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0);
大魏京都。
文宮之。
七位大儒靜靜坐在文宮大殿。
數百位儒者則坐在後側。
大殿首座,是一位老者,他很蒼老,可眼中沒有任何渾濁。
這是大魏四品儒者,天地大儒,而且早在六十年前,他便已經是天地大儒境,一直停頓在此境界。
若他往前一步,便是半聖。
繼承朱聖之意,可惜的是,這半步一停便是九十年。
儒者的壽命一般,甚至說任何系的壽命在前面都很一般,哪怕是武者,七品之前,最多就是強健,百病不侵罷了。
延長壽命很難,一般來說,一位大儒的壽命一百二十左右,修煉養氣,再吃些靈藥續命,也就是一百五十歲極限了。
眼前這位天地大儒,目前已經一百三十九歲了,十年不破聖境,這一世也就到頭。
大殿。
眾人如學生一般,正襟危坐。
「正明大儒,方才傳來消息,許清宵立意之時,有諸般異象,天地袍,天地玉冠,得天地認可。」 (5,0);
「此事只怕對我等來說,不是一件好消息。」
有人響起聲音,道出剛才的事。
許清宵明意功,大魏文宮第一時間知曉,但後續的事,他們並不知曉,是傳來了消息。
自然要進文宮,聽一聽這位天地大儒的意見。
許清宵與朱聖一脈,已經結下樑子,聖像自毀,此乃禍端,多儒生在外哭泣,恨自己無能,害聖像被狂生毀之。
這仇深似海,本來還想著等許清宵進京之後,再去找許清宵麻煩。
卻不曾想到,許清宵竟得天地認可,這下子算是打了他們的陣腳。
畢竟這樣一來的話,許清宵順從天意,他們如何去針對?
「是啊,正明大儒,如今文壇之中,更是有人質疑,認為五百年後的今日,大魏又要出一位聖人,據說這許清宵學才不過一個月有餘。」
「此等天賦異稟,如今在外,都說他是聖人轉世。
「學余月,就七品明意,這速度的確太快了,若不是儒道沒有異,否則我都要懷疑他修煉了異。」
眾儒生議論,說出自的擔憂。 (5,0);
然而宮殿首座上,正明大儒搖了搖頭道。
「非也,非也。」
聲音響起,眾人安靜,聽他慢慢開口。
「吾已與幾位前輩商談過此事,得出相應結論,如今一一解答。」
「如吾之前所言,許清宵明意又立言,此事是好,但他明之錯意,立志錯言,這才是問題所在。」
「爾等認為天地加持,就代表天地嗎?那吾也是天地大儒,是否也代表天地?」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吾不是聖人,也有犯錯之事,他許清宵也不是聖人,自然也會做錯之事。」
「他是大才,這一點不可否認,吾也欣賞其之才華,但立意不同,更是立言,就註定與朱聖一脈,背道而馳。」
「而吾等,並非是要置他於死地,而是要教化他,要讓他知曉,他明之意,是錯,他立之言,是錯。」
正明大儒出聲,他語氣平靜,闡述目前朱聖一脈要做什麼,怎麼去做。
此話一說,所有儒生都幡然醒悟。
的確,許清宵明意的一瞬間,眾人先是驚愕,接著是有些不服。 (5,0);
後來有一位真正的大人開口,將許清宵認定為朱聖一脈的大敵。
但這位大人神龍不見首尾,他高高在上,如坐雲端,看不上許清宵自然是常態。
可問題是,眾人還是有些不解,有些困,尤其是後面,許清宵立言之後,有諸般異象加持,更是得到天地認可。
這下子讓眾人沉默了,得天地認可,就意味著自己不能訓斥許清宵不尊天意,忤逆聖人了。
畢竟天大於聖,換句話來說,許清宵所做的一切,都是合合理的事。
而正明大儒方才所說,完全給眾人一個新思路啊。
是啊,你許清宵得天地認可,我們得承認,承認你的確是大才,承認你是個讀書人,也承認你的地位。
可這不代表,我就承認你的立意是對,承認你的立言是對。
就好像佛門與道門一般,爭吵了多年?你能說佛門是對的嗎?你也不能說佛門是不對的。
只能說你的想法是對,但你的方向錯了,亦或者你其中某些東西有問題,不適合天下文人,這樣一來就是很好的爭辯之地。
既可以爭,那一切還好,他們儒道最擅長的是什麼?不就是爭辯?要不是佛法有些稀奇古怪,往些年的時候,道佛之爭他們都可以去參合參合。 (5,0);
「我等明意。」
眾人紛紛點頭,算是明白。
在場眾人都是七品之上,已經明意,明朱聖之意,所以他們對朱聖是狂熱的崇拜,不只是他們。
