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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肅站在窗口前,看著鳥兒降落在那裡,嘰嘰喳喳的,好不歡快。
他拿起沒吃的饅頭,把它碎灑在窗口,引著鳥兒跳進來。
鳥兒的確跳進來了。
范肅手想抓,然而那鳥兒仿佛察覺到了危險,拍拍翅膀飛走了。
范肅嗤笑:「瞧,誰也不願意做囚中鳥,哪怕是鳥兒也不願意。」
陸芷清站在牢房外,看著范肅的方向。
「他們說你找我。」
范肅穿著囚服,面蠟黃,骨瘦如柴。
陸芷清震驚,愣愣地看著他。
「你……」
怎麼變這樣了?
范肅笑了笑:「你來了。」
不等陸芷清說什麼,范肅繼續說道:「這裡不能坐,只有委屈你了。」 (5,0);
「范肅……」
陸芷清眼眶泛紅。
「為什麼?你已經是翊王了,還有自己的封地,你可以食無憂地度過餘生。為什麼還要做這種鋌而走險的事?」
「為什麼?」范肅看著窗口方向,「或許是想飛得更高,看更的風景吧!我畢竟是那個人的兒子,裡流著他的,想要權利、野心不是正常的嗎?」
「新帝登基,哪怕是重犯也被赦免出去了。可是你的況特殊,赦免是不可能的了。新帝的意思是安排你守皇陵。」
「新帝還真是心慈手,難道就不怕我再起什麼事嗎?」
「天下大定,原本跟著你的人死的死,發配的發配,你想再找一批人跟著你行事,那是不可能的了。更何況,新帝敢安排你守皇陵,就不可能讓你離開那裡半步。你知道的,我哥哥第一個不會放過你。」陸芷清說道。
「清兒,我想見你,是因為我只想見你。」范肅說道,「陪我說說話吧!」 (5,0);
「說什麼?」
「說說我們初識時,你為何會為我出頭。說說你為什麼會喜歡宋晗之,他有什麼好的……」
陸芷清應該離開這裡的。
可是,范肅眼裡的死寂讓心了,還是留下來陪他聊了一個時辰。
那一個時辰,他們天南地北地聊著。
他們好像是第一次這樣安安靜靜地聊天,沒有主題,想到哪兒說到哪兒。
離開時,陸芷清回頭看著他的方向。
他朝笑得溫,仿佛此時在死牢里的人不是他。
陸芷清離開死牢,騎著馬在街上行駛著。
突然,勒馬繩,騎著馬往回趕。
當再次回到大牢時,只看見范肅閉著眼睛坐在那裡,臉上帶著笑意。
「范肅……」
陸芷清輕輕地喚著他。 (5,0);
「來人,打開牢門。」
獄卒連忙打開牢門。
陸芷清蹲在范肅面前,抖地探了探他的鼻息。
那一刻,眼淚失控了。
「二小姐,現在怎麼辦?」獄卒抖地問道。
「向上面如實匯報。」陸芷清看著范肅,「或許……他也累了。」
范肅下葬時,陸芷清去送了最後一程。
范肅的份特殊,再加上他也沒有別的親人了,整個葬禮非常冷清。
不過,新帝仁慈,仍然給了他王爵的葬儀。
隨著范肅的下葬,那段故事也被埋葬了,很再有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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