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相思回來以前,蘇雲暖溫賢惠,說話都是輕聲慢語的,在霍家幾乎沒什麼存在。
這段時間的蘇雲暖,簡直就是轟炸機,逮誰懟誰,家裡所有人都被懟了一遍。
霍奕北甚至懷疑:這人的是回爐再造了嗎?
“你用廁所水刷的牙吧?這麼臭!”
昨天晚上這個人差點把他的命子抓斷,他還沒跟算賬呢,倒是先跟他槓上了。
是他平時太慣著了嗎?
蘇雲暖被他回懟,也不生氣,冷眼乜斜著他:“我臭你還親個不停呢!怎麼沒把你臭死?就因為你屬屎殼郎的嗎?!”
這話,等於直接罵霍奕北是屎殼郎了
陸元站在一旁,聽著兩人間的對話,想笑,又不敢笑。
頭垂得低低的,忍得很是辛苦,都在發抖。
生怕被霍奕北抓包。
好勁,這是他不花錢就能聽的容嗎!
霍奕北想到這個人自己時的種種神態,嚨發。
視線隨即落在那張嫣紅的小兒上。
恨不得現在就咬爛了這張,看還有什麼辦法能懟人不倦。
“蘇雲暖,你再嚷嚷,信不信我不讓你見爍爍!”
他不是個喜歡威脅別人的人,遇到任何事都能冷靜理智理,唯獨遇上蘇雲暖,所有的冷靜和理智全沒了。
如果不是因為還有旁人在場,他一定狠狠咬住蘇雲暖那張尖牙利齒的,看還能說出什麼來!
蘇雲暖頓時語塞。
狗男人上說不過,就拿爍爍威脅。
“除了拿爍爍威脅我,你還會什麼?”
“就沒見過像你這麼無恥的小人!上輩子你是一隻黃燜吧?又黃又悶又垃圾!”
蘇雲暖那個氣啊,真想把狗渣男的臉撕下來,扔在地上踩個稀爛。
只可惜……
打不過霍奕北,只能想想。
霍奕北看得出來,蘇雲暖真的在生氣,冷哼一聲,轉對陸元說道:“把事說給聽!”
他現在非常非常不想和蘇雲暖說話,怕自己會忍不住對手,掐死這個不聽話的人。
陸元憋了好一陣子,才終於把想笑的衝下去。
轉過來之後,暗暗衝蘇雲暖豎起大拇指:太太,您真是好樣兒的!我從來沒見過什麼人能在這樣跟先生說話後,還活得好好的。
就連簡小姐都不敢這樣跟先生說話,您是頭一位!
以後,我一定好好抱太太的大,爭取當一個躺贏的人生贏家。
“太太,是這樣的,公安局的人找到了那天撞您和小爺的影片,他們想請你去警察局辨認一下,是不是影片上那個人。”
這幾天,陸夫除了查影片上的人,還在調查蘇雲暖的祖宗十八代。
已經一個禮拜沒好好睡過一個覺了。
只希趕解決一件事,免得被霍總強行加班。
當然,要不是看在高額加班費的面子上,他才不願意加班呢!
蘇雲暖一直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不會有人追查什麼。
沒想到的是……
霍奕北居然很認真的在查這件事,還把影片也找了出來。
忍不住朝背對自己的男人看了一眼。
那個道背影清瘦而健實,如松般筆直站在那裡,彷彿即便天塌下來,他也能把塌下來的天撐起來。
不由得想到五年多以前跳海時的那個夜晚。
也是這道清瘦的背影,從海邊的山崖上掉下來,把從海底往上拖。
那個時候,一度以為:霍奕北會是自己的天,能給自己和爍爍一個家,哪怕爍爍不是他親生的,他也會對他們母子很好。
後來才知道:最涼不過人心。
霍奕北裡所謂的“天長地久”,只有五年多時。
簡相思一回來,他就像變了一個人。
再不是和爍爍的天。
“太太?”
陸元看久久沒有反應,且神恍惚,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您要跟我走一趟嗎?”
蘇雲暖猛然回神:“好,我現在就有時間,我們走吧。”
雖然不知道那個人出於什麼目的撞向自己,但這件事關係到和爍爍的人安全,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陸元聽有時間,急忙看向霍奕北:“霍總,太太說有時間。”
“您不是還要回公司開會嗎?”
“這樣吧,我先送您回公司開會,再送太太去警察局。”
霍奕北的行程早就安排好了,今天早上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舉行。
他力排眾議,把會議推後了。
眼看快到會議時間了,他就想著先送霍奕北去開會,再送蘇雲暖去警察局。
這麼重要的會議,不能推遲。
蘇雲暖也附和了一句:“既然他有會要開,就先送他去公司吧。”
然而……
被優先了的男人並沒有按著他們的意思行事,而是吩咐司機:“去警察局!”
陸元一臉驚訝:“霍總,這樣不好吧?東他們已經在等著了。”
已經坐進車裡的男人子往後靠了靠,倚在後排座椅上,十指叉握在一起,冷冷說道:“那就讓他們等著!”
陸元沒有再說話,只是不停從後視鏡裡朝蘇雲暖使眼,希能替自己說幾句話。
後者卻無視了他的眼神,沒有予以理會。
蘇雲暖知道狗渣男什麼脾氣,知道他不高興,才不想黴頭,懶得跟他說話。
反正這男人想怎樣誰也阻止不了他,就隨他去唄。
霍奕北的車抵達警察局後,局長親自出來接待。
笑的滿臉褶子:“霍總,您怎麼來了?”
霍奕北禮貌的跟他握了握手,指指旁的蘇雲暖:“帶我太太來指認個人。”
局長聽他親口承認蘇雲暖的份,不由得驚了一下,視線在蘇雲暖上流轉。
要知道,無論在什麼場合,霍奕北都從沒承認過蘇雲暖的霍太太的份。
來他這裡卻突然承認了,倒他有些不著頭腦了。
不過……
局長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就恢復了冷靜,引著幾人一道往鑑定中心走去。
“原來是霍太太呀,真是國天香,我們霍總好福氣。”
面對局長的恭維,蘇雲暖衝他笑笑,並沒有說什麼。
心裡在卻在暗罵霍奕北:狗渣男搞什麼名堂?
都要跟他離婚了,他突然承認的份,生怕江城人不知道是個笑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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