天下讀書人,有多尊重朱聖?有多讀書人將朱聖奉為心中唯一真神?而且儒道便是這樣,只要明意之後。
那麼就算是徹底明悟,誓死追隨朱聖,無法撼,若是撼,那就證明你本就沒有明白朱聖之意,而你就要重新修行了。
聽到眾人回答,正明大儒面容十分平靜,隨後繼續說道。
「至於異象之說,天縱奇才之說。」
「吾為天地大儒,三歲識字,五歲作詩,十歲儒道十品,半年踏九品,一年踏八品,同年明意。」
「六十年前,吾證天地大儒,亦有異象,天花墜,聖賢誦經,此番異象,弱於許清宵否?」
他緩緩開口,詢問眾人。
此話一說,眾人這才回過神來,是啊,眼前這位正明大儒,放幾十年前也是震古爍今之才。
也被譽為千古之奇才,甚至不要說這位天地大儒了,坐在前面的七位大儒,哪一個不是天才中的天才? (5,0);
他們年之時,何其風?一紙定山河,文章重千斤。
能為大儒的,沒有一個會差,每一人都可著書,甚至個別幾個,天下文人敬仰。
就好比嚴磊大儒,他所著法嚴治國策,也是絕世文章,不過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只不過人們喜歡忘記過去罷了。
見眾人不語,正明大儒繼續開口道。
「所謂異象,本為資質,資質越好,異象越強,許清宵有大才,如吾方才所說,這不可不認,但能就大儒者,皆有不尋常之,他許清宵是大才,勝過吾等或許是。」
「可他勝不過聖人,謹記,吾等並非是因己,而是因聖,並不是因為吾等不願接納大才,相反吾等更願意接納許清宵這般大才。」
「只是許清宵誤歧途,吾等既為朱聖門徒,也尊朱聖之言,給予許清宵機會,勸他回頭是岸,勸他放棄不良之意,他不敬朱聖之意,乃是他不懂朱聖之意。」
「這是吾的意思,也是上面的意思,若許清宵願棄當下之意,為朱聖門徒,過去種種,一筆勾銷,吾等也願為他立像十年,也算是彌補他棄意之傷。」
正明大儒如此說道。 (5,0);
在他認為,許清宵不是逆聖,畢竟天地認可,若對聖人不敬,也說不過去,所以將矛頭轉向許清宵不懂朱聖之意。
而眾人應該給許清宵機會,只要許清宵願意,便可來大魏文宮好好學習朱聖之意,從而捨棄自己的立意立言,雖然這樣做對儒道修行有大壞。
可也願意為你立像,天下文人敬仰拜,這樣一來的話,也算是一個天大的彌補了。
畢竟若要立像,必須要當世天地大儒,或者已故之大儒,在幾百年後其立作之學世人敬仰,從而也會晉升天地大儒,方可立像。
所以當聽到要給許清宵立像,眾人皆然神一變,尤其是七位大儒,他們為大儒都沒有資格立像,可卻讓許清宵立像?這他們多多心有些不悅。
但想到許清宵立言,有害於朱聖一脈,勸他向善,當做補償也就心滿意足了。
畢竟已明意,若棄意,這可比武者自廢修為還要可怕。
畢竟自廢修為可以重修,這是功法與天地靈氣的問題。
而棄意,就是你自己放棄你自己的君子之意,再去學習其他的,可萬一你不明呢?那你這輩子可能都明不了意,卡在七品了。 (5,0);
「吾輩儒道者需知,一品一重天,儒道至七品開始,一品更勝一重天。」
「七品明意,六品立心方為正儒,五品著書為大儒,至於後面之說,更是難如登天,吾學二十年,便已證大儒,而後二十年又證天地大儒之境。」
「可在此境界,吾停頓九十年,這些年來,吾飽讀詩書,博覽天下群書,那如山如海一般的書籍之中,每一個能被記載之人,哪一個不是驚天之才?」
「哪一個不是當世大才?可到頭來呢?這天下的聖人有幾個?不過一掌之數,百姓愚昧,只看得見眼前,卻看不見未來,當年吾證大儒之時。」
「天下百姓皆說吾要聖,可其結果呢?所以莫要將許清宵神話,也莫要輕視許清宵,他之大才,不可否認,若能為朱聖弘揚其意,極好。」
「可若不能為朱聖弘揚其意,非一意孤行,再三勸阻不聽,那吾等也只能任其自滅。」
正明大儒說到這裡之時,便沒有繼續再往下說了。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古今往來,多驚天地之人?翻翻書籍,看看古籍,拿出史記去看,便會發現能留名之人哪一個不是當世大才? (5,0);
梟雄也好,帝王也罷,大儒也好,武王也罷,可到頭來呢?
