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遇在儲袋里找到一本記錄,里頭有雜七雜八的事,也有一些修煉心得啥的。
看完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是便宜師父的唯一弟子。
便宜師父在世的時候沒有收任何弟子。
老觀主跟他說過,幾百年前世間有一場浩劫,玄天觀的老祖宗們為了救世,折損了好多人。
他的師父,就是其中之一。
顧遇想著玄天觀祠堂中供奉了那麼多的牌位,但玄天觀卻沒落了,心里滋味兒還是復雜的。
真是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擔負多大的責任。
“師父,過兩天我帶珍珍來給您老人家磕頭!”對于這個素未謀面的師父,顧遇心懷激,將他當作長輩來看。
從府出去,顧遇施展輕功,發現速度極快,幾乎是眨眼工夫就到了玄天觀。
珍珍正在啃爪,胡子拉碴的顧遇忽然出現,驚得手里的爪都掉了。
小白一口接住。
咦……都不夠塞牙的咧……
然后,油乎乎的小兒被顧遇吻住。
同一飯桌的人:他們不該在桌邊兒,他們該在桌下。
這一吻時間有點長,顧遇松開珍珍,珍珍油乎乎的小手上他長了胡子的臉,嘆息道:“瘦了,沒以前好看了咧!”
被強迫塞了一碗狗糧的林懷心里一個咯噔,完犢子了,姐姐不會想換人了吧!
他忙拉了顧遇的袖子就跑:“姐夫你先跟我來!”
不行的,這麼好的姐夫可不能被拋棄。
再找就找不到姐夫這麼好的男人了!
好歹是從小養到大的啊,知知底。
重新找的人不是貪姐姐的容貌,就是貪姐姐的錢財,不然就是兩者都貪。
他覺得如果換他自己,也會是兩者都貪的。
顧遇這時候只想跟珍珍廝混,一點兒都不想被打擾。
可是小舅子這麼著急,他只能先跟小舅子進他的房間。
進屋小舅子就把鏡子塞他手里:“姐夫,你看看你現在啥樣子,趕拾搗一下啊,我姐姐都嫌棄你了!”
“趕地先把胡子剃了,再好好洗個臉,要不要傅啊?
我去瞅瞅有沒有好看的花兒給你摘一朵,你剃了胡子簪朵花兒吧!”
“男人要會打扮自己,才能取悅心的人!”
“人啊,都好!”
“像我娘,就是看中我爹的臉,不然才不會嫁給我爹呢!”
“我爹對他那張臉可在意了,每天都要抹好多香膏,就怕不好看了被我娘嫌棄!”
“像我娘那樣的好人,便是和離,外頭也多的是人想娶回家當老婆!”
顧遇:……
好吧,他現在的形象是邋遢的。
“謝謝你了,林懷!”回頭他親自給林懷雕刻一個驅邪的玉佩吧。
顧遇在林懷屋里,對著鏡子用匕首把臉刮干凈,林懷殷勤地給他姐夫張羅熱水洗臉,洗完臉又翻找出香膏讓他姐夫。
然后。
林懷就有點嫉妒了。
姐夫的皮怎麼那麼好啊!
不過轉念一想,這樣的姐夫雖然臉瘦了些,但姐姐恐怕也舍不得換人了。
安心!
“姐夫你去找姐姐吧!”
林懷將顧遇推出門。
門外不遠就站著珍珍,珍珍歪著頭看著改頭換面的顧遇,有點憾:“怎麼把胡子刮了,雖然沒有以前好看,但是很有味道啊!”
就有種滄桑的覺。
眼神再暗沉一點,就是滄桑加憂郁,誰遭得住啊!
可惜,沒讓多看兩眼。
林懷被珍珍的言論嚇了一跳,他連忙勸道:“姐姐,男人的胡子長得快,不刮半個月就長了!”
說完就將顧遇往珍珍跟前推:“姐夫,人最喜歡甜言語,你好好哄哄,就不會嫌棄你了!”
顧遇盯著珍珍,等林懷把話一說完,就一把將珍珍抱起。
像小時候那樣抱。
一眨眼工夫,就消失在原地,留下一陣風,把林懷的發吹了。
小林懷有點懵。
姐夫的輕功現在這麼好了的麼?
顧遇抱著珍珍接連翻了幾座山頭,來到一風景優,又不可能有人去的地方停下。
他放下珍珍,什麼都沒說,直接親了下去。
這一次,他親得特別放肆,不像先前,只是抱著。
珍珍迷迷糊糊地陷顧遇炙熱的中,忽然眼前一花,一個帶著紗帳的床榻竟然憑空出現。
顧遇將推倒在榻上俯過去。
這個時候,珍珍竟然惦記的是顧遇有沒有吃飯。
就很奇怪。
當的問話出口之后,顧遇呼吸急促地道:“還沒,現在開始吃!”
然后……
山間涼風習習,吹得樹枝沙沙作響,花兒草兒在山風的吹拂下搖曳得厲害。
風停了,顧遇親了親的額頭,溫地問:“累不累,想不想先睡會兒?”
“累呀!”
“好困!”
顧遇翻手招出一床被子,蓋在自己和珍珍上:“睡吧,我也困了!”
珍珍也沒問顧遇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兒,就在他懷里閉上了眼睛。
聞著側朝思暮想的味道,顧遇也閉上眼睛睡著了。
兩人都睡著了之后,小白才從樹林里冒頭,慢慢走過去趴在榻邊閉上了眼睛。
剛才不知道為啥,咋滴都走不進來,明明它都聞到珍珍的味道了,可就是在半山腰兜圈子,真是急死虎了!
好累!
困覺!
珍珍這一覺是顧遇出事之后睡得最香的一覺。
哎呀媽啊,總算是解了的饞了,前段日子看得著得著但吃不著的日子,誰過誰知道。
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布滿繁星,一睜眼,顧遇也同時醒來。
小白站起子,抖了抖,碩大的腦袋就要往帳子里鉆。
然而紗帳糊著它的臉,隨便怎麼都擺不了。
珍珍幫它把紗帳開,小白的腦袋就去蹭蹭珍珍的臉,接著去蹭顧遇的臉。
好久沒看到顧遇了,小白著實想念。
主要是想念顧遇烤的手藝。
“去抓個大點的獵,我們都了!”顧遇拍了拍小白的額頭。
一說到吃,小白神了,轉頭就跑沒了影兒。
不夠,猛虎回頭竄,榻上的紗帳就被它給扯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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