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說,李范有些難了,他雖然任妄為,但還是有點腦子,別人的話他不聽可以,自己爺爺的話不能不聽,要是不聽就真的麻煩了。
同時李范惡狠狠地盯著許清宵,很想罵幾句,可又不敢,只能用威脅的眼神去看許清宵。 (5,0);
「清宵侄兒,你說的第二件事,又是什麼事?」
安國公繼續問道。
聽到安國公詢問,又看到李范的威脅目,許清宵沒有任何生氣,而是平靜道。
「這第二件事就是師道,所為名師出高徒,但我看國公您這位孫兒,未來的師道有些坎坷,若是找不到一位好的老師,估計也不了大儒。」
許清宵如此說道。
這話一說,眾人倒是點了點頭,畢竟許清宵說的很有道理,名師出高徒,一個學生好不好,不僅僅要看學生自己,更主要的是老師好不好。
就好像他們一般,若是沒有兵家大師指點,懂個屁兵伐,沒有國公悉心教導,朝堂上的事,他們本看不清。
就算你是天才,你也需要適應時間,而有一位名師指點,可謂是魚如得水。
許清宵此話一說,李兵的妻子頓時不由起道。
「妾徐氏,見過許先生了。」
「許先生,您現在可是大魏的大才,而且你既然如此看好我兒,不如您當他老師如何?」
主開口,關係到自己兒子的未來命運,不可能不開口說話的。 (5,0);
聲音響起,安國公也點了點頭道:「是啊,清宵侄兒,你不是剛好立言了嗎?老夫也看不起那幫腐儒,若是讓老夫去找他們,這臉面掛不住。」
「清宵侄兒,若是你真敬佩老夫,就收下范兒,從今往後,我等也算得上是一家人了。」
安國公很認真地說道,他這話不開玩笑,如果許清宵收李范為徒的話,的的確確算得上一家人,在這個世界,師父等於半個父親。
只是許清宵立刻退了一步,認真道:「不可!」
「國公,並非是學生不願,而是有三不可。」
「其一,學生才疏學淺,育人如笑話一般。」
「其二,范兒天資聰慧,不敢教。」
「其三,范兒乃是國公之孫,學生不能教。」
許清宵直接拒絕,而且拒絕的非常直接,此話一說,李范鬆了口氣,給了許清宵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只是他不知道,許清宵這招做以退為進。
「清宵侄兒,你這話就謙虛過頭了,萬古大才,怎可能才疏學淺,第一點不當數。」
「至於反而天資聰慧,但也的確需要名師指點,清宵侄兒一個月便晉儒道七品,完全有資格教範兒。」 (5,0);
「國公之孫又如何?清宵侄兒有什麼顧忌?」
安國公不覺得前面兩個有什麼問題,就是不知道許清宵第三句話是什麼意思。
「是啊,清宵兄弟,你都萬古大才了,范兒就算天資再聰慧,也比不過你,可以教,可以教。」
「先生,名師出高徒,您的才華,肯定能教範兒,若是有朝一日,范兒當真了大儒,也算是千古佳話。」
「對對對,清宵兄弟,你有什麼顧忌直接說,國公之孫又如何?我還是國公之子呢。」
眾人紛紛開口,尤其是李兵夫妻,他們現在已經認定自己兒子未來就是大儒,但聽許清宵這麼一說,又各種害怕。
害怕這孩子走歪路了,這要是真走歪路了,那以後還怎麼辦啊,總不可能又來個**子吧?國公府一大堆**子。
看著眾人這般,許清宵搖了搖頭,隨後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學生就說出問題吧。」
「國公,諸位,學生其實也惜才才,只是李范乃是國公之孫,這讀書講究的是心靜認真,可孩天頑皮,若真頑皮了,需要好好教訓。」
「但許某當真害怕,諸位捨不得,所以不如另請高明,我許某做事極為嚴格,要麼就不教,要麼就教好,所以這一點極為重要。」 (5,0);
許清宵說出自己的顧慮。
沒錯,這就是許清宵的顧慮。
之前在城外,被這熊孩子勒索,那許清宵就來個反套路,直接告狀,看這群人的樣子就知道,這孩子肯定是從小被寵大。
真告狀了,指不定來一句,這孩子還小,不懂事,你一個大人跟小孩子斤斤計較做什麼?
