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芳這一走,蕭元幾個就更不怎麼回家了。
蕭元和蕭昊找了村裏的幹部,把村子的兩套房都登記在他們名下。
蕭大祥現在可以住,但是不能賣,更不能給別人。
村幹部也明白是怎麼回事,這還真就很快辦好了。
把房子的事弄好了,蕭元和蕭昊就更不怎麼回家了。
村子裏就蕭大祥一個人住,他願意住在哪家的房子裏就住哪兒,至於說錢……蕭元和蕭昊也不怎麼給他。
主要是蕭大祥壯的很,一輩子沒怎麼出過力,到了這個歲數,還是強壯,啥活都能幹。
他手還巧,要是肯乾的話,不愁掙不來錢。
誰也沒料到,蕭大祥離婚之後反倒勤快了。
他開始找活干,一個月裏頭有二十多天都在幹活。
他乾的活還都是技工種,掙的很不,這麼幹下去,一個月能掙七八千塊錢呢。
幹了一段時間,蕭大祥就給蕭元和蕭昊打電話說他要結婚了。
他特別得意的和蕭元說:「你白阿姨人長的漂亮又乾淨,說話也溫溫的,比你媽強多了,人家條件也好,我倆結婚之後不住咱家的房子,我搬到那邊去住……主要是你白阿姨比我小,人家孩子也不大,大的才考上大學,小的還上初中呢,我過去的話,家裏也有個頂門立戶的。」
他自覺佔了天大的便宜,很是沾沾自喜。
蕭元就說:「你覺得好就行,我們這裏也不用你幫忙,你住哪兒都。」
蕭昊也是這麼跟蕭大祥說的。
然後,蕭大祥就趁著蕭元和蕭昊沒在家雇了一輛車幫他搬家。
他把蕭元那屋的傢家電什麼的搬了個差不多,甚至於連鍋碗都帶走了。
等蕭元知道這事的時候,蕭大祥早走了好幾天了。
蕭元心裏窩著火,但面上也沒說啥。
回頭,蕭元就和蕭昊商量:「等他老的干不的時候,就送養老院吧。」
想也知道那個姓白的人為什麼願意和蕭大祥結婚。
無非就是看他還能幹活,就哄著他去給人家做牛做馬去了唄。
現在他還幹得,能掙錢養活那娘三個,自然對他很好,等哪天他干不了,只怕很快就會被扔回來。
蕭昊心裏也來氣:「等著吧,我倒想看看他能有什麼好結果。」
如果蕭大祥只是說要結婚,要搬走的話,那蕭元和蕭昊也不會生氣,畢竟現在好多老人找了合適的結婚的也不,犯不上為了這個攔著。
可蕭大祥不作人了,他走也就走了,竟然把蕭元家都搬空了。
那房子是蕭元結婚的時候好好裝修置辦的,主臥的床是蕭元買的婚床,就結婚的時候睡過幾天,還和新的一樣呢,傢什麼的也都不錯。
他置辦的這麼齊全,也是想著哪時候回村子裏住幾天,或者等宋芳過年過節回來的時候也有個地方獃著。
可結果呢,蕭大祥一門心思的把自家的東西往人家那刮,都要刮地三尺了,那令智昏的樣子能不讓人生氣?
後來,蕭昊打聽著,蕭大祥去了姓白的人家,那是當壯勞力用的。
他一個月有二十七八天都在外頭幹活。
他有一手好木工,裝修房子的時候是很得用的,他就天的給人忙裝修,打傢啥的,反正不是在裝修公司干,就是在傢廠干,天的忙活,掙的錢他也留不住啥,都讓姓白的人給拿了。
蕭大祥去了人家家裏,哪有在自己家舒服,吃的住的都沒有自家好。
但姓白的人會哄人,哄的蕭大祥心甘願的給人家掙錢養孩子,每天累的跟條狗似的,回來還樂呵呵的,這別人還能怎麼說呢?
蕭昊心裏不自在的。
自己的媽跟著他半輩子,沒看過他一個好臉,自家姐弟三個從小到大他都沒怎麼管過,在家跟個大爺似的,天大呼小的,一有不順心就發脾氣。
轉眼到了別人家裏,那是吃苦耐勞的很,還掙錢給別人養孩子,反正蕭昊就替宋芳不平的,他自己也覺心裏特別不平衡。
他心裏不好,就找蕭元喝酒。
哥倆整了兩個下酒菜,坐在一起一邊喝一邊說。
蕭昊喝醉了就哭,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我這些年過的多不容易啊,咱姐就比我大一歲,學習好,眼瞅著是能供出來的料,上高中那會兒績更是前幾名,當時家裏的況你也知道,總不能不讓讀書吧,我初中畢業就出來幹活,給人打零工,大冬天的滴水冰,誰不願意在家暖暖和和的獃著,可我得從早忙到晚,就為了給咱姐攢讀書的錢,他呢,他半上午才起,起了床咱媽已經出去找活幹了,他不做飯,就出去吃……」
蕭元能說啥。
蕭昊不容易他也知道,可這有什麼辦法,到了沒出息的媽,到不作人的爸,不吃苦罪的,怎麼活下去?
「往後全當沒他這個人吧。」
蕭元只能這麼勸。
等蕭昊喝的不省人事,蕭元給他找個地方讓他睡覺,回頭,他給蕭打了電話:「姐,回頭你勸勸哥,他有點想不開。」
蕭聽的額頭直嘣,頭一陣陣的疼。
蕭家這邊幾個人鬧心,安寧那裏倒是有喜事。
安寧掙了錢之後就帶著老傅去京城治。
提前預約好了,就和楊叔帶著老傅過去,去了之後找大夫看了,在醫院住了幾天,全上下都檢查了個遍,臨走的時候,大夫給開了葯,還教了安寧一個按的手法。
等回了家,安寧自己把藥方給改了,自己去拿葯回來熬。
自然,按的手法安寧也給改過的。
就這麼著,老傅吃了一段時間的葯,每天安寧還給他按,他漸漸的就覺得上有了知覺。
其實這主要還是何秀枝的功勞。
何秀枝這些年伺侯老傅特別周到,還找了這邊的老中醫跟人家學了一些按的手法,每天在家給老傅按,老傅躺了這些年部才沒有萎。
又吃了一段時間的葯,老傅上的知覺更明顯了。
安寧就訂製了椅推著他出去,每天就在院子裏讓老傅試著站起來。
鍛煉了有一個來月,老傅終於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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