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不會害我。”
沫沫臉上噙著淡笑,“我只是在想厲景深的事。”
“厲景深?還想他做什麼?” “恩,在想我是不是一直以來對他有些誤會。”
沫沫語氣頓了頓,“當年,你舅媽舅舅替我平了一部分的高利貸,我沒想到的是厲景深會私底下幫我還給他們了,但他連說都沒說。”
霍景年若有所思,“我猜是因為你當年為厲太太,他應該是不想讓你跟霍家有牽扯瓜葛,聽舅媽說,厲景深還是親自來了一趟家里給的這筆錢。”
沫沫又好奇的問,“當年,你舅舅和舅媽很喜歡我,想讓我們在一起,是因為我是家大小姐嗎?” “可你現在也不是了,他們也照樣喜歡你。”
霍景年褐眸涌上一片和之意,“我也一樣,無論你是什麼份,我都喜歡你。”
“就你長了張?” 后傳來男人清冽又冷漠的嗓音。
兩人回過頭去,厲景深一淺灰的居家服,整個材高大,渾上下都著一男荷爾蒙的氣息。
一張五俊邪肆的臉廓,夾雜著危險攻擊,黑眸冷瞇。
下一秒,沫沫便看見厲景深另一只手拿著酒棉簽,他的右胳膊上被抓了一道長長的紅痕,模樣看起來甚至稽到不行。
“喵嗚~” 玄關,霍歡歌懷中抱著一只布偶貓出來,看見沫沫和霍景年,解釋道,“剛才厲先生非要逗貓,結果就被抓傷了……” “沫沫,過來幫我。”
厲景深幾乎是帶著命令強制的口吻。
沫沫對視上男人充滿騭的眼神,擰了擰眉,“我不幫,你手上不是已經拿消毒棉簽了麼,右手還理不了左胳膊的抓傷?” 他這麼一個大男人,被貓抓傷了還要幫他理? 就這點小傷口,再晚點都要愈合了。
“你過不過來?”厲景深目靜靜凝視著跟霍景年之間的距離,語氣帶著威脅。
霍歡歌咳嗽一聲,放下貓:“厲先生,要不然我來幫您理。”
沫沫想了想,將手上的杯子隨手一放,朝著厲景深大步走過來,順勢接過了他手上的酒消毒棉簽。
同時抬起眸瞪了他一眼:“稚。”
“輕點,疼。”
厲景深見妥協,挑了挑眉頭,薄輕勾,儼然勝利的姿態。
沫沫本也不想喝霍芷葉給的益生菌,裝模作樣的給厲景深理,又看向霍景年,“你跟歡歌早點休息吧。”
霍景年越過厲景深的旁,丟下了一記不屑的眼神,“厲景深,你今年三歲?” “三歲半。”
厲景深冷冷回應。
“……” 霍歡歌聽見這句話,撲哧一笑,整張臉都憋出漲紅的。
等霍景年和霍歡歌回房間了以后,沫沫作麻利地著胳膊的貓咪抓傷,這一道痕目驚心,流了不,周圍皮還開始發腫。
輕笑,抬眼看道:“故意被貓抓傷?” “什麼?”厲景深抿了抿薄,“聽不懂。”
沫沫手上握著棉簽按的力度重了些,“布偶貓的子最溫順,你不招惹它到發飆,怎麼會抓你到這種程度,厲總這種狗男人,會閑到無聊去逗貓?逗就算了,還被抓傷。”
就不信他有這樣的閑雅致,除非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
都懷疑是厲景深故意按著貓爪子強行作。
厲景深面不改地皺眉:“那你說,我故意被貓抓傷的目的是什麼?” “不想讓我跟霍景年說話。”
沫沫眸閃爍了兩下,手上忽然輕了作,“不想讓我喝霍芷葉送來的水?” “還算有腦子。”
厲景深冷哼一聲,從手上奪過酒棉簽,扔進一旁走廊的垃圾桶。
“要不是我阻攔,別人給你遞的是毒藥你都敢喝,你知道霍家人安得什麼心思?” 沫沫靠在墻壁上,饒有興致的見厲景深說出這番話,“那你說說,能安什麼心思?” 厲景深瞥白皙的鵝蛋臉,目盯:“霍景年的舅舅和舅媽為什麼和凌玉嵐關系不和,你知道原因麼?” “什麼原因?” 不是因為他們喜歡?而凌玉嵐討厭? “霍景年的舅舅、舅媽出生貧民窟,鄉下人,做海鮮生意,凌玉嵐本來也不想和這樣的窮親戚扯上半點關系,因為瞧不起,可偏偏霍景年跟他們走的近,你以為霍景年是善待親戚?他只是利用罷了。”
“利用?” 厲景深見沫沫語氣不信,“你不懂商人的城府有多深,每一個商人都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邊任何人脈都是可以利用的,哪怕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系。”
沫沫沉默了下來,從不否認厲景深在商界的能力,他說的話有一定的價值。
“然后呢?” “然后?”厲景深輕嗤一聲,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敲腦門,“自己想。”
丟下這句話,男人轉就回到自己房間,正要關上門。
沫沫快步追上去,半個卡在門中間,不讓他關門,“你話就不能再說清楚一點?” “這是我的房間,小姐,我們已經離婚了,男之間是不是應該保持一些應有的距離?”厲景深抬起下頜,一雙黑眸勾勒著戲,“還是說,你就想對我今晚投懷送抱?求著爬上我的床?” “你可真是想太多了……這也沒到深更半夜,怎麼你就做夢了?” 沫沫懶得跟他斗,迅速進重點:“你為什麼幫我私底下還了那一千萬給他們?” 三年前,家出事,嫁進厲家,應該是厲老爺子擺平了所有的賬。
但是,厲景深卻親自單獨出面,來給霍舅舅、霍舅媽還了他們替還的那筆錢。
“不想讓你拿人手,從此以后淪為工人。”
厲景深如實瞇眸,“如果當初沒給,現在他們是不是可以道德綁架你跟霍景年在一起了?這麼重的恩,只能以相許給他們大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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