所以許清宵就來了這招。
誇你兒子有大儒之資,然後讓你哭著喊著把兒子送到自己手上。
到時候......呵呵,教一定認真教,這是為人之本,但不聽話就打,跑去玩就打,打到你老老實實,打到你服服帖帖。
這什麼?這攻心為上。
想到這裡,許清宵舒服了。
果然,許清宵這話一說,眾人頓時鬆了口氣,他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是顧忌這個啊。
「許先生,我是他親娘,這孩子打小頑皮,是我們寵溺過頭了,但您放心,只要您收這孩子為學生,他要是敢對您有一點不敬,或者是說不好好學,您就往死里打,我絕對不心疼一下。」
李范母親無比認真道,肯定是心疼自己的兒子,可更希自己兒子能才,打兩頓有什麼?國公現在有事沒事也會這幫不孝子一頓,正常啊。 (5,0);
「沒錯,清宵兄弟,孩子拜你為師,你就是他半個爹,爹打兒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我這人不太會說話,沒讀過幾年書,意思就是這個意思,清宵兄弟,你要是顧忌這個,我明著跟你說,沒事,往死里打。」
李范的父親也跟著開口。
他從小也是被打大的,按理說李范早就該揍了,可有個老爹在護著,他也沒辦法啊,如今許清宵說這話,他肯定是雙手雙腳贊同。
「清宵侄兒,若你只是顧慮此事,那老夫可以明確告訴你,嚴師出高徒,你無需擔心,這孩子以後跟著你,若是他敢頑皮,不聽話,你就打。」
「你要是不解氣,老夫讓他爹來打。」
安國公也信誓旦旦道。
此話一說,李范慌了,他不蠢,自然知道自己現在的境。
「爺爺,爹,娘,我不學,我不跟著他學。」
他開口,不願意拜許清宵為師。
「閉!」
「閉!」
「閉!」
數道聲音同時響起,幾乎安國府所有人都開口,惡狠狠地盯著李范。 (5,0);
這一刻,年紀輕輕的李范,明白了一個語,大勢已去。
看著滿臉委屈的李范,許清宵心莫名更好了,當下許清宵道。
「既然如此,那學生也就不好推了,不過還是事先聲明,嚴師出高徒,若真拜師了,吃苦挨罰,諸位莫要生學生之氣。」
許清宵還是強調一句,反正話說到這裡了,你們自己選,到時候真打起來了,你們可別心疼的要命。
「自然。」
「放心,許兄弟,保證不會生你氣,你要是打不,喊我來,我來打。」
李兵不愧是親爹,怕許清宵一介書生,打起來不得勁,想自己來。
「無妨,無妨。」
許清宵微微一笑,而安國公繼續詢問第三件事。
「那第三件事呢?」
他好奇道。
「第三,便是遇人不淑,范兒天資聰慧,即便是不再寵溺,也有嚴師教誨,可他命中會遇到一些不良之人。」
「所謂近朱則赤,近墨者黑,一個人無論他天賦多好,可邊人都貪圖樂,不思進取,那這個人也會被逐漸同化。」 (5,0);
「尤其是范兒年齡也不小了,邊自然有不朋友,若是還與他們在一起陪玩,只怕大難。」
許清宵回答道。
眾人再次認同這個觀點,尤其是這些子,更是認同許清宵這個觀點,自己相公本來不去喝花酒,但邊人都去喝,他們不可能不去。
「這個好辦,以後不允許他們跟范兒玩。」
「對對對,不讓他們跟范兒玩了,我也覺得出來,范兒其實聰明的,但天天跟著一群不思進取的頑在一起,怎麼有心思向上?」
「說的對,以後不讓他們跟范兒玩了。」
眾人如此說道,安國公也跟著開口。
「清宵侄兒,你覺得這樣行不行,老夫從今往後讓這些人不準范兒,可否制止?」
安國公問道。
「不。」許清宵搖了搖頭,回答道:「自古以來,堵不如疏,再者國公日理萬機,怎可能一直防範?學生認為,范兒邊的朋友,應該也是國公的一些好友後人,不如讓他們一併前來,我一一教化。」
「如此一來,人人向上,而范兒也能穎而出。」
(5,0);
許清宵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
此話一說,李范愣在原地了。
好傢夥,這是要一鍋端啊。
而在其餘人眼中,卻是別樣一番姿態,如同聖人一般,尤其是安國公,更是極其讚嘆。
讓大家一起過來,一起學習,一起好好讀書,就算讀不什麼大儒,最起碼有個好底子,以後進了兵部,也是一件好事啊。
真上陣殺敵,難道就不心疼嗎?戰場無,死了就是死了。
再者自己孫兒有大儒之資,跟他們在一起學習,必然是名列前茅,到時候自己豈不是可以耀武揚威了?
