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暖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句:“霍總說笑呢!他太太是簡小姐,不是我。”
局長臉變了變,看看蘇雲暖,又看看旁不怒自威的高大男人,眼珠子骨碌碌轉。
很快,他就得出一個結論:“兩位這是鬧彆扭呢?”
“霍先生趕哄哄太太呀!”
蘇雲暖:有被這話傷害到!
急忙辯解:“局長,不是這樣的,不是……”
局長連連擺手:“霍太太不用說那麼多,都是過來人!”
隨即給還想再解釋的蘇雲暖一個手勢,示意不用多說:“我懂!這是你們夫妻間的趣嘛。”
蘇雲暖氣得直磨牙,想解釋,卻本開不了口,氣得拿眼睛直剜霍奕北。
後者接收到眼底的怒火,施施然轉過臉去,後腦勺對著,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而是對著局長說道:“人找到了?”
局長立刻換上一副笑臉:“那是自然!霍先生吩咐過的事,我可都放在心上呢!”
“請跟我來,這就帶你們去認人。”
鑑定中心後面有一個不大的屋子,門上什麼也沒寫,裡頭坐著一個瘦瘦的青年男子。
男人很瘦,頭髮糟糟的,蠟黃,手上戴著手銬,一雙眼睛分外有侵略。
看到蘇雲暖進來,他立刻移開視線,看向別。
蘇雲暖跟在霍奕北後進來,隔著玻璃看向坐在裡頭的青年男人。
事發的時候,開車撞向的那個人戴著口罩和鴨舌帽,完全看不到臉,只能看到一雙眼睛。
如今,再次看到這雙眼睛,還是到了濃濃的惡意。
被那雙眼睛裡的戾氣驚到,倒吸一口涼氣。
那雙眼睛,化灰也記得。
不等審訊人員開口,就迫不急待說道:“就是這雙眼睛!”
“我記得他的眼睛!”
“右眼角靠近眉的地方,有一顆很小很黑的痣。”
因為隔著玻璃,對方房間裡的人聽不清在說什麼,但坐在那裡的年輕人分明慌了。
本不敢看蘇雲暖。
“好的,霍太太請跟我來,到這邊做份筆錄。”
隨著蘇雲暖的離開,玻璃那側的男子神也淡淡平靜下來。
只不過……
他始終不敢抬頭,一直垂著腦袋。
霍奕北仔細看了這個年輕人兩眼,對後的陸元吩咐道:“好好查查這個人!”
――――
從警察局辦完一系列手續出來後,已經是晌午時分了。
在這個寒冷的季節裡,即便有太,也察覺不到溫暖,只有淒寒的冷風不停颳著臉部的。
走出警察局大門後,蘇雲暖沒有上霍奕北的車,而是對陸元說道:“陸助理,謝謝你送我過來,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忙你的去吧。”
說完之後,轉就走。
有霍奕北在的地方,呼吸都不暢快,才不要跟狗渣男坐同一部車子,看他臉呢!
剛轉過,胳膊就被人住,彈不得。
蘇雲暖不耐煩的看向眉心鎖抓著自己胳膊的男人,氣不打一來:“霍奕北,你是不是有病啊?”
“掙那麼多錢,連看腦子的錢都沒有嗎?”
說話間,翻開自己的包包,掏出五百塊錢塞進他手裡。
“趕拿著這個錢去看看你的腦子!”
“你要知道,腦子是日常用品,不是裝飾品!”
說來也真是搞笑,嫁給霍奕北五年多,從來都是㐇屁顛屁顛的追在他後,就差把他當菩薩供起來了。
現在,夠了他的冷眼,準備離婚了,他又死不要臉的抓著的手,不離婚,幾個意思?
霍奕北眉心擰得更,抓著的胳膊,用力把往車上拖。
“蘇雲暖,你再嗶嗶一句試試?”
“信不信我現在就吻你,吻到你罵不出人為止!”
心安理得的接過那五百塊錢現金,塞進口袋。
衝蘇雲暖吹了聲口哨:“五百塊有點,下次多給點兒。”
“你這個腦子,算疑難雜癥,別的醫生看不了,只有我能治得了。”
一語雙關。
男人衝笑的曖昧無邊,有種計得逞後的愉悅。
蘇雲暖氣噎。
力氣又比不過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塞進車裡。
坐進車裡之後,就把頭偏向了車窗外,坐得離他遠遠的,看也不看這人一眼。
原以為狗男人會直接去公司,把扔在霍氏集團樓下。
哪知道……
車子本沒去霍氏集團,而是去了一家環境優的五星級酒店。
蘇雲暖坐在車裡,過車窗玻璃看向聳雲宵的酒店logo,不由自主的發抖。
這個地方,是揮之不去的惡夢。
五年多以前的那個夜晚,就是在這被人侮辱,失去清白。
時隔多年,再次看到這家酒店那龍飛舞的金字招牌,還是會有一種從心底爬上來的恐懼。
整個人也變得張起來,雙手死死著自己的包,坐在車裡,咬著下,才沒讓自己暈過去。
正準備下車的霍奕北朝看過來,注意到的不對勁,抬手在額頭上探了探:“不舒服?”
“哪兒不舒服?”
這樣親暱的作讓蘇雲暖很是不習慣,重重拍開他的手,推開車門就跑了出去。
一句解釋都沒有。
就這麼跌跌撞撞,橫穿馬路。
霍奕北站在車旁,看著那道已經走遠的倩影,眸底滿是疑。
“這是怎麼了?”
陸元搖頭:“不知道,要不要我去查一下?”
男人不置可否。
蘇雲暖搖搖晃晃過了馬路,一口氣跑出去好遠,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家酒店的招牌,這才放鬆下來。
放鬆之後的,好似了,雙發,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有路過的好心人把從地上扶起來,關切的問:“士,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需不需要幫你救護車?”
彷彿剛死過一次的蘇雲暖勉強衝他出一個笑容:“不用,我只是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大叔,謝謝您。”
好心人再三確認,確定沒事,把扶到旁邊的空地上坐下,這才放心離開。
“雲暖?!你這是怎麼了?”
宋檀越停下車,焦急地衝過來,把打橫抱起。
“我帶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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