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阿姨,你和我媽……”
“別提。”方蔓拍沈昭一下,“我還有事,先走了。”
“阿珩,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麽樣?你手機的方方是誰?以前每個周六你去假日酒店見的又是誰?”這些事在沈律珩心裏憋了好久,最近他過得太抑,真的快要瘋了,暴|躁的緒急需一個發泄口,現在就正好發泄在沈昭上。
沈昭被問得微張地愣在原地,“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初一。”沈律珩冷笑一聲,“你和媽媽隻會打我,從來都不想想我為什麽會變那樣。”
“小姿知道嗎?”
“不知道。我沒和任何人說。”
“嗯……”
沈昭把沈姿這周的治療況告訴沈律珩。
沈律珩心差到沒辦法麵對沈姿,仔細看了一遍報告就轉離開。
從上海回來,他取消休假回到醫院,企圖用工作麻痹自己。
蘇妤兒主找來,提到父母的事,說要找他聊聊。
兩人去附近的一家星克。
蘇妤兒開門見山地說:“對不起。我沒早點告訴你我媽和你爸的事。我以為你也知道。”
沈律珩想到初中方蔓離婚那陣子,蘇妤兒總來找他聊天,旁敲側擊地說過看到媽媽做不好的事了,沈律珩也是在那時候發現沈昭出|軌的。
一樣要麵對不能說出來的,兩人走得更近,沈律珩常帶去電子遊戲廳玩遊戲解。
隻是他沒想到,兩人的竟然是相連的。
“原來你也是那時候知道的。”
“嗯……”
兩人聊了一會,蘇妤兒忽然緒激地握住他的手,“阿珩。我比舒櫻了解你,也知道你有多痛苦。”
沈律珩轉手腕,出來,“你在說什麽?”
“我喜歡你。看不出來嗎?”
沈律珩愣怔幾秒,忙擺手,“今天的話我就當沒聽過,也不會跟維生說。”
“你沒有一點喜歡我嗎?”
“沒有。從來沒有。你怎麽會這麽想?”
蘇妤兒不甘心,“因為爸、媽的事?”
沈律珩搖頭,“跟那個沒關係。我剛開始以為我爸是和方書,沒想到是跟方阿姨。我隻喜歡舒櫻,明白嗎?”
“今天就到這裏吧。這些事不要再說了。”
沈律珩起要走,蘇妤兒住他:“沈律珩!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我怎麽了?”沈律珩攤手,“無論什麽時候我對你都隻是朋友,是你想太多了。”
本就煩躁,又急於從這段對話裏,語氣重了些,看到蘇妤兒紅了眼眶,他下怒火,嘆道:“維生對你好的,別再想別的了。”
恰逢舒櫻打電話來,沈律珩沒再管蘇妤兒,起離開。
掛掉舒櫻電話,在計程車上沈律珩又接到安蕊的電話,說沈姿況不好,讓他速來。
沈律珩直接讓司機開到機場,買了最近的一班飛機飛過去。
趕到醫院,安蕊告訴他,上周末沈律珩和沈昭都沒去看,沈姿以為病好得太慢,回不了家了,就把藏在枕頭下的安眠藥全吞進去。
幸好護士發現得及時,已經送到搶救室去了。
沈昭接到消息也從外地趕過來,一家三口坐在搶救室外等,沈姿被推出來後,他們又坐到病房裏等。
經過搶救,沈姿離危險,可更虛弱。
沈律珩很自責,覺得沒盡到做哥哥的義務。沈姿昏迷的那段時間,他去了好幾次洗手間,用清水潑麵,一邊讓他的腦袋清醒,一邊洗掉眼淚。
安蕊讓他不要疚。
沈律珩越想越難過,他在病床邊陪了四天,一直到沈姿能下床走路,他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他掏出手機,發現早沒電了。
他邊給沈姿洗水果,邊給手機充電。
關機的三天,除工作電話外,還有舒櫻的分手短信。
已經過了給的限定日期。
沈律珩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想解釋,但事太復雜,他不知道怎麽說,也覺得說了沒用,隻會給舒櫻增加煩惱而已。
這幾個月,時間像翻書一樣嘩啦啦地流走,好像什麽也沒變,沈姿依舊病著,可又確實發生了好多事,學業上的、上的、家庭裏的,他的力都被掏空了,比腦袋更快作出反應,順應的意思回了同意分手的話。
或許分開對更好吧。
愣神的兩分鍾,再想撤回已經來不及了。
沈律珩又回了個‘對不起’和‘祝你考試順利’。
之前沈律珩強撐著,頂著高在工作和照顧沈姿裏平衡、拉扯,唯一的希就是快點解決這些事,等舒櫻考完就可以和好好解釋清楚他這一年怎麽會這麽忙碌。
沒有,連最後的一點力都沒有了。
值夜班,醫生會在值班室休息,有事再由護士通知他們。白班夜班連軸轉,沈律珩很困,可趴在辦公桌上,安靜的環境放大他的焦慮。
他瞇著眼,好像睡著了,意識又很清醒。
半夢半醒裏,他常夢到他站在天臺往下跳,夢境很真實,每次從失重裏,後背全被冷汗浸。
他還有很多事沒完,並沒有輕|生的念頭,可能手邊的事太多,他總覺得這一切隻是一場噩夢,隨著高臺一躍,就能從夢裏醒來。
就這麽渾渾噩噩地過了三四天,沈律珩因過於勞累暈倒在值班室,掛過吊瓶後有了兩天的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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