到了他們這個年齡,拿以前的戰功來吹噓沒有任何作用,能為國公王侯的,那個沒有戰功?
所以平時聚在一起,比的就是誰說話聲音大。
比後代?死活不比,畢竟這些後代都是從軍,跟他們比完全比不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大家的孩子一起上學,我孫子比你孫子強,這不就可以炫耀了嗎?
好!好!好!這主意好啊。
「清宵侄兒,當真不愧是萬古大才,竟有如此之神,今日,必不醉不歸。」 (5,0);
「清宵侄兒,老夫現在寫一封信,告知這些好友,想來他們也必會答應。」
「來來來,你們陪清宵侄兒好好喝幾杯,老夫去寫信了。」
安國公很激,他立刻起,要去書房寫信,這事必須要通知好來。
「爹,與其寫信,不如你設宴,邀請他們帶著兒孫一起過來算了,孩兒現在讓人去準備好宴席,也算是招待清宵兄弟。」
有人開口,這般建議道。
「行!這個法子好,去請,去請,都請過來。」
安國公點了點頭,隨後看向許清宵道:「清宵侄兒,這樣也好,免得你待會跑來跑去,一同喊過來,也讓你認識認識人。」
安國公笑了笑,接著看向李兵等人道:「你們還不把其他孫兒喊來?一起讓清宵侄兒看看?錯過這個機會,以後就沒了。」
他提醒了一句,頓時國公之子的夫人紛紛起,趕把自己兒子抓來。
眾人忙一團,許清宵則靜靜坐在位置上,至於李范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看向許清宵。
然而許清宵回以一個微笑,他希李范繼續保持這個樣子,等自己安頓下來了,看他還咬不咬牙。 (5,0);
不過突然搞出這麼一出,並不是許清宵當真去報復一個熊孩子。
實際上許清宵是再建立自己的人脈。
來京都時,遇到這群熊孩子攔路,許清宵就意識到一件事,三代教育問題。
後來詢問周景安一些事,也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大魏王朝,自靖城之恥後,武將的地位瞬間攀升,武帝七次北伐,雖然沒有徹底除蠻夷之禍,但至也洗刷了部分恥辱。
最起碼蠻夷暫時不敢來犯。
可七次北伐,打了大魏的國庫,甚至搖國本,大魏幾乎不可能繼續北伐了。
有時候很多事,不是人為可控,而是國家意識形態控制,用比較深奧點的話來說就是,國運。
當國家上上下下集想要打仗的時候,那麼這個時候國運將會空前盛大,一旦征戰,幾乎勢如竹破。
可眼下的大魏,百廢待興,百姓們現在不需要打仗,只想吃飽肚子,只想過一過安穩的日子,等恢復如初,再打也能接。
不然強行要打,贏了的意義是什麼?
我們報仇了!我們贏了!耶! (5,0);
就這樣嗎?
