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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辰時。
戶部。
隨著許清宵的到來,戶部在這一刻徹底安靜下來了。
所有人對許清宵莫名有一種恐懼。
要是許清宵看了誰一眼,後者頓時低下頭,死活不敢直視。
沒人敢招惹這尊神,刑部的教訓擺在眼前,可沒有人敢來。
不過戶部有戶部的手段,他們可不跟刑部一樣蠢,直接給許清宵穿小鞋,反而竭盡全力配合,只是這個竭盡全力有些過頭罷了。
你要卷宗,我給你所有的卷宗,讓你慢慢查,不夠還有。
只是許清宵突然來訪,讓戶部上下有些張,以為是許清宵過來找麻煩了。
「見過許大人。」
「許大人,早。」
不過不敢直視歸不敢直視,見到許清宵眾人還是開口,恭稱一句許大人。
許清宵一一回了個笑容。
也就在此時,有人走來。
「許大人,顧尚書請您去堂。」 (5,0);
對方開口,告知許清宵,顧大人在堂中等了許久。
「好。」
許清宵這次過來也是為了找顧尚書的。
朝著堂走,很快十幾道影出現在堂中,看這個架勢,莫名顯得有些三堂會審的覺。
顧言站在人群之中,他面容消瘦,頭髮有些斑白,看起來快接近七十歲,穿著尚書袍,負手而立,在不遠著自己。
「下許清宵,見過顧尚書,見過兩位侍郎大人,見過諸位同僚。」
許清宵倒也顯得平靜,他走了上來,這般說道。
「恩。」顧言點了點頭,而後開口:「你前些日子取走的卷宗,核算清了嗎?」
顧言直接問道,他本來昨日打算去找許清宵一趟,但最後還是冷靜下來了。
許清宵到底有什麼想法,他不知道,是不是要對皇室一脈刀,他也不知道,可顧言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許清宵的時間。
是的,拖延時間,許清宵想要查戶部稅銀對不對?那行,先去看看資料,等看完了,核算好了,再來找自己。
到時候在慢慢談。 (5,0);
至於許清宵手頭上有大龍符,他也不在乎什麼,陛下說了,兵部和刑部聽從許清宵調遣,他們戶部就是輔助輔助就好。
這個輔助,顧言也會輔助好,但前提是許清宵要把手頭上的事做完,做不完就別說那麼多了。
「已經核算完了。」
許清宵開口,微微笑道。
此話一說,眾人臉微微一變,而顧言神不變,只是看向許清宵道。
「清宵啊,倒不是本瞧不起你,只是你前些日子,前前後後取走了八千多份卷宗,每一份卷宗都細長無比,若是讓整個戶部來算,也要花費一月之時。」
「你這連二十日都沒到,就核算完了?」
顧言沒有驚訝,而是直接詢問。
戶部給許清宵送去的卷宗,前前後後八千三百多卷,你看都要看一個月吧?就算你許清宵一目十行,半個月也要吧?
現在二十天,你說你不但看完了,而且還核算完了?你這不是唬人嗎?
「尚書大人,下有自己的核算之法,這裡是近三十年所有的支出明細,還尚書大人核實一下。」
「哦,對了,這還有一份算名單,尚書大人看完之後,得立刻查辦,下相信戶部員清廉剛正,但畢竟與錢財稅收扯上關係,一切還是要謹慎一些為妙。」 (5,0);
「不然被抓住把柄,那就不好了。」
許清宵出兩份宣紙,一份是這些年來核算的數目,一份是出錯的地方。
當下,戶部上下皺眉,而顧言半信半疑地接過這疊厚紙,而後將目看去。
只是一眼,顧言臉就變了。
許清宵的排列方式實在是過於妙,將支出,收,算的明明白白,這種方法難不難學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方便閱讀。
就好比如果陛下需要觀看大魏的戶部稅收,呈現上去就是一大堆卷宗。
然後