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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板栗是在家裡劃好了口子來賣的,節約了時間,可是鍋不夠大,還是拖了後。
一直到下午五點多,才全部賣完。
林麥把特意留的半斤板栗遞給了龐老太,說是給孫子吃。
人家替出了頭,怎麼也得謝一下。
龐老太推辭了一番就收下了。
林麥給豆豆也留了幾個板栗。
母倆收拾好東西就去趕下午六點鐘的火車。
錯過了這一趟,就只能等夜裡十點的火車了。
今天一口氣炒了七個多小時的板栗,林麥兩條胳膊累得都快失去知覺了,而且連續站了兩天,也酸痛得要命。
晚上躺在床上,胳膊酸痛的忍不住了起來。 (5,0);
睡在邊的豆豆聽到聲音醒了過來,聲氣地問:「媽媽,你哪裡不舒服?」
「胳膊酸。」
「我來給你。」小傢伙在被子裡用力地著一條胳膊,果然舒服了不。
第二天早上去省城時,林麥借了方家那口不用的大鍋。
有了大鍋炒板栗,節約了不時間,下午兩點多板栗就全賣完了。
用大鍋還省柴,可林麥給龐老太的錢卻沒給半分。
這令龐老太很高興,投桃報李,對林麥道:「明天帶飯菜過來我給你熱,別再吃冷飯糰了。」
林麥也沒客氣,笑著說了謝謝。
一晃就過去了六天,這六天裡風平浪靜,林麥的胳膊也適應了高強度的勞。
這六天加上前面兩天,已經掙了小兩百,雖然頂得上城裡普通工人半年的工資,但還是太。
這天,結束生意之後,林麥特意又去了一趟黑市,買了五斤票,然後去國營菜場稱了一斤瘦,準備回去炸蘿蔔丸做火鍋吃。 (5,0);
大冷天的,吃頓火鍋最合適不過了。
到了國營菜場,聽見一個賣的跟另一個賣的抱怨:「我那個人也真是的,讓我幫他帶豬大腸,可是到現在都不來拿。」
「八反悔了,不然這個點不可能不來拿。」
他同事同地看著他,他人不要了,那些豬大腸就只能自己買下來。
那個賣的職工臉越發難看:「下次再想讓我幫他帶貨那是不可能了。」
這個年代豬下水和豬肺只賣聯的職工,普通人是買不到的。
在國營菜場賣的也是聯廠的職工,所以他們買得到,不僅買得到,而且價格超低。
林麥心裡一,問那個賣的:「你能把你人不要的豬大腸賣給我嗎?」
那個賣的急忙點頭道:「可以呀。」
林麥問什麼價。
東西能夠手,那個賣的已經很慶幸了,因此也沒開價,豬大腸三錢一斤,不要票。 (5,0);
林麥不僅把那副豬大腸全買了下來,還買了幾豬大骨。
豬大骨剔得很乾淨,上面幾乎沒有,儘管只賣兩錢一斤,而且不要票,可是很有人買。
這個年代的人就吃,不喝湯。
可是林麥喝湯,特別是豬大骨熬的湯,很鮮的。
買好食材,母倆就離開了。
坐在火車上,豆豆盯著放在桌子上的豬大骨和豬大腸,高興地甩著腳,問林麥:「媽媽,我們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喝湯吃?」
林麥了的小臉蛋:「你也就只記得吃了。」
豆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下了火車,還沒到方家,一個中年婦滿臉堆笑地攔住了林麥。
林麥對有點印象,前天和豆豆回來時,看見扯著方不知在說什麼,方不太樂意搭理。
攔住自己有什麼事?自己跟又不~ (5,0);
那個中年婦見人地問:「回來了呀。」
林麥不咸不淡地應了聲嗯,然後問:「有事嗎?」
那個中年婦指了指前方:「我姓吳,你我吳嬸,我就住在前頭,跟你方關係可好了。」
方跟關係並不好,卻說好。
林麥立刻在心裡鑑定完畢,這個姓吳的是心機婊一枚。
吳嬸繼續道:「我找你也沒啥事,就是想問問你每天帶那麼多板栗去城裡幹啥?」
跟心機婊不用說實話,林麥說謊張口就來:「給人家國營食堂送貨。」
編這個謊話是想杜絕這個老心機婊也收購板栗去城裡賣。
江城那麼大,其實是不介意去城裡賣板栗的,哪怕和同一條街也沒關係。
火車站附近人流量那麼大,一個人也吃不下整塊蛋糕。
可不喜歡心機重的人,而且這個人還姓吳。 (5,0);
前世被吳曉繭這個人渣騙得太慘,利用得太慘,聽到姓吳的就心生反。
吳嬸怔了怔:「給國營食堂送貨啊。」
然後一臉不相信地問,:「國營食堂要板栗幹嘛?」
「做菜,板栗燒豆乾可是一道價廉的好菜。」
林麥在敷衍老心機婊時,豆豆已經鬆開的手,奔跑著喊道:「太爺爺,太,晚上有吃啦!」
老兩口連忙走出了屋。
方嗔道:「咋又買?」
林麥趁機扔下老心機婊,笑著向走去:「沒買,買的是豬大骨和豬大腸,很便宜的。」
方爺爺看了一眼老心機婊,見氣呼呼地走了,這才快活地笑著道:「豬大骨熬湯鮮得很,豬大腸做炒腸下酒好。
不行,我今天晚上必須得喝兩杯,順便慶祝一下給豆豆上了戶口。」
林麥驚喜地問:「戶口已經上了呀。」 (5,0);
豆豆不是從孤兒院領回來的孩子,而是在火車站附近撿的,想上戶口不容易,哪怕有路子也得開一大堆證明才行。
方爺爺真是厲害,說一個星期之辦下來就真的辦下來了。
一行人進了屋,方把戶口本給了林麥。
林麥把豆豆摟進懷裡,打開戶口本,翻到戶主那一頁,指著自己的名字給看:「這個是媽媽。」
豆豆瞪著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認真的看著那兩個字,糯糯地了聲「媽媽。」
林麥又翻到豆豆那一頁給看:「這個是你,我們倆的名字在一個戶口本上,以後永遠都不會分開了。」
豆豆高興得直蹦噠,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喜悅,回頭抱著林麥親了幾口。
林麥也親了幾口,就把戶口本給收了起來,去洗豬大腸。
卻被方給推到了一邊:「你炒板栗炒了一天,胳膊不酸呀,去坐著休息,有我跟你爺爺就行了。」 (5,0);
林麥卻非要和他們一起洗豬大腸,笑著說沒事。
方一邊洗豬大腸,一邊問:「那個姓吳的剛才拉著你說啥?」
林麥一五一十地告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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