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您經常來啊……”二郎羨慕地看著珍珍，在京城也有不人請他去青樓，但是他不敢。

雖然好奇，可不敢。

“也不常來，一個月來個五六七八次吧！”珍珍喝著小酒，張吃了一粒人兒投喂的葡萄干兒，不以為意地道。

二三四郎看得眼熱，然而卻沒有好看的姑娘伺候他們。

當然，就是有他們也不敢消。

“大哥就不生氣？”三郎問，他想想大哥那霸道的子，就忍不住打哆嗦。

珍珍詫異地看向三郎：“他為什麼要生氣？”

四郎默默轉頭，將目挪到一樓的舞臺上。

三郎蠢不自知，大哥要是生氣，珍珍還能隔三差五地來。

四郎看向一樓的時候就發現，這里不止有男客，還有客。

下面有好幾桌坐的都全是人！

應該是珍珍的影響吧，王府郡主都逛青樓，那們也得攆這個流，這就上行下效。

樓下舞臺上的人彈起了琵琶，當音樂聲響起，現頓時就安靜了起來。

珍珍跑到欄桿兒跟四郎一起趴在欄桿兒上往下看，二三郎并林懷也跟著跑去趴在欄桿上往下瞅。

嫣紅的琵琶彈得那一個好，哪怕二郎等人在京城是見慣了世面的，沒去過青樓但是別人家宴請也是有歌舞表演，可嫣紅的琵琶彈得讓他們的耳朵有驚艷的覺。

等著開嗓，他們才知道什麼真正的驚艷。

余音繞梁，大約就說的是嫣紅這樣的歌姬。

“唱得好！”

“賞！”

珍珍一拍欄桿兒，從袖子里掏出一張銀票遞清風樓的侍。

侍沖著樓下唱：“敏儀郡主賞銀一百兩！”

三郎掏了掏袖子，出既幾錠銀子來給侍，侍繼續唱喏：“顧三公子賞銀五十兩！”

四郎見狀也掏錢，二郎猶豫了一下，還是掏錢了。

侍接連唱賞銀，嫣紅在下面頻頻行禮。

等珍珍他們賞完了，其他包廂和樓下的客人也爭先恐后開始打賞。

“潤行齊老爺賞銀五百兩，柳公子賞銀八十兩，喬公子賞銀三百兩……”

二三四郎聽得咋舌，三郎羨慕道：“這也太掙錢了吧，搶錢都沒這個快！我也想去學唱曲兒了呢！”

四郎打擊他：“嫣紅姑娘唱曲兒掙錢，你唱曲兒，那是掙命！”

二郎哈哈大笑：“對對對，你個五音不全的家伙還想學嫣紅姑娘唱曲兒，想啥呢？”

林懷認真嚴肅地道：“有本事的人，掙再多錢也不為過，的嗓音和琴技值得！”

“好比字畫，好的傳世之作，那也是千金難求！”

“若嫣紅姑娘彈唱得這般好都掙不到錢，那為何還要下苦功去練習？

不若換個營生，指不定日子還要好過些。”

“正因為付出能得到高額的回報，故而我們才能有幸聽到此等天籟之音。”

二三四郎：……

好的吧。

嫣紅下去之后，場上就熱鬧不，大家又開始喝酒吹牛。

這個期間舞臺上安排的是耍雜耍的節目，這些節目要的就是熱鬧，上頭表演的小姑娘小小子接連翻幾個跟頭都有人好。

節目完了之后珍珍照樣打賞，只是打賞的錢就沒有給嫣紅的那麼多。

雜耍完了，再來一個唱曲兒的，雖然也好聽，但比起嫣紅來曲兒是差好長一截兒。

等到珍珍點的胡旋舞開場，場面又寂靜了下來。

只見上場的舞姬穿著清涼又鮮艷的舞，在音樂聲響起之后，就扭著腰肢4翩翩起舞。

那細細的小腰上系著金的鈴鐺，扭起來鈴鐺嘩啦啦地響，在們手里如游龍般飄逸翻轉的彩帶上也系著鈴鐺，鈴鐺聲隨著舞姿變幻，跟鼓點子配合得十分默契。

總之。

可以用視覺盛宴來形容。

舞畢，由珍珍打頭又是一場爭先恐后的打賞。

接著便是飛燕舞。

舞臺上放了好多個盤子，那舞姬就在盤子上跳來跳去，腳不沾地。

真的能用輕如燕來形容。

的舞姿優極了，所有人都看得如癡如醉……

回去的路上，大家伙兒還在回味。

他們也不坐馬車，就慢慢走回王府。

冬夜里的寒風吹得他們醒過神來，二郎嘆：“今天我才知道為什麼這些地方消金窟！”

“聽個曲兒，看個舞這都出去了一千兩了！”

眾人一算賬，可不咋的，他們所有人加起來的打賞，可不一千兩冒頭了！

大家一下子疼不已。

珍珍笑瞇瞇地道：“沒事兒，回頭讓我爹給咱們報賬！”

“咱們啊，是托兒！”

“懂不懂？”

二三四郎并林懷：……

“我要是不出手打賞那麼多，別人怎麼會跟風？”

“當然，就算我不去也會有人打賞，但是出手可能就沒有今天晚上這般闊綽。”

“現在你們總知道我為啥總去清風樓了吧！”

（烏呱呱呱飛過一串……）

良久，二三四郎齊齊豎起大拇指：“牛皮還是我富貴叔牛皮。”

珍珍驕傲仰頭：“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親爹！”

這時，一個人舉著傘緩緩從對面走來。

二三四郎一看，嘿喲，這不是大哥麼？

于是拉著林懷就跑。

林懷一臉懵，他不想跑，他要跟姐姐慢慢走！

到林懷的抗拒，二郎干脆將林懷夾在腋下就跑。

“他們在干嘛？”顧遇走到珍珍面前的時候，珍珍指著二郎他們的背影不高興地問。

“我都帶他們出來逛青樓，他們玩兒卻不帶我！！”

油紙傘撐到的頭頂，擋住了飄飄揚揚的小雪花。

顧遇抬手拂去肩膀上的雪花，牽著的手慢慢往回走：“回去我收拾他們！”

珍珍揚了揚拳頭：“要狠狠收拾！”

顧遇頷首，寒風裹著珍珍的氣息拂過他的臉頰，小姑娘的氣息里夾雜著一子酒味兒，他輕嗅了一下，便垂眸看：“喝酒了？”

珍珍用手指頭比了比：“就喝了一丟丟。”

顧遇忽然停下腳步，珍珍跟著停下來，仰著小臉兒看他：“怎麼了？”

顧遇挲著的小手，微啞的聲音帶著些許委屈：“我也想喝酒。”

“啊？”珍珍忽然就疚起來，怎麼就不等等小哥哥，帶他一起去青樓喝酒啊。

“那……那我現在請你？”珍珍回指了指青樓的方向。

但的腰卻忽然被顧遇扣住往他上一，接著帥臉下：“我淺嘗一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