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悅一驚,往最后一名看去,唐沫的三門主科都是零分,而理綜是一分,所以總分是一分。
“還真是一分誒!”
旁邊有人驚嘆一聲,眾人不約而同的回頭朝唐沫看過去。
唐沫與他們對視一眼,眸淡然,甚至還若無其事的吃著的棒棒糖,好像那件事完全與無關。
眾人一窘,這也太淡定了吧。
二胖暗暗驚嘆,不愧是大佬,穩如泰山。
不過,眾人很快釋然了。
他們都知道,唐沫只上過小學,剛從鄉下過來沒多久,考個一分也正常。
他們的注意力很快再次集中到突然沖到前十名的二胖,大胖和田雨上。
“真是見鬼了,平時這三個人連全年級前一百名都沖不進去,怎麼現在一下子沖到了前十名,而且二胖還沖到了第一名?”
“是不是改卷子的老師寫錯分數了啊?又或者排名寫錯名字了,這第一名應該是蘇洋。”
“有可能,總之太詭異了。”
……
在眾人議論間,元春花帶著幾個老師匆匆趕來,一眾學生急忙讓開一條道讓他們通過。
他們走到公布欄前,仔細的掃了眼排名,果然是二胖第一名,田雨排在第五名,大胖第十名!
以前年紀前十名都是火箭班的學生,這一下子沖上三個丙二班的學渣來,有一個還得了第一名,無疑是狠狠的打了元春花的臉。
元春花氣呼呼的嚷嚷起來:“這排名是怎麼回事,簡直錯得離譜?!”
旁邊的教導主任一本正經的回答:“排名沒問題,分數也沒問題,他們確實是考了那麼多分。”
眾人一驚。
那三個人居然真的考了那麼高的分數?
元春花突然想到什麼,惱怒的大:“那天我看到李老師手里拿著一本《365個作弊小妙招》,依我看,他們班的學生一定是作弊了,那分數是抄來的。”
大胖,二胖和田雨臉一變,三人異口同聲的反擊:“我們沒作弊!”
李松柏雖然對二胖他們的績到疑,但元春花當眾懷疑他的學生作弊,這讓他很不爽。
他走過去將大胖三人護在后,冷著臉反駁:“你不要胡冤枉人,那本作弊書與他們無關,我相信他們沒有作弊!”
元春花和火箭班的學生才不相信他的話。
元春花冷哼一聲,剛要懟回去,后突然傳來一聲喊:“校長來了!”
眾人回頭,看見明英高中的校長秦柏康帶著幾老師,威嚴十足的走了過來。
秦柏康六十多歲的年紀,材高瘦,穿著一青灰的中山裝,戴著黑框眼鏡,斯文儒雅,嚴肅又威儀,頗有一大家風范。
他是頗有名氣的教育學家和數學家,以前在國家教育局當任要職,退休后回到白城,被聘請到明英高中做校長。
他學識淵博,人好又公正,是人人敬重的老前輩。
秦柏康瞥了眼鬧哄哄的眾人,蹙眉問:“發生什麼事了?”
教導主任快步迎過去,把剛剛發生的事解釋了一遍。
秦柏康聽完后,抬頭看向眾人,澄清說:“我來的時候看過考場的監控視頻,沒有人作弊,那確實是他們自己考出來的績。”
眾人一臉驚訝,尤其是元春花,滿臉的不可思議。
那三個學渣居然沒有作弊,是靠自己取得高分的!
李松柏驚訝會兒后,心中狂喜,他昂起頭,滿臉驕傲的對元春花說:“聽到校長說的沒有,我的學生沒有作弊,他們是靠自己的本事取得好績的!”
元春花狠瞪了他一眼,然后郁悶的問秦柏康:“校長,他們平時績那麼差,現在突然一飛沖天,這其中肯定有貓膩啊?”
秦柏康淡定的解釋:“能有什麼貓膩?像那種平時考的差,但高考時突然一飛沖天的例子多的是。元老師,你就別糾結這種事了。差生突然發圖強,變得優秀,本來就很平常。”
校長的這番話很快得到學渣們的認同。
“校長說的好,學渣也是可以逆襲學霸的嘛!”
“誰規定榜首的位置一定是火箭班的人了,學渣班的人也是可以拿到的!”
“就是,憑什麼火箭班的人考得好就是優秀,學渣班的人考得好就要被懷疑呀?”
……
在眾人憤憤不平的議論聲中,元春花面盡失,暗罵一聲后,憤憤的轉走了。
元春花被氣走后,丙二班的學生們頓覺揚眉吐氣。
火箭班的學生們卻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都蔫了,尤其是是蘇洋,唐悅和顧菲菲三人,臉極其難看。
二胖一臉神氣的看向那些人,嘲諷的說:“誒,剛剛是誰嘲笑我小說看多了,做白日夢來著?又是誰說,如果我們班的學生進前一百名,他就在線直播倒立吃翔的?”
顧菲菲和立下Flag的那個人臉一變,憤的跑開了。
火箭班的人也沒臉再待下去了,灰溜溜的散開。
唐沫看著那些狼狽離去的影,角勾起一抹淡然的淺笑。
很好,一切進行的很順利。
……
老師們回到辦公室后,元春花看著春風得意的李松柏,咬牙切齒說:
“得意個什麼勁?你們班還有個只考了一分,哦不,是零分的學生。至于那一分,好像是閱卷老師看寫題辛苦,特意送的。”
李松柏的角了一下。
這時,秦柏康帶著人走進來,他聽到元春花的話,納悶的蹙眉:“居然還有人考零分?是的白卷麼?”
元春花搖頭,嘲諷說:“答題卡都寫滿了。你說吧,別人做個選擇題,全選c,都能個蒙幾十分,而,居然一個都蒙不對,真是夠挫的!”
護短的李松柏氣得反駁:“只是剛從鄉下來,還沒適應過來而已。”
元春花剛要懟回去,卻被秦柏康制止了,他吩咐教導主任:
“把的試卷拿過來給我看看。”
他到要看看,那個學生是怎麼做題的,居然全部做錯得零分。
教導主任很快把唐沫的各科試卷拿過來。
秦柏康拿著試卷,只掃了眼,眉頭一皺,這字跡還真是潦草,跟寫狂草似的,不過,到也灑不羈,個十足。
他耐著子看下去,那張一向鎮定的嚴肅臉逐漸出現各種表。
先是懵:“這寫的什麼呀?”
接著了然:“哦,原來是這個意思!”
接著驚訝:“居然還可以這樣寫?”
最后震驚:“我的天啊!原來是這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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