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北看到沈輕那張輕佻的笑臉就恨不得撕碎了他。
但……
他不是衝的人,更不會沒品的酒店門前跟沈輕打架。
冷冷斜了沈輕一眼,從齒裡出一句話:“蘇雲暖我的時候,你在哪兒呢?”
“到現在你連的手都還沒牽過吧?”
早看出來了,沈輕對蘇雲暖有意思,卻又膽小,不敢表白。
就這麼沒用的東西,還追人呢!
不過,也幸虧沈輕膽子小,沒表白,他要是表白了,萬一蘇雲暖同意,那可不得了!
沈輕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霍奕北這話,簡直就是殺人誅心。
他是真的喜歡蘇雲暖。
正是因為喜歡,才患得患失,不敢向表白。
怕表白了之後,蘇雲暖不同意,兩人連朋友都沒得做,他再也沒辦法以朋友的份陪在邊。
越是在意,就越小心翼翼。
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連陪在邊的機會都失去了。
就在剛剛,霍奕北說的那句話,真真正正中了他的心窩子,扎得他生疼。
“霍總,確實像你說的那樣,暖暖之前一直是你的妻子,你們在一起生活了六年,可你們不還是離婚了嗎?”
“現在的暖暖,心裡有你嗎?”
“只要心裡沒你,我們大家就都有機會。”
“不過嘛,我們所有人都有追求暖暖的機會,只有你沒有。”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突然就笑了。
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霍總,暖暖現在最討厭的人就是你,我勸你還是善良一點,不要老是惹。”
說完,也不管霍奕北是什麼表,揮揮手,轉進了酒店的旋轉大門。
夜風吹過,樹影搖曳。
昏黃的燈落寞的打在地上,映照著霍奕北那張青白錯的臉。
沈輕說的一點沒錯。
無論哪個男人,都有追求蘇雲暖的機會,只有他沒有。
這話說的簡直就是惡毒。
卻……
又那麼真實。
假如沒有爍爍,蘇雲暖連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
男人站在斑駁的樹影下,俊臉上滿是迷茫。
―――――
夜已深。
爍爍早就睡著了。
因為今天玩的太瘋,小傢伙累狠了,發出輕微的呼聲。
蘇雲暖因為要整理白天的資料,還沒有睡。
聽著兒子輕細的鼾聲,還有窗外的夜風,的心一派寧靜。
今天跟沈輕一起帶著爍爍玩的時候,沈輕跟說了一段話:這玩意兒,是奢侈品,你曾經擁有過,已經是人生贏家了,好多人連的滋味兒都沒嘗過呢。至於能不能長期擁有,還要看對方不你,即便對方你,也未必能走到最後,因為生活的零狗碎會讓你們看到最醜陋的對方。
不得不說,沈輕有些話說的很對。
生活很苦。
因為大家都忙著生活,就了奢侈品。
即便付出真心,也未必能換來真心。
有些人,能遇上,便已經是上天恩賜。
霍奕北的時候,全心全意付出,沒什麼對不起他的,更沒什麼可後悔的。
正是因為這樣,的心才能這麼平靜。
整理完資料便準備睡覺,剛拿起手機看時間,就看到有好幾條未讀訊息。
點進去,就看到霍奕北發過來的訊息。
霍:晚上好,睡了?
霍:晚上好,我的朋友
霍:晚上好,陌生人
霍:晚上好,人
霍:明早九點參加我的婚禮,前妻,記得隨份子錢
蘇雲暖把所有訊息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
原來……
霍奕北看一直不回覆訊息,把兩人的關係說的越來越遠。
不過,這些卻莫名中了的笑點。
於是,蘇雲暖看完訊息,嘗試著回覆了一條:我要是再不回覆,你是不是孩子都有了?
霍奕北這人,稚的可笑。
訊息剛發完沒多久,那邊又回覆了過來。
霍:你是誰呀?怎麼會有我媽媽的微信?
嘖嘖……
剛說他胖,他就上了。
這打蛇隨兒上的本事也是沒sei了!
蘇雲暖沖天花板翻個大白眼,放下手機,不再回復。
狗男人!
就在蘇雲暖準備睡覺的時候,手機又震了。
訊息依舊是來自霍奕北:,天黑路,能不能借個地方讓我喝杯熱水暖暖子?
生怕蘇雲暖不同意,又追加了一句:我到現在還沒吃晚飯,胃好難。
霍奕北胃不好,這些年一直是蘇雲暖幫他調理的。
如今,看到男人說胃不舒服,蘇雲暖了心腸。
醫者父母心。
哪怕今天說這話的是一個陌生人,也會幫助對方的。
更何況是霍奕北!
不管怎麼說,他是爺爺唯一的孫子,爺爺和爸爸待自己那麼好,不能對不起霍家。
想了想,回覆兩個字:可以。
剛打完字,就響起了敲門聲。
噹噹…
只有兩下,很輕。
蘇雲暖意識到他怕吵醒爍爍才這麼做,會到他也有的時候,心頭一暖。
開啟房門,遞給他一杯熱水,沒讓他進門。
“熱水來了,你先喝吧,喝完下樓吃飯,應該能讓你扛過這段不舒服。”
不想跟霍奕北再在同一屋簷下,又擔心他的,思來想去,這個方法最合適。
霍奕北臉上的笑容僵住。
他以為自己賣慘能博一波同,哪怕不能讓蘇雲暖陪自己共進晚餐,也能讓心,留自己在這裡過夜。
哪知道……
什麼都沒撈到。
蘇雲暖現在對他,一點都沒有。
比陌生人還不如。
男人並沒有接蘇雲暖遞過來的水杯,一雙桃花眼幽怨的看著蘇雲暖,眼底滿是可憐。
顧慎言說了,想讓蘇雲暖重新回來,就得不要臉。
拉不下臉,就追不回蘇雲暖。
右手捂住胃部,面不佳的看向:“我胃疼,你這裡有藥嗎?”
“能不能給我找幾顆?”
蘇雲暖拿著水杯,看他可憐兮兮著自己,咬咬牙,還是決定幫他拿藥:“你等著!”
說完後,把水杯放進霍奕北手裡,轉到房間裡找藥去了。
霍奕北看著人的背影,勾一笑。
隨即從門裡進來,大剌剌往沙發裡一坐,一手捂著胃一手拿著水杯。
眉心擰得的。
看上去,真的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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