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這才察覺,這個人還真不簡單,好像是個頭目,這阿瓦鎮可真是臥虎藏龍。
接著就聽一道男人沉沉的聲音傳來:“毒品害人,沒了就沒了吧。”
姜暖暗暗咦了一聲,這聲音好像和地窖裡那次聽到時一樣,都有種悉的覺。
這茬姜暖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那個男人的話驚了一下。
沒想到這毒販子里居然還有覺悟如此高的人,難道這人是被人脅迫才被當了壞人?現在想要懸崖勒馬?所以作為正派人士,必須得幫這個哥們兒一把。
姜暖決定先圍觀看看況,不能輕舉妄,免得打草驚蛇。
沒想到裡面的人居然如此不靠譜,帝國的特種兵哥哥們都打上門兒了,這人在這節骨眼上,居然還有心談說。
只聽那個人先是聲嘶力竭的質問那個男人,到底有沒有過自己。
當然頭目嘛,肯定不是弱弱,滿臉淚花的質問,那聲音過門板都能覺到裡面的殺氣。
姜暖聽著都替裡面的男人把汗,這頭目看來是個狠角,姜暖生怕男人說沒有就會被正在氣頭上的頭目直接一口咬死。
那種咬牙切齒的殺意,姜暖可太悉了,每當被戰寒沉抓住痛腳冷嘲熱諷的時候,也恨不得一口把首長大人咬死算了。
當然姜暖對戰寒沉那不是刻骨銘心的恨,但裡面這兩位,顯然高度和深度就不一樣了。
姜暖原本以為裡面這兩位(姜暖沒有聽見第3個人說話,以為屋裡只有兩個人)多多也得有點曖昧啥的,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保命要,先哄好人一起逃命才是正道,不是嗎?
誰知道,裡面那位哥們兒腦回路清奇的很,敵人都要破門而了,也沒想著逃,反而是無比淡定的回答“沒有。”
那句“沒有。”可真是相當低沉有力,簡直著一子常人沒有辦法理解的斬釘截鐵,就像是在趁此機會跟頭目撇清關係似的。
姜暖這戲看的還上癮,哥們兒牛掰呀!
姜暖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有點兒替那哥們兒擔心,真怕那頭目一槍把這‘負心漢’給崩了。那哥們兒說話雖然低沉,卻並不激,就像沒有脾氣似的,相比之下,頭目就顯得彪悍的多。
人不好惹啊,尤其是裡面這個人,還是販毒集團的頭目,姜暖發現無論是在氣勢還是嗓門還是個人能力方面,估計十個自己加起來都沒有那個頭目牛。所以咱老是被戰寒沉那個混蛋鄙視。
這時裡面傳來一陣驚呼,喊的是玉,姜暖這才意識到裡面還有第三個人存在。
敵我人數懸殊太大,尤其是那個玉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想懸崖勒馬,姜暖不敢輕舉妄,在心裡默默把戰寒沉罵了八百遍——你丫怎麼還不來?
這時頭目又說話了,因為說得太快,姜暖只聽了個大概,總結起來大意就是,當初如果不是老孃把你從死人堆裡出來,你小子早就被野狗吃了,老孃眼瞎居然養了一頭白眼狼,然後質問這個玉的男人是不是臥底?
聽到臥底兩個字,姜暖心中一震。
那個玉的男人和頭目說的都是字正腔圓的國語,如果這人是臥底,豈不就是咱帝國警方或者軍方的人?
尤其是這人的聲音···
不,怎麼可能?姜暖搖搖頭,不敢多想,繼續屏息以待聽。
那個玉的男人話很的樣子,只說了兩個字“不是。”
姜暖頓時洩氣,轉眼又安自己,幸好沒有期,也就不會失。
況且已經從戰寒沉那裡證實,小舅舅已經犧牲了,姜暖啊,你就不要一聽到臥底就以為是你小舅舅了。
再說,小舅舅的話可多了,自從記事起就對自己絮絮叨叨,囉嗦得不行。雖然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像,但小舅舅說話總是很溫,十分悅耳呢。
裡面這哥們兒最好是個正派人士,要是反派,···就讓人打的他跪地求饒,嘿嘿,姜暖知道自己打不過,搬搬救兵總是可以的,就讓陳杰來,他擅長揍人。
然後頭目又說話了:“那你是泰勒的人?”
這一次男人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我只是過夠了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不想再繼續了。”
頭目又問:“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畫面就銜接上了,陸景雲和王思遠看著黑爺舉起了手中的骨哨。
人不管多強,總是有弱點的。
這個時候的黑爺人沒了,廠子沒了,貨也沒了,已經一無所有。
所以儘管在心裡早就懷疑過這個男人,但最後依舊想親口問問玉琪,心裡對這相了四年的人還帶著一期。
想黑爺強悍了這麼久,最後也逃不過兒長小兒的姿態,其實,自己也是鄙視自己的。
得深的那個人,傷得也最重,這個亙古不變的道理,終還是應在自己上了。
黑爺到耳邊一直有個聲音告訴,拿起槍,殺了這個男人,讓他為自己的毒品王國陪葬。
但是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這個世界上除了玉琪,再沒有其他男人能得了的眼,就算這個男人背叛了,也捨不得要他死。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很蹊蹺,絕對不是玉琪一個人能夠辦到的,背後肯定還有其他人,並且已經籌謀許久。
實際上,直到現在,黑爺依舊不清楚玉琪的真實份。
他也肯定不會說。
玉琪的視線落在骨哨上,說出的話讓黑爺遍生寒:“如果你不吹響它,我又怎麼能夠找到你呢?”
黑爺就覺一個掌狠狠扇在了自己臉上。
這棟不起眼的別墅其實是給工人住的,當初修建的時候,就讓人在下面留了道。
本來是可以一個人逃走的,但臨走前又想到了玉琪,想要帶他一起走。
於是吹響了骨哨,卻失去了唯一可以逃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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