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沒有E國的簽證。
不過自從2000年起,E國對Z國開放了團免簽,意思就是旅遊團可以免簽境。
時歡找了人脈廣泛的南頌幫安排,很快就拿到一個名額,跟隨一個十人小團飛往莫斯科。
臨出發去機場前,才想起來到銀行兌換一些盧布,因為突然繞道,還差點趕不上飛機。
如此輾轉抵達莫斯科,已經是當地時間的晚上十一點。
旅遊小團隻負責讓“搭便車”,並不承擔的後續,連關心要去哪裏都沒有,各自拿了行李箱就走。
時歡孤一人,站在完全陌生的機場,周圍都是陌生的人種,握行李箱的拉桿,呼出口氣,繼續走。
好在這種國際大機場,指示牌都是俄英雙語,認著英語,再連說帶比劃地問工作人員,到底是問到了的士站。
走了很遠的路,到了地方才發現,工作人員理解錯的意思,把指到了輕軌站,然而這個時間,輕軌站已經停止運營。
偌大的車站,一個旅客都沒有,隻有流浪漢橫七豎八地躺在牆角。
時歡的突然出現,引起他們的注意,離時歡最近的兩個流浪漢,甚至還坐起來看。
一個衝時歡吹口哨,一個衝喊:“Yo,woman!”
“……”時歡眼皮直跳,覺不妙,即刻轉就走,原路返回。
轉時,看到那兩個流浪漢站了起來,腳步不由得加快。
走過來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才發現,通道雖然燈明亮,但因為空無一人,顯得十分森。
時歡走在瓷磚地麵上,甚至還能聽到腳步的回聲。
因此也聽到,背後有人在跟著,還不止一個人。
對方的腳步隨著的加快也加快,時歡還看到牆上的影子,服破破爛爛,肯定就是剛才的流浪漢。
時歡下一秒拔就跑,連行李箱都不要!
然而一跑,對方就不裝了,怪著追上來,一把抓住時歡的頭發!
時歡被嚇得尖,一邊用英語喊救命,一邊掙紮:“Help!Help!”
流浪漢就像狗看到食,拚命要將時歡拽走,大概是要把拽到暗的角落實施犯罪。
時歡非常明白,自己絕對不能被拖走,否則就玩完了!
另一個流浪漢還想抓的雙,兩人一起將抬起來。
時歡手抓腳踢不顧一切地瘋狂掙紮,竟然真的被掙開了,整個人摔在地上,顧不得上哪裏疼痛,爬起來就跑!
兩個流浪漢還要追上來,通道裏突然響起“砰”的一聲,時歡整個肩膀都是一抖,那兩個流浪漢也被嚇得一定。
這聲靜,好像有點像……像槍聲。
時歡耳朵嗡嗡響,並不確定,畢竟也沒聽過真的槍聲。
兩個流浪漢對視一眼,還想要再追上來抓時歡,結果他們剛剛往前一步,就又是一聲“砰”!
這次時歡非常確定就是槍聲,而且流浪漢前麵的地也濺起煙土,是子彈打在他們的腳邊——這是警告,警告他們不準再往前一步!
兩個流浪漢不敢再,舉起雙手,裏用俄語說著“誤會,這是一個誤會,不要開槍,我們馬上走”,然後轉就跑。
時歡驚魂未定,轉眼間通道裏又隻剩下一個人。
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到開槍的人。
……是誰?
誰救了?
時歡抿了一下,試著喊:“有人嗎?”
沒有任何回聲,改用英語說,“謝謝你救了我,請問我們認識嗎?方便出來見一麵嗎?”
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時歡小心翼翼地走回去,撿起地上的彈殼,彈殼在手心裏,還有燃燒的餘熱,收進口袋,又拿了自己丟棄的行李箱,也不敢再逗留,快速離開通道。
回到一層機場大廳,已經快十二點,沒什麽旅客了,時歡看到一對E國人夫妻,走過去用德語跟他們流,終於問到哪裏可以搭乘的士?
大概是的臉不太好,加上白的外套在剛才的掙紮間弄髒了,看起來像是出了不太好的事,那對E國夫妻十分善良,問了要去的酒店,發現在他們的酒店附近,便說他們可以一起走,也比較安全。
時歡當然是答應的。
妻子誇時歡的德語說得很好,時歡莞爾:“我其實是德語翻譯。”
兩人恍然大悟:“難怪,不過你居然已經開始工作了?我還以為你是留學生。”
時歡剛剛經曆一場危險,也沒有太多力,所以隻是笑笑回應。
到了酒店,時歡向這對夫妻再三道歉,看著的士載著他們走後,才拉著行李箱,進了前臺。
星級酒店的前臺都是會英語的,時歡通得很順利,夏特助之前的信息說他們在酒店的28樓,時歡便要了28樓的房間。
這會兒已經淩晨一點,時歡便沒有去找江何深,進了自己的房間。
了服,將那枚彈殼放在床頭櫃,洗漱後,躺在床上,拿起彈殼仔細端詳,看到上麵有幾個字母,隻是不知道什麽意思?
時歡拍了照,發給南頌,問知不知道這些字母代表什麽?
南頌回複:“我去問問懂行的,問到告訴你。”
時歡回了好。
神經一鬆,四肢的酸痛席卷全,時歡連臺燈都忘記關,直接趴在被子上睡了過去。
不知道的是,就在睡過去後,的房間牆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臺燈照明的區域不大,因此也沒能完全照出清晰的人影,隻能大概看出,是一個很高的男人。
男人走到時歡的床邊,看著,看了很久。
最後他幫關掉臺燈,目及那枚彈殼,他拿起來看了一下,又放回去,再如來時那般,悄無聲息地離開房間,仿佛不曾來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
第二天時歡一直睡到午後才醒來。
腦袋有點兒疼,一邊著太,一邊趿上拖鞋,也沒有注意到自己昨晚關沒關燈,迷迷瞪瞪地進了浴室洗漱。
不知道江何深是哪個房間,發信息問江何深和夏特助都沒有回複,幹脆從房間搬出一張椅子,坐在走廊上——反正,他們無論是出去還是回來,都要從走廊經過。
一直等到天黑,終於看到悉的人影,從電梯裏走出來。
時歡立刻站起來喊:“二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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