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任趁機勸：“去看看唄，也不會損失什麽。”

    在主任的鼓下，科裏的單同事全報名了，除了舒櫻。

    不是沒報名，是沈律珩替拒絕了。

    沈律珩說：“舒櫻不去。那天我找有事。”

    待科室裏人都散去，舒櫻問：“找我什麽事？”

    沈律珩聳肩，“沒事。不想你去而已。最適合你的人就站在眼前，你也沒必要浪費那個時間。”

    舒櫻撇，夾著文件走出去，“沈老師。到查房時間了。”

    隨手抓了顆糖，撕開包裝，往裏塞。

    甜甜的，香香的，一咬還會漿，甜的葡萄味果漿順著舌頭淌進心裏。

    **

    周末，沈律珩手好了，沒再舒櫻幫著做整理資料的雜活。

    舒櫻本來約了林夢楠一起出來，可臨時有事放了舒櫻鴿子。

    好久沒逛街了，挎著包，一個人在購廣場瞎逛。

    在一家按座椅的店，舒櫻遇到穆端。

    作為旅遊博主，他常年到飛的，這次能在嘉禾市停留這麽久，想也知道肯定是澄友莎的病有了新進展。

    走過去，“穆端？”

    穆端在挑按儀，“你來得正好，幫我看看哪個適合患者。”

    舒櫻問了些澄友莎的況。

    穆端搖頭，“還是沒醒。但最近兩次檢查，醫生說的腦電波反應區比之前多了，可能是蘇醒的征兆，讓我們多和說話，多給做理療刺激下。”

    兩人挑完按儀，去逛裝店。

    穆端說澄友莎很穿子，要是醒過來看到櫃裏都是過時的服會很難過，所以要提前給買好服。

    舒櫻聽得眼眶泛紅。

    兩人其實就是好友份，穆端卻一等再等，等了這麽多年。

    穆端心地遞出紙巾，撇指街角的咖啡店，“去坐一會？”

    “好啊。”舒櫻跟他過去。

    穆端鋪墊很多，才聊到沈律珩上。

    “你們倆還沒解開矛盾啊？”

    “解開了。但……”舒櫻著勺子攪咖啡，不知道怎麽說，沈律珩還，很，這些都看出來了，也到了。

    但還是有刺紮在心裏。

    剛分手那陣，舒櫻很想抓住沈律珩問他和蘇妤兒到底是怎麽回事，後來又不想了，因為害怕得到失的答案，會破壞八年的夢。

    沒想過要讓八年的暗有多好的結果，至別是一場噩夢。

    穆端又笑：“你記得不記得我們剛進辯論隊的時候到的辯題是什麽？”

    舒櫻仰頭想了一會，“記得。是‘從未擁有’和‘擁有後失去’那個更痛苦。”

    那時候，穆端到的是‘從未擁有’，而舒櫻到的是‘擁有後失去’。

    戲劇的是，兩人的生活就如那個辯題一樣。

    穆端攤手，“其實都痛苦的。我不知道還沒有機會，但你現在有彌補憾的機會。不要留憾。既然又遇見了，把你想知道的一次問清楚。就算不能在一起，也不要糊裏糊塗的。”

    “嗯。我知道了。”

    兩人從咖啡店走出來，肩並肩地往樓下裝店走。

    快要走到自扶梯時，舒櫻忽然接到電話，是沈律珩打來的。

    “你不是說林夢楠放你鴿子，沒人陪你逛街嗎？”

    電話裏沒頭沒腦的話，讓舒櫻愣神兩秒。

    半小時前發了個定位朋友圈‘討伐’林夢楠。

    說放鴿子，讓林夢楠下次出來要請客吃飯。

    舒櫻迷地抬頭，看到沈律珩舉著手機站在對麵走廊。

    他應該是看到朋友圈找過來的。

    今天這幕，莫名地讓舒櫻想到當年。

    問：“怎麽？你是不開心嗎？”

    兩人隔得遠，舒櫻沒戴眼鏡，看不清他的神，隻覺得他臉沉的。

    “沒有。以為你沒人陪才來的。”沈律珩自嘲道，“我有什麽份跟你不開心？”

    “我有。”舒櫻說，“那時候你說要來陪我讀書，後來沒來，還跟我說是科研中心有事要忙。但我出來逛街，就是在這個商場，看到你和蘇妤兒坐在星克喝咖啡。本該在科研中心工作的你為什麽會在那裏！”

    “沈律珩！你說作為朋友的我該不該生氣？沈律珩，那一年你到底在幹嘛？！為什麽我哪裏都找不到你？蘇妤兒一下就能找到你？還能拿到你的手機？”

    舒櫻緒激，瞪著眼睛，肩膀微微發抖。

    “我現在過來。”

    沈律珩掛點電話，從另一個電梯趕過來。

    他從穆端手裏接過購袋，“我找有點事。”

    “嗯。”穆端知趣地離開。

    沈律珩手去拉舒櫻被用勁甩開，“我不你了。你跟我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舒櫻噘，著書包帶跟在他後麵走。

    兩人上車，沈律珩放下前車窗擋。

    車倏地陷一片昏暗，他又側，長手從車後座拿出一個小手提袋。

    沈律珩解襯扣，不到一分鍾將上掉。

    舒櫻嚇壞了，“你幹嘛啊？我要下車！”

    他迅速套上袋裏的襯，“去那邊之前我得換服。”

    舒櫻這才收回手，坐在副駕駛看他的怪異舉。

    工作後，沈律珩穿風格大變，全是素而儒雅的襯，合醫生職業需要的穩重。

    現在他穿回花裏胡哨的襯，舒櫻眼裏全是小問號。

    沒幾秒，看他又從袋子裏拿出一個小盒子，裏麵是誇張的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