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娜見沒事了,心里也稍微舒了口氣,“那董事長,我先出去了。”
“等等。”容姝住。
麗娜收回邁出去的腳。
容姝說道:“之前我不是說了,要跟阿起談談佟書的事麼,過年期間,我已經跟阿起談過了,雖然阿起沒有打算放佟書離開,不過佟書的安全不用擔心,阿起不會對怎麼樣的。”
聞言,麗娜欣喜若狂,“那太好了,我就擔心陸總會傷害佟書,畢竟之前陸總對佟書的態度實在有些......”
后面的話沒說了,意思大家都懂。
容姝了太,“我跟阿起說了不,我想后面阿起會想通他對佟書的態度是錯的,到那個時候,佟書就會自由了,所以我并沒有要求阿起現在就放了佟書,因為我知道,就算讓阿起現在放了佟書,他也不會答應,也許還會過激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所以我打算給阿起一些時間,讓他自己冷靜冷靜,這樣他應該很快就能想通,而這期間,他是不會對佟書做什麼的。”
“反正只要佟書沒事,陸總不會傷害佟書,我就不擔心了,至于其他的,是佟書和陸總之間的私事,我們這些外人確實不好干預太多,萬一干預太多,讓陸總覺得所有人都在反駁他,都在說他不對,他很有可能真的變得偏激起來,所以只要在確保佟書是安全的況下,剩下的的,就讓他們兩個自己折騰吧。”麗娜笑笑說。
容姝嗯了一聲,“我也是這樣想的。”
“那董事長,我就先去忙別的了。”
“去吧。”容姝擺擺手。
麗娜走后,辦公室里,又只剩下容姝一個人了。
攤開手心,看著手里已經被握的滾燙的U盤,心里再次變得酸起來。
這是小川送給的最后一件禮,也是對曾經做過的事的賠禮。
知道的,小川就是這個意思。
可就是這樣,才更加難。
不需要他送什麼禮,更不需要他的賠禮。
只是希他回來啊。
可是,他再也回不來了......
容姝再次握手里的東西,沒有要查看的意思。
還沉浸在黎川消失的悲傷當中,本沒有心再去看別的。
在心里,顧漫音算什麼?哪里比得上小川重要。
這一天,容姝本沒什麼心工作,把那摞文件理完后,便一個人在辦公室里發呆,直到下班,才稍微打起一點神,開車回了醫院。
本來不想告訴男人黎川今天來找過這件事的,結果男人看到的第一眼,就直接問道:“黎川找你做什麼?”
這才反應過來,這件事不可能瞞得過男人的。
畢竟男人給安排的保鏢,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在不遠呢。
所以黎川出現在天晟這件事,不可能不被保鏢發現,保鏢發現后,肯定會告訴傅景庭。
“他來找我,跟我說一些重要的事。”容姝放下包包走過去,“倒是你,這麼沉得住氣,沒有打電話問我?”
黎川是上午來找的,狗男人很明顯也是在上午知道這件事的,但居然一點兒作都沒有。
這可不像是吃醋的他啊。
傅景庭把手里的書放到一邊,拉著的手腕,將拉到懷里,“黎川去找你,我確實不高興,不過我知道去的黎川,不是那個對你有男之的黎川,所以我就算不高興也能忍住,而且我也不想給你力,讓你覺得我是一個時時刻刻都在查崗的男人。”
“可你在我回來的時候,還不是問了?”容姝抬頭,嗔了男人一眼。
男人輕笑,“我本來沒打算問的,但是我看你眼睛有些腫,你哭過了對吧?”
容姝抿了下紅,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因為你哭了,所以我就不得不問了,告訴我,黎川是不是欺負你了?”傅景庭低頭看著懷里的人。
人搖搖頭,“沒有,他沒有欺負我,他只是告訴了我一件,我無法接的事實。”
“是什麼?”男人蹙眉。
容姝從他懷里起來,眼睛再一次變紅,“景庭,小川消失了!”
“什麼?”傅景庭先是一怔,隨后便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神驚訝,“你是說,黎川這個主人格消失了?”
只有主人格,才會被做小川。
容姝嗯了一聲,“黎川說,小川是因為無法面對我,無法面對他對我做過的事,怕看到我怨恨他的眼神,怕我不原諒他,所以才會把黎川這個副人格放出來,為的就是逃避這一切,讓黎川這個副人格代替他來面對。”
傅景庭頷首,“這不是沒可能,黎川的心一直都是非常自卑的,他確實有些懦弱,會選擇逃避,并不稀奇。”
容姝頭干,“黎川還說,小川就算逃避了,但對我的愧疚也一直沒有放下,終于在兩個月前小川再也無法容忍這份愧疚,選擇主跟黎川這個副人格進行了一場流,說是流,倒不如說是一場易。”
傅景庭很快就猜到所謂的易是什麼,“黎川讓副人格主吞噬了自己?”
“是。”容姝苦一笑,“小川無法面對我,也無法面對他自己,所以選擇了徹底逃避,讓黎川吞噬他,所以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我的小川了,只有如今的黎川。”
傅景庭輕輕摟住的后背,看這麼難過,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說實話,對于黎川這個敵的消失,他是喜聞樂見的。
畢竟了一個跟他搶老婆的敵,誰不開心?
但是他也知道,黎川的消失會讓痛苦難過,以至于看到痛苦難過,他也高興不起來了。
“黎川一直都是一個極度自卑且偏激的人,他恐怕早就想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否則不會分裂出一個副人格來,我想他之所以分裂出副人格,也沒有立馬讓副人格代替他,是因為那個時候,他遇到了你,所以他一直將副人格制的死死的,在你面前,也一直都表現得像一個乖巧的弟弟,直到他后面做了傷害你的事,他害怕你討厭他,也無法接傷害自己的你,所以他選擇了消失,其實他的結局,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的。”
傅景庭拂著的頭發,云淡風輕的說著。
黎川這種人就是這樣,遲早有一天,會走向自我毀滅。
所以黎川會選擇消失,真的不會讓人到太大的意外。
“可是那傻小子為什麼不來問問我?不問問我到底會不會原諒他,也不問問我到底會不會討厭他,如果他來問我,我肯定會告訴他我會原諒他的,也不會怪他的,或許,他不會選擇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消失。”容姝帶著哭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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