任何戰爭都是有目的和利益,國家富裕,百姓安康,再興北伐,為的是大魏國威,為的是國際地位。
現在北伐,無論輸贏,大魏都將為最大輸家,因為仗打完了,大魏也沒了,這一點武們不可能不知道。
可他們依舊爭著要去北伐,說到底還是地位問題,可以不去北伐,但不可以不提,因為一旦確定不北伐了,武地位直接削一半。
所以這些國公王侯,其實一個個都很惆悵,他們找不到如何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自己後代進朝廷,文職,當文,哪怕當儒也行。
可問題來了,請的一些老師敢教這些國公後人嗎?
先不說家庭背景各種因素,真要是請儒家人來教,他們怕不怕?給你灌輸一點,你父母爺爺都是一些鄙之人,禍國殃民。
你得了不了?
所以他們既希自己後代不要繼續武,好好讀書,又不希讓這群儒來教。
儒者無私他們信,真請一位大儒來教,肯定不會帶有偏見,但問題又來了,人家憑什麼教你?你朝堂上罵我如豬狗?我私下教你孩子學習? (5,0);
我他娘的是大儒,不是聖人。
就算真出了一位這樣品質無私之人,可儒家有許多東西就是與他們現在所做的事不符合。
言傳教,言傳教,自己孫子天天學習儒家仁,而自己天天囔囔著殺他娘,殺他娘全家,請問這合適嗎?
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是誰?自己怒懟朱聖一脈,跟儒先天站在了對立面,而自己又有才華,人稱許萬古。
自己來教這些頑,這幫國公王侯是不是覺非常合適?
有才華,有能力,而且不是跟儒一脈,甚至都不是朱聖一脈,這簡直是上天送來的寶啊。
所以許清宵完全相信,安國公願意把自己孩子給自己。
為人師也,如其父母。
天地君親師,這是儒家思想,大家都能接,自己是這幫孩子的老師,等同於自己就是半個父親了。
這人脈關係可謂是瞬間牢固,只要自己不犯下天大的錯誤,真要在朝堂上做錯了點事,大家都會幫忙說幾句話。
再者自己以後在京城中做點什麼別的事,也是如魚得水。
但想要做到以上這幾點的前提就是,自己得好好教這幫學生。 (5,0);
許清宵沒教過人,但也懂得一些道理,教出一幫三觀正的學生沒有任何問題,教出大儒或許真有困難。
可換句話來說,安國公等人當真相信自己能教出大儒嗎?
也當真相信自己孩子有大儒之資嗎?
真了大儒,意外之喜,地位更加穩固。
沒有為大儒,只要好好學習,七品明個意不過分吧?也是讀書人啊,以國公府的人脈,讓你朝當個大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總而言之,這件事絕對是只有好,沒有壞。
而與此同時。
安國公依舊是去了書房,他寫信邀請其餘國公和王侯。
書房當中。
安國公認真書寫著一些東西,他很認真,一旁的李兵則在研墨。
待書信寫完後,安國公有些認真道。
「兵兒,你親自去通知,這封信務必要送到他們手中,讓他們看,看完之後收回,明白嗎?」
安國公認真道。
「孩兒明白,只是父親,范兒當真有大儒之資嗎?」 (5,0);
李兵有些好奇道。
然而安國公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道。
「范兒能不能為大儒,爹不清楚,但爹知道的是。」
「許清宵,當為大魏第一才啊。」
「我大魏可能真要迎來新的繁榮。」
「這許清宵,值得深。」
安國公開口,他對許清宵的一番評價,讓李兵驚愕了。
自己父親乃是國公之首。
平日可從不會誇讚別人。
即便是誇讚,也不會如此誇讚。
「行了,去吧。」
安國公說道,後者點了點頭,立刻跑去送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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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忙婚禮的事了,還要跟司儀彩排,懵圈,一個下午刪刪減減不東西,最後談好了,我上場就說一句,謝各位來賓不遠千里到來,非常謝大家,大家吃好喝好。
恩,意簡言駭,直至大道。
待會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