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本來就有傷,這一個心訣幾乎用盡了的所有力氣,一口盤出來之后,一陣暈眩,天旋地轉間,眼睛便困頓得睜不開了……
“主人!”
“姐姐!”
“雅!”
恍惚間,很多人在。
還看到了公玉瀾止疾馳而來急切高大的影。
他好像一把將摟在了懷里。
鼻尖嗅到了悉的氣息,覺整個人暖和了起來,然后便陷了黑暗中。
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中依然是悉的冰川,四周均是孱弱的哀嚎和哭泣,手握原天劍苦苦支撐,直到腔再也幻化不出毫力量。
四周的哭泣聲停了,天地間全數被冰雪覆蓋。
也被冰寒卷席簇擁,陷了無盡冰寒中。
溫一點點消失。
在腦子轉最后一下的時候,甚至看到自己的手掌結了冰。
無力墜地,在失去意識之前,如同被公玉瀾止摟住那般,被人擁在懷里,
聽到一個沉著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小妹,哥哥來陪你。”
那人燃盡力量溫暖,卻依舊杯水車薪,在短暫的回暖中睜開眼,只來得及看到那人眉間艷紅的朱砂。
“哥…”
夢中的想睜開眼,想阻止那人自焚的行為卻徒勞無功。
心中大慟,猛地睜開了眼。
張開眼,卻看到了床邊坐著公玉瀾止。
他神罕見的憔悴。
“你……”剛開口,嗓子卻很干。
“先別說話。”公玉瀾止按住的手,站起來給端了一杯水過來喂著喝。
喝完水,端木雅才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公玉瀾止也重新坐回了床邊,著被汗打的額角,“做噩夢了?”
“夢?“”
端木雅恍惚了一瞬,公玉瀾止提醒,“你在夢里一直哥哥。”
“是麼?”
端木雅想回想,卻發現夢中的容如飄煙一般,居然一瞬便消散不見,難以追尋了。
依稀只記得夢中有鮮紅的一抹朱砂。
“不記得就算了,不要想了。”公玉瀾止嘆息了一聲,給將額角的汗都干,“你出汗多,要不要再喝水?”
“不用,不了。”端木雅眨眨眼,看著眼前憔悴的公玉瀾止,心中生出一愧疚,出握著他溫暖的手掌,“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
“這不重要。”
公玉瀾止坐到床上來,寬大的手掌了的臉,溫聲問:“倒是你的傷口,現在覺怎麼樣?”
端木雅認真地了一下自己,只覺得除了口有點疼之外,沒有其他異樣。
見公玉瀾止神專注,便照實將自己的說了出來。
“如此便好。”
公玉瀾止帶著懲罰似的用了點力氣一下臉蛋,“你才剛剛好,本就沒什麼靈力,居然就敢耗盡力量用心訣了,你實在是太不惜自己了。”
“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端木雅一臉乖巧地認錯:“那一力量太可怕了,白白他剛神魂回,他力量又差,我如果不阻擋一下,那樣的力量他肯定扛不住的,如果他再度出事,我不能原諒自己。”
公玉瀾止也了解的子,抿了抿沒再說了。
端木雅見此,眼眸一轉,很聰明地轉移話題,“對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我看著本不像是什麼地震,因為白白慌中說自己到了魔氣和仙氣。”
“嗯。”
說到這個,公玉瀾止臉更加凝重:“確實不是什麼地震,是黑森林的封印出現了異。”
“異?”端木雅詫異,“但那封印的都是神族,為何會有魔氣?”
“這個梵經和緋緋去觀察了,不過里面陣太多,他們不敢輕易進去,所以探索不出原因,但黑森林旁邊的魔氣確實更重。”
端木雅猜測:“莫非黑森林封印的不只是神族,還有魔族?”
“我也如此猜測過。”公玉瀾止擰眉,“只是,如此一來,事只怕會牽扯更多,需要解決的東西就更多了。”
端木雅抬眸看了他一眼,“襄那邊有沒有什麼靜?”
“他們也有派人到黑森林附近去看。”公玉瀾止淡淡道:“不過因為里面有各種復雜的陣,他們也不敢輕易地進去。”
端木雅從床上坐了起來,“等我好一些,我去看看吧。”
“那也等你好了再說。”
公玉瀾止不容抗拒地將塞回了被窩,“沒好之前,你都躺著吧。”
“……”
……
“殿下,魔族來人了。”
此時,梵經敲了敲門,在外面畢恭畢敬道:“他們想讓您跟襄去見一面,說有要事商談。”
端木雅剛閉上的眼睛,此時又睜開了。
眼底充滿了好奇。
“不見。”
公玉瀾止說時,警告地瞪了一眼端木雅,“再不好好睡覺,我就房間筑結界,沒我的允許,你十天都別想出房間了。”
“別啊。”
端木雅知道公玉瀾止可是說到做到的,立刻苦了臉,抱著他手掌撒,“我其實真的沒事,休息個一天半天就差不多了,哪里需要十天啊。”
公玉瀾止鐵石心腸,盯著的眼睛不說話。
“好吧。”
端木雅自知他不會心的了,懨懨地收回手。
到底也舍不得公玉瀾止一直擔心,指一下臉蛋:“那親一下我就聽話?”
說完又埋怨道:“自從我們見面,你都沒好好親過我。”
公玉瀾止似是沒見過孩子這般大膽邀吻的,楞了一下。
很快,他回過神來后,耳尖甚至紅了一下,但還是俯下來在側臉上吻了一下。
“嘻嘻。”
端木雅見好就收,閉上了眼睛。
公玉瀾止看著閉上眼睛都藏不住得意的臉,薄彎了彎。
他沒有立刻走,手掌輕輕地在端木雅的手上打著拍子。
他在哄睡覺。
端木雅心中一片暖意。
其實不困的,為了不讓公玉瀾止擔心,還是乖乖閉上眼睛。
此時,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梵經還是在外面道:“殿下……”
“閉。”
公玉瀾止看一眼剛睡著的端木雅,給掖了掖被角,又在額上印下一吻才站了起來。
他離開床邊,打開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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