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庚遠遠瞧著這一幕,默默收好將要飛出去的匕首。
柳襄不解的偏頭看了眼謝蘅。
怎麼又了他的夫人?這姑娘總不能也是玄燭安排的?
“原來是夫人啊。”
張公子的眼睛黏在柳襄臉上,挪不開半分:“誤會,都是誤會,我們公子只是想和衛述公子個朋友,正說著要去尋夫人呢。”
這小子可真有福氣,竟有如此貌的夫人。
朋友?
柳襄皺起眉頭,謝蘅方才的態度可不像是要跟他們朋友。
還有,什麼衛叔?
“我夫君并不想和你們朋友。”柳襄不愿與他們糾纏,拉著謝蘅的手便要離開。
然梁仁卻并沒有放他們離開的意思,示意幾人攔住他們,掩去眼底的殺意,笑著道:“夫人說笑了,阿述已經答應去我們府中坐坐。”
說是朝柳襄說的,但眼神卻一直落在謝蘅上。
柳襄眼神微沉。
不是他的錯覺,這個人看謝蘅的眼神真的不太對勁。
余瞥見薛姑娘,抬眸看去,只見薛姑娘無聲說了兩個字。
柳襄起先還不太明白,但結合著梁仁對謝蘅的態度,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心底一沉。
斷袖?!
這丑東西對謝蘅歪心思了?!
柳襄在心里罵了句臟話,將謝蘅往自己后拽了拽,語氣更冷:“讓開!”
是來這里查案的,暫時不想鬧事。
也是因為不想挑明令謝蘅惡心。
“夫人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公子這時靠近柳襄,低聲威脅道:“若是惹怒了我們公子,你們可出不了這個縣城。”
他靠柳襄很近,眼底的貪婪毫無遮掩。
柳襄看著他這幅惡心的臉實在忍無可忍,脾氣一上來也顧不得其他,一腳踢到他的膛,喝道:“滾!”
一想到這些人對謝蘅的歹意,的怒氣便不住。
謝蘅則是盯著柳襄若有所思。
他好像從來沒見這麼兇過。
柳襄這一腳下去徹底惹怒了幾人,在梁仁的默許下,他們一窩蜂的便涌了上來,柳襄將謝蘅往后推了推,隨手抄起桌上的碗劈頭蓋了過去,沖在最前頭的張公子頓時頭破流。
這些人在柳襄眼里,連花拳繡都談不上。
不過幾招,幾人連帶著梁仁都躺在地上痛的齜牙咧齒。
柳襄踹梁仁的那一腳尤其重。
什麼丑東西,連癩蛤蟆都不如,還敢肖想謝蘅!
柳襄越想越氣,正要沖上去再補一腳,薛姑娘就連忙跑過來攔住:“夫人夫人,使不得。”
柳襄皺眉看向。
輕聲道:“這是縣令的嫡長公子,夫人快帶著公子出城。”
柳襄一愣。
轉頭看向謝蘅,這丑癩蛤蟆是縣令家的公子?
若是這樣,謝蘅跟他虛與委蛇只怕是想套話,那,是不是又闖禍了?
不對,謝蘅是因為不知道這丑癩蛤蟆好男風才愿意跟他說話,若知道那必是不肯的。
謝蘅確實并不知道,但他也覺得有些不適,不愿再多看這些人一眼。
尤其是張公子看柳襄的眼神,他很不喜。
待清算時,這人首當其沖!
柳襄見謝蘅并沒表態,但也沒有怒極,猜想謝蘅恐怕確實還不知這些人的齷齪心思,便抄起一旁的板凳指向幾人:“滾!”
那幾人見此連忙踉蹌著上前扶起梁仁,梁仁站起狠狠瞪著柳襄。
這個瘋婆子,他必定不會放過!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回去便要人封了城門,只要他們在縣城,就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待幾人走遠后,柳襄拿出一錠銀子遞給薛姑娘,道:“不好意思,給你添了。”
薛姑娘推還給,擔憂道:“沒什麼損壞的無需如此,倒是你們,梁公子氣量小,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們趁現在趕出城吧。”
“上天保佑夫人會武功,不然今日恐怕難以善了。”
“無妨。”
柳襄反倒安著,這里的縣令都做不久,不過一個公子更不必放在心上:“今日會不會影響你?”
薛姑娘搖頭:“不會的。”
有些慚愧道:“不瞞夫人,我未婚夫是師爺之子,他們不會為難于我,事不宜遲,你們還是快走吧。”
薛姑娘說完,悄悄靠近柳襄,放低聲音道:“公子太過驚艷,萬不可梁公子看見,否則會很麻煩。”
柳襄雖有些驚訝的未婚夫家竟是師爺,但面上并不顯,小聲道:“無妨,姑娘不必擔心。”
而后執意將銀子留給了薛姑娘,才拉著謝蘅離開。
與往日不同,今日柳襄一路上話都極。
謝蘅看了眼握住自己的手,又見板著臉生人勿進的樣子,很有些稀奇,脾氣向來極好,一個縣令的公子怎將氣這樣?
但不得不說,發起火來還是很有將軍幾分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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