上出現了一道難以修複的裂痕。

    傅黎做修複這麽多年，從未出現過這種狀況。

    看著卻帶著瑕疵的瓷，紀西比傅黎本人還難過，“怎麽會這樣……”

    “中途有人開過窯？”韓雋詢問。

    否則很難解釋這道裂痕的來源。

    他們還沒有裝監控，想調查都無下手。

    周婧謠道：“晚上是我和韓雋還有小嘉哥流值班，沒有外人進來過，也沒出現過異常。”

    “那就奇怪了……”

    韓雋抬起漆黑的眸子看了一眼，“正常燒製不會出現這樣的痕跡，就算瓷窯不合格，頂多開裂或者不佳。”

    這顯然是人為的。

    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

    韓雋的目又落在瓷窯上，即便沒人使絆子，恐怕這個瓷窯也很支持他們後續的工作。

    “可惜了師姐的心。”紀西瓷，眼裏的難過揮之不去。

    傅黎倒是比大家表現得淡定，直接將這個失敗的作品往旁邊的牆上摔，砸了個碎。

    環顧四周，“先加裝監控。”

    周婧謠有些擔心的問道：“這個項目會不會完不……”

    抿著，又小心翼翼看向傅黎，“聽說梨子姐你是準備寫期刊的？”

    傅黎拍了拍收拾的灰，聲音聽不出緒，“放心，不會耽誤進度，你們完好手裏的工作就行。”

    這話讓紀西的眼睛勉強亮了幾分，他追問道：“師姐，你知道是誰幹的？還是你用備用的瓷窯？”

    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周婧謠的眼睛微微閃爍。

    傅黎搖頭，“沒有，瓷窯的況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況且我們在這裏已經磨合了半個月，剛有點起再換地，耽誤的時間更多，項目就真的跟不上進度了。”

    說完，覺得這話有些消沉，怕大家都跟著失去力，又打道：“希裝了監控能有用，你們值班的時候也神點，我的期刊能不能寫，你們能不能升職加薪給簡曆鍍金，就靠這個瓷窯了。”

    當天下午傅黎召開會議，把況做了個總結，叮囑大家都上心點。

    傍晚，他們又送了一批瓷進窯裏燒製。

    傅黎雙手環靠在樹下，瓷窯溫度高，卻不覺得熱，就這樣默默站著。

    “梨子姐，有件事我還沒跟你說。”

    周婧謠走過來，張的看四周，確定沒人才悄聲道：“前幾天去采風的時候我發現德全鑒寶的人也在，而且離我們不遠，這件事會不會……跟他們有關係？”

    前幾天……

    傅黎想到什麽，清冷的目往對方上落，意味不明道：“你外出一整天那次發現的？”

    “對。”周婧謠回答極快，隨即又反應過來這話問得有些不對勁。

    了發幹的角，“那天我去山裏采風，正好和他們的人上，然後我就一直跟著他們，這才發現兩個瓷窯離得不遠。”

    這個解釋說服力並不高，但傅黎還是順著的話問道：“當時怎麽不說？”

    遇到事瞞不報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周婧謠第一次到對方眼神中暗含的迫。

    的心跳沒來由加快，甚至有些張，眼神更是不知道該看哪裏。

    周婧謠再次，支支吾吾道：“我看他們好像不知道我們也在這裏，就想先觀察兩天，結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傅黎點了點頭，又問：“所以你懷疑是他們做的？”

    “我不確定，但似乎沒有更合適的理由。”周婧謠說這話又是一陣忐忑。

    完全不敢直視傅黎。

    傅黎微微直起，“知道了，我會留意的，你去忙吧。”

    “好。”周婧謠快步離開。

    接下來幾天傅黎又把自己關在工作間，隻有紀西每天送吃的外加匯報工作，可以和短暫的接流一陣。

    周婧謠和其他員守在門口，等人出來立即問道：“梨子姐在忙什麽？這個瓷窯到底能不能用呀？我們不會要終止項目打道回府了吧？”

    其他人雖然沒開口，但要問的也差不多是這些。

    紀西嘖了一聲，“你也太小看師姐了，有辦法，新的瓷馬上就可以燒製了，況且現在裝監控了，隻要不是停電，誰幹了壞事都逃不過監控的眼睛。”

    他沒興趣多聊，說完就走了。

    周婧謠若有所思，緩步往休息的房間走去。

    新的瓷再次送進瓷窯燒製，傅黎拍了拍手，如釋重負道：“隻要這個了，去我的期刊也可以筆了。”

    周婧謠在旁邊鼓舞道：“大家晚上守夜可要打起神。”

    瓷燒製時間漫長，守夜的人還要注意瓷窯的溫度，隨時做調整。

    傅黎眼底掛著濃重的青黑。

    打了個哈欠，“我去補覺，沒事別我。”

    傅黎這一睡又出事了。

    瓷窯跳閘了，連帶著周邊好幾戶人家也跟著停電。

    “我這開過吧！說什麽來什麽。”紀西連著拍了好幾下。

    周婧謠來的時候就備了蠟燭、油燈還有各種手電和充電寶給其他設備供電。

    把東西分發給大家，“我聯係了村委，他們說明早才能維修，今晚大家熬一熬吧。”

    夜裏，周婧謠熬了酒釀冰湯圓，遞給同事，“小嘉哥，你吃點吧。”

    小嘉吃完沒多久，眼皮沉沉開始犯困。

    “我陪你守夜，困就睡會吧。”周婧謠的聲音很溫，催得人更困。

    他強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