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見，不著，才是真正的心如刀絞，的心狠手辣總是這麼的不著痕跡。

第二場戲的時候，沈年奚起下樓去了后臺，換上了一灰的長衫，將短發束的干凈利落。

“沈小姐，拉二胡是個很辛苦的活兒，這兒是有師傅呢，您其實……”

這二胡是拉給樓均墨聽的，也是拉給顧青巖聽的，他們兩個男人心境不同，自然也會不一樣。

“這一場我拉的下來，我比現在更小的時候一天拉好多場，這不算什麼。”笑了笑。

梨園始終保持著傳統，所有的樂都是現場作，二胡也好，古箏也好。

沈年奚坐在臺子旁邊拉二胡的時候，堂下的票友都愣了一下，隨著音樂響起，下一場戲拉開了帷幕。

顧青巖跟樓均墨都灼灼的盯著戲臺上安靜拉二胡的人，樓均墨看著，酸涌上來，爬滿了嚨。

顧青巖僵的坐在那兒，心里頭像堵了一塊石頭，心里比任何人都要難，這二胡的弦，怕是拉在的心口上。

忘不了的痛，他們這些始作俑者，都要加倍的記著，顧青巖看的眼眶發熱，連續急急地喝了好幾口茶才平靜下來。

這兩個男人是聽完了這場戲，沈年奚坐在凳子上，腰板的筆直，抬起頭去看樓上的兩個男人，角掛著笑。

顧青巖起準備下樓，樓均墨走了過來，“今天晚上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心里清楚啊，過幾天就是沈年音的忌日了，要我們都記得，別忘了姐姐是怎麼死的。”

更是提醒他，如果跟程家開戰，勢必要把程家挫骨揚灰。

“我現在不跟爭奪孩子的養權，我想跟那孩子面對面談談。”樓均墨難得會這樣低聲下氣的求人。

顧青巖不語，隨即扯著角笑了笑，“你不應該這麼低聲下氣的求我，你知道，我不可能為了這種事惹怒。”

隨后，他下了樓去了后臺，沈年奚從前臺回來，就看到顧青巖站在那兒，穿著寬松的灰長衫，短發束的干凈利落，這麼一看頗有些說書人的氣質，像那公子世無雙。

沈年奚把二胡遞給一旁的師傅，“是不是很久沒聽我拉二胡了，覺如何？”

“你從來就拉的很好。”這世上沈年音唱戲估計也就只有沈年奚能拉一曲配得上了。他微微一笑，清俊的眉眼里都是溫和。

“沒有什麼想嗎？”

“我們犯下的罪，不可饒恕。”男人一字一句的回答，沈年奚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倒是認識的很徹。

只是不知道樓均墨有沒有什麼，他好幾年沒聽拉二胡了，這一拉，故人似是在眼前一般，心里可不是一般的難。

“你的思想覺悟比想象中要高，今天的戲結束了，我去換一件服然后回家。”

沈年奚淡笑，去換上自己的服出來過去挽住了男人的手臂，離開了后臺。

在來之前，已經知道顧青巖跟程瑞崠要見面，在這之前，應該給他敲一記警鐘，是不是要站在這邊，就看他怎麼想了。

第165章 只是不希你毀了你自己

樓均墨一直在門口等著，看到沈年奚跟顧青巖出來，直直的注視著沈年奚，沈年奚淡淡瞥了他一眼，沒有打算要跟他說話。

“小五……”

沈年奚挽著顧青巖胳膊的手微微一，樓均墨這臉上的傷了許多，瀾城那邊說他沒有刻意要靠近，就是遠遠的看著。

孩子都知道他的存在，卻也沒有提過要跟樓均墨見面，看來對這個親生父親，他確實沒有更沒有好。

姐姐過世的時候，孩子還不足一歲，剛剛能咿呀學語蹣跚走路，想起來，依然還是覺得心酸不已。

“怎麼了？”

“你姐姐忌日，你不要帶他回來祭拜？他都還沒有真正的見過沈家人。”樓均墨滿眼希冀的著。

沈年奚淡然一笑，“不著急，孩子不好，跑來跑去浪費神的，樓均墨，別存著什麼希，姐姐希我怎麼對你，我就怎麼對你，永遠也不會改變。”

樓均墨僵直著站在原地一不，他要是跟搶，又好像很過分，不搶，自己又很難。

“晚上還沒吃飯呢，我了。”抬眸去看顧青巖，微微一笑，男人圈著的腰俯首下來，俊臉的更近了一些，“想吃什麼？”

“想吃湯圓。”

“好。”顧青巖應，看也沒看樓均墨一眼帶著自己的人就走了，樓均墨立在原地，久久的不能回過神來。

常田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陪著樓均墨愣是站了好久，等他思緒慢慢回過神來，梨園的客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

“樓夫人最近跟時家的人聯系很切。”

“跟誰聯系不切，誰家有兒，跟誰都保持著切的聯系。”；樓均墨顯得不以為意。

“我的意思是，樓夫人跟時錦城聯系有些切。”常田進一步提醒，樓均墨就明白過來了，時家的人大多在機關單位，特別是法院，還有海城最大的律師事務所是屬于時家的，時錦城是近幾年都沒輸過司的金牌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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