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喬祐年第一次見北廑暗探。
不過喬祐年覺得今日也不是沖著他來的。
他們的目標很明顯是柳襄,其次是宋長策,他只是順帶的。
但這并不影響他們對他下死手。
柳襄和宋長策雖配合的極其默契,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且還要護著喬祐年又沒有攜帶趁手的武,不過半柱香,二人便都掛了彩。
喬祐年卻被他們保護的極好,沒有一丁點傷。
喬祐年也很快就發現了這點,干脆利落的退到了二人后。
在這樣的境下,以他這點功夫幫忙就等同于添。
原本像喬祐年這樣的世家子弟,邊多都是有護衛和暗衛的,但因喬祐年子跳,不喜束縛,不讓喬家暗衛時刻跟著,加上今日他是提前從刑部出來的,護衛也就沒在他邊,以至于現在遇險只能干等援軍。
此時喬祐年萬分后悔,就算不讓暗衛跟著,起碼帶個信號彈在上也好啊。
謝蘅的暗衛很快就追到了護城河,謝澹再次指了路。
謝澹的侍衛忍不住道:“世子倒真是鍥而不舍。”
謝澹輕輕彎了彎角。
因為他有這樣肆無忌憚的底氣。
謝蘅的暗衛追到巷子口遠遠就聽見了刀劍聲,幾人疑的飛快追進去,卻見柳襄與宋長策與約二十個蒙面人廝殺,且已顯弱勢,幾個暗衛都不解的皺著眉頭。
云麾將軍還得罪了誰?竟下這般死手!
急得不行的喬祐年眼尖的看見了他們,他雖不認得謝蘅的暗衛,但認得明王府暗衛的腰牌,心中一喜,連忙扯著嗓子喊道:“快救命,北蠻子要刺殺云麾將軍!”
暗衛一聽面一變,半點不猶豫的加了戰斗。
即便自己人和自己人有再大的仇恨,可一旦遇著敵國之人,刀尖絕對是要一致對外的!
謝蘅的暗衛個個都不是簡單的,他們攔在柳襄和宋長策前擋住無數殺招,柳襄和宋長策也總算可以口氣。
謝澹原想著等差不多了便過去解圍,畢竟喬祐年還在那里,若阿蘅一氣之下傷了喬祐年便不好了,畢竟是阿蘅的老師是喬祐年的父親。
可才靠近巷子,侍衛就驀地停下腳步,攔在謝澹前:“世子,好像不對勁。”
謝澹:“怎麼了?”
“有殺氣。”
侍衛沉聲回道。
能做皇子的侍衛,自是有些真功夫的。
他盯著巷子的方向,而后道:“有二十多人。”
謝澹皺了皺眉:“將軍府的人趕到了?”
方才他看見了將軍府的信號彈,那時只以為是柳襄扛不住了發信號求救,但此時再回想,似乎不大對勁。
他記得信號才響起沒多久,阿蘅的暗衛便離開護城河了。
“沒有。”
侍衛道:“且若是將軍府的人,不應該有殺氣。”
謝澹眼底劃過一抹沉。
阿蘅脾氣雖不好,但不會因這種事對人下殺手,頂多只會在氣頭上將人揍一頓出氣。
“去看看。”
謝澹沉聲道。
謝澹為皇子對北廑暗探并不陌生,而他的侍衛與北廑暗探手數次就更悉北廑暗探的招式了,侍衛一眼就認了出來:“二皇子,是北廑暗探!”
謝澹沉著臉抬手示意,后幾道暗影立刻涌出加了戰場,謝澹上前將柳襄和宋長策拉離了戰場。
二人上都帶著傷,宋長策傷的比柳襄更重些,并非是因他武功不如柳襄,而是他一直在護著柳襄。
這時,同樣是看到信號的謝邵也趕到了,見這般況忙吩咐侍衛取出傷藥,先給二人止包扎。
柳襄是姑娘,暗衛不好上手,便由喬祐年給包扎。
喬祐年一邊心疼的給柳襄的手臂上藥,一邊罵著:“該死的北蠻子,我一定要練好功夫,弄死他們!”
他以前雖聽說北廑暗探兇殘,但并未見過家里人傷,這是第一次直面北廑暗探,見識這般兇險的場面。
若是今日只他一人遇上,定是要代在這里的。
柳襄微微發白,卻還笑著安快要哭了的喬祐年:“二表哥別擔心,我沒事的,這點傷算不得什麼。”
哪知喬祐年聽了這話眼眶更潤了:“你本該是養著長大的玉京貴,卻打小便著這樣的苦,裳都了還算不得什麼,不敢想象你在邊關到底了多傷。”
柳襄聽他聲音都哽咽了,趕哄道:“二表哥別哭啊,我真的沒事,再說了,難道我上過戰場就不是玉京貴了?殿下您說是吧?”
從謝邵趕到看見柳襄上的傷,眼底便難掩復雜和擔憂,此時聽得柳襄的話,他才斂下視線點頭,隨后鄭重道:“云麾將軍實乃玉京第一貴。”
喬祐年轉過頭了眼睛,哼哼道:“誰哭了,他們打的激烈,把灰塵掀進眼睛了。”
眾人自不拆穿他。
喬祐年不知在想什麼也安靜了下來,沉著臉給柳襄上藥。
謝澹遂看向一旁的宋長策,聲音低沉:“中郎將可還好?”
看著渾是傷的年,他腦海中不由浮現方才過來看到的一幕。
于十幾人圍攻中,他和柳襄持刀背對背,相互配合,招式利落,其默契非一日可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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