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倒是一番好心,他張叔出來這麼久了,對于長安城、藍田城發生的大事自然是了解的,下面人自然會匯總以后發簡報過來,可那些奇聞趣事什麼的,一般況下就不會匯報了。
畢竟電報這東西,還真就不適合長篇大論的,一個字一個字的發,一個字一個字的接收那也累啊。
可李承乾的一番好心在張諾看來就是狼心狗肺了,看著眼前這小崽子,張諾沒好氣的問道,
“你是不是想氣死你老師我?”
李承乾簡直一臉懵啊,咋了啊,我想跟老師聊聊奇聞趣事怎麼就是要氣死老師了?
張諾看著李承乾那傻樣也是無語,這孩子這老實樣子究竟能不能當皇帝啊,別到時候還跟個憨憨一樣被人騙來騙去吧。
張諾沒好氣的撇了撇,看來這小子是真心忘記了啊,
“這幾天恐怕長安城里最大的奇聞趣事就是某個姓張的秦王殿下被自家學生給坑到法院去了吧!”
“呃……”
李承乾瞬間小臉漲得通紅,好像確實是這樣哦,他來的路上就有下面的員在給他匯報最新輿,也就是社會上的重大消息的時候,說起了這件事。
畢竟中間還涉及到了他這位太子嘛,所以他手底下的員也是關注這件事的,至要知道社會的主流輿論對于這件事的態度,以及對于太子的形象有無影響。
而事實證明,他李承乾惹出來的這屁事兒,還真就對李承乾影響不是很大,畢竟大家伙都知道,這是告狀的時候惹出來的鍋,他作為監國太子,這種事也是躲不過去的。
大家只是在笑話,這位太子殿下恐怕背后要被自己老師給好好整一頓了。
張諾也沒打算在這件事上跟李承乾多計較,他不過是想到因為拉這小子來這里刷功績,最后反而把自己坑了這件事不爽所以發泄一下而已,畢竟怎麼說自己也是個長輩了,老抓著這件事不放的話,那也沒得玩了。
所以接下來的時間,張諾完全當做之前聊的東西不存在一般,開始跟李承乾商量起了中南半島這邊的一些安排。
別看張諾跟李世民商量了許久,同時還拉著參謀部的人各種推演,可實際上那都是軍事部分的戰略。
而有句話說的好,“戰爭是政治的延續”,也就是說戰爭本就有帶有其他目的的,怎麼打、打哪里、打到什麼程度,這些事張諾自然可以一言而決。
畢竟如今他已經是主帥了,這方面的權限他就是最高的。
但是,他還是得跟自己的小徒弟好好商量商量才行,只有這樣李承乾在當地的工作才好開展嘛,不然豈不是變徒弟給師傅背鍋了。
李承乾見他師傅沒繼續提告狀的事兒以后心里也松了口氣,那事兒真的都已經了他的黑歷史了,其他人提起來他都覺不高興,更別說還是張諾這個當事人了,簡直恥度表啊。
還好這會兒張諾抬抬手把他給放過了,不然他都想以死謝罪了。
與此同時,李承乾這會兒也有點興,因為他這是第一次可以正兒八經的跟張諾商量事了。
以往的時候,他就是一小明,只有說說自己想法,提個建議什麼的資格,畢竟他是沒有職的,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是基本的規矩。
但現在不同了,如今的他可是正兒八經被朝堂任命為中南總督的存在,除了張諾這個大唐遠征軍主帥以外,這片土地上的事就沒有他不能手的。
所以此時的他,代表的將是這片土地上的所有政務來跟張諾這個軍務大佬商量事了。
而他甚至可以拋開張諾自己做決定,因為這是大唐賦予他的權利。
當然了,以李承乾的子,他自然不會這麼干,畢竟都已經知道這是他的考核了,這要是還傻不拉幾的自己坑自己,那就不用玩了。
所以李承乾忍住了心底里的那份激,老老實實地跟張諾一起站在地圖前面,商量起了之后的安排來了。
而就在張諾李承乾在中南半島汗流浹背的商量事的時候,馬周正站在長安法院的大門口,看著這地方長吁短嘆呢。
他好幾年沒回來了!
最開始的時候,他以為張諾會是他爬上高位的階梯,所以他義無反顧的加到了張諾的邊。
而張諾也果然欣賞他,從一介白到秦王府長史,可謂一步登天了。
可再好的事不住自己作死啊,他其實只是想左右逢源一下,在李世民這位帝王面前表現一下的。
畢竟在當時所有人看來,只有真正進朝堂才是正途。
可偏偏這個在他看來非常“正常”的舉,不僅把張諾給得罪了,還把李世民給得罪了。
畢竟在李世民看來,馬周可是張諾培養出來的人才,怎麼能這麼輕易的跳反呢?如果你真有才華,張諾絕對會不吝向他推薦的。
可張諾還沒開口你自己就急不可耐的跳出來了,那特麼是不是太不給張諾面子了?這不給張諾面子就是不給他李世民面子啊。
雖然李世民歷來求賢若,可李世民有一點非常值得肯定,那就是他特別看重人品,但凡他覺著人品不行的,他就會敬而遠之。
在他看來馬周就是那種人品不行的,明明你只要在張諾那里干上一段時間,張諾就會據你的能力進行推薦,然后就能進朝堂了,可現在居然就這麼野心的提前投靠,這特麼算個線啊。
那算了,這種人還是敬而遠之吧。
于是,原本歷史上能當宰相的馬周,就這麼因為幾句話了個不尷不尬的存在。
張諾還是繼續讓他在當長史,秦王府的對外的事也都是他在安排,但是無論是張諾還是李世民都沒有再提讓他進朝堂的事了。
馬周事后也是后悔得心肝都在疼,但是沒辦法,自己犯的錯自己就得認,于是他勤勤懇懇的代替張諾在高麗干起活來了,這一干就是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