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張諾的好奇,這個其實沒什麼,任何一個家族,無論是從商的還是從政的,終究都是有些家族產業的,誰還會嫌棄自家錢多?
所以,當最最頭部的秦王府靜稍微大了一點以后,大家自然而然的就把目聚集過去了。
可是,張諾那邊的消息也不是那麼好打聽的,畢竟不是誰都有資格去跟秦王殿下坐在一起說話的。
聊天可以,誰都知道秦王殿下和藹,走在路上跟人賣煎餅的都能聊上幾句,可真要是正兒八經的談事,呵呵,大唐九九的人是見不到張諾的。
這不是張諾故意擺架子,而這就是這個時代的規則,甚至可以說整個世界一直都是沿用的這個規則,階級是始終存在的。
你沒到那個階級,那你就沒有談話的資格,就這麼簡單。
于是杜如晦就被推了出來,這位大佬如今還真就越活越彩了,他已經從朝堂上退出了,上的乞骸骨的奏折那可是一點都不客氣,直言自己累了這麼些年了,打算過幾年瀟灑日子去,朝堂上沒意思了。
好嘛,李世民雖然哭笑不得,但終究還是批了,畢竟沒誰比他更清楚,杜如晦這些年來的辛苦,看著那斑白的兩鬢就知道了,這不是開玩笑,這是真的勞過度了。
但是,被張諾多勸了幾句,從朝堂上離開以后的杜如晦,轉頭就被張諾忽悠到京師大學堂去當校長去了。
有了這位在,那可比張諾自己當校長的時候利落多了,張諾固然知道很多新技,知道怎麼研發,更清楚應該怎麼去教學。
但是他知道的東西都是七零八落的,同時,張諾其實對于的管理工作并不怎麼適應,甚至可以說,他大手大腳慣了,對于這種細活,是真的不擅長。
但杜如晦就不一樣了,這位老哥哥來到京師大學堂以后,先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梳理、悉學校里面的章程以及況,接著就開始大刀闊斧的改革了。
杜如晦是把這里當做自己的退休地經營的,他甚至進來的時候就想好了,要在這里干到死。
他太知道這里面的學生將來的就會有多大了,那麼作為這里的校長,哪怕只是第二任校長,他將來的榮譽就可想而知了。
青史留名都是小事,這可是真正的桃李滿天下啊,要知道他這里培養出來的,可都是將來的大才、國之棟梁!
上一個干這種事的人,孔子!
就沖著這個,杜如晦都得發瘋,但凡是讀書人都對這些東西有著深深地執迷,所以這就能理解為啥杜如晦能去京師大學堂反復折騰那幫子學生和老師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那可是真正的折騰啊,杜如晦覺著張諾定下的那些制度,簡直是太好了,考試、考勤、業績,三項合一不說并且提升強度和次數,簡直就是不把老師學生當人了。
學生考試考不過就罰,老師學生都需要考勤,你教的學生老是考不好,那老師的業績也不好,同時老師還有研究要求,要是你在自己的專業上一直沒有進展,呵呵,那你就滾蛋吧。
其實張諾當時也說了,研究和教學這兩件事不能同時要求那些教授去做,畢竟有些人可能教學強點,有些人研究強點,兩者都要強的話就有點強人所難了。
可杜如晦當即給懟了回去,這里將是大唐新式教學的最高學府,一切本就應該是最好的,如果沒有這點本事,就沒資格在這里教書育人。
好嘛,張諾被懟的有點不好說話了,他也懶得跟這個老頭子繼續掰扯了,既然杜如晦有心當這個惡人,那就繼續讓他干下去唄。
而且杜如晦也不是一味蠻干,他一方面清理學校里的教授隊伍,同時還加大了人才引進制度,不僅把張諾提出的講師、副教授、教授系進一步完善,還直接修改了校規,要求畢業生必須在學校當一年講師才能走。
對于那些畢業生來說,能在畢業后先在學校待一年當當老師過過癮其實還蠻好的,畢竟京師大學堂的待遇是真的好。
其實對于杜如晦來說,這一年不僅僅是對畢業生的一種磨礪,深一層的原因更加簡單,那就是篩選出其中適合在學校繼續發展的人才,然后通過各種手段把他們留在學校。
作為大唐新式教學的最高學府,京師大學堂的地位是非常高的,所以杜如晦堅持認為自己的做法沒有任何錯誤,生生的堅持了下來。
張諾也只是最開始的時候說了一兩句,事后就沒說了,其實他也是學生時代過來的,當然知道嚴師出高徒的道理,他純粹是看到那些“慘狀”以后想到了自己當年在學校里被老師各種折騰的回憶了。
不過,既然不能讓這些老師學生離苦海,那站在岸上看看熱鬧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方案嘛。
老杜在京師大學堂校長的崗位上頗有種“老夫卿發年狂”的覺,整個人明明工作量比起當的時候沒多,可如今的老杜卻是越來越神了,連兩鬢早已斑白的頭發似乎都返青的跡象。
而且老杜以往在朝堂上的時候,可能還講究一個和同塵,可如今當了校長了,卻偏偏一的“狂士”風范,不管什麼人不管什麼,但凡被他上了,有看不上眼的直接開噴。
就這你還沒辦法回,沒辦法,這位大佬如今雖然不在場廝混了,可那人脈關系還在,在陛下那里的面子也還在,更別說如今還是地位非常超然的京師大學堂的校長,誰家還不想送個子弟進去鍍鍍金什麼的?
所以,被老杜噴了也就噴了,當然了,老杜也是個明白人,這年頭他可以連李世民都噴,但是在張諾面前他卻一臉老好人的模樣。
沒辦法,這位爺位高權重不說還比他更加灑,更關鍵的是,他試過,當面對噴,沒噴過,貌似人家秦王殿下更會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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