讀書一脈,能聖的有幾個?就五個。
無數梟雄,天下鼎立之時,皇帝有幾個?
說來說去,是世人愚昧,只看到眼前之震撼,卻看不到未來,若有異象便可聖,那他們早已聖了。
故此他要求朱聖門徒,千萬不要因為許清宵有些異象,被天地認可,就覺得許清宵證以聖位,他距離聖人距離太遠太遠了。
莫說聖人,如今才不過是明意,下一個品是立心,明意驚天地,你立心總不可能也驚天地吧?
立心之後還有立書,著作書籍,讓天下文人閱讀,這就是真正的難度,還真不是你天賦高就能立書,要有所經歷,有所悟,才可立書。
否則隨便寫的一本書,不得天地認可,你照樣為不了大儒。
「我等敬遵大儒之言。」
這一刻,所有儒者們出笑容,他們的心結被打開了,而今日所聽所聞,他們也會立刻告訴其他人,直至傳到整個朱聖門徒耳中,為他們解開心結。
許清宵是大才,可惜走了歪路,若能撥反正,棄暗投明,他們朱聖一脈願意接納,給許清宵改過自新的機會,可若是許清宵執迷不悟,那就不怪他們了。 (5,0);
在這個立意之上,就有足夠的理由,去與許清宵好好辯論辯論了。
更重要的是,若是這番言論傳了出去,那就更加顯得朱聖一脈無私。
你許清宵辱聖,你許清宵罵朱聖門徒,你許清宵更是立言,與我朱聖一較高下,然而我等不氣,反而邀請你過來看看,邀請你學習。
因為我們知道你是大才,不過是走了歪路罷了,我們給你機會,讓你好好學習,從而棄暗投明,這樣一來豈不是顯得朱聖一脈無私高大嗎?
這個一定要宣傳。
當然至於說不氣?不氣是不可能的,大部分門徒都很氣,畢竟這涉及到了他們的信仰,可他們眼界太低了,看不到上面所看到的東西,自然覺得憤怒與不理解。
但無論如何,原本許清宵明意,對大魏文宮有所打擊,可隨著這番話說出,輕輕鬆鬆便化解一切問題,反而讓天下朱聖門徒更加相信與崇敬朱聖。
眾人離開,面上帶著笑容,而待這些人離開後,正明大儒的聲音再次響起。
「靜安,明日吾親自前往皇宮,找一趟陛下,此事到此為止。」
他緩緩出聲,這般說道。 (5,0);
後者立刻一拜道。
「多謝老師。」
眾人都聽得出這是什麼意思,前日在朝中,帝可是說過許清宵若是明意,就同意孫靜安告老還鄉。
可若真告老還鄉,對他們儒道一脈打擊太大了,這畢竟是一位大儒,在朝中有極大的威權力。
若是他離開了,很多事就要有所變,相當於白費十年功夫,自然大魏文宮不會答應。
「行了,退吧。」
正明大儒開口,眾人退散。
半個時辰後,大魏文宮傳出一道信息,昭告天下。
大致意思很簡單,許清宵與嚴磊之事,現已查明,是一件誤會罷了,鬧到這個程度,雙方都有過錯,但嚴磊之過錯更大,為大儒,與後輩斤斤計較,實乃失德,罰其於文宮閉過三月,抄寫百份聖言,贈予長平郡各府各地之書院,視為懲戒,而許清宵雖有狂妄,但有可原。
只是明意立言,過於偏激,但念在許清宵過於年,學不過一月有餘,所以還可教誨,希許清宵放棄當前之意,當前之言,來大魏文宮,好好學習聖人,多多閱讀聖人之書,從而改過自新,若許清宵願回頭是岸,大魏文宮也願為其立像,以作補償。 (5,0);
昭文發出,一時之間,瞬間在大魏文壇炸鍋了。
許多朱聖門徒得知此事之後,第一反應不是驚訝,而是憤怒。
「許清宵何德何能,竟可立像?」
「他污衊聖人,更是狂妄立言,如今給他立像?我等不服。」
「若是如此的話,那我也污衊聖人,可否給我立像?」
「這許清宵,立言威脅我等一脈,害的上面不得不做出退讓,當真是心機如海。」
「大魏文宮之中的那些先生,一個個太過於善良,許清宵都騎在臉上,卻還希他知錯能改,唉,朱聖一脈過於心善,若我證儒,我絕不可能同意。」
「是啊,那些大儒一個個太過於心善了,區區許清宵,還怕他不?」
這是大部分文人第一反應,極大的憤怒,認為給許清宵立像實在是過於討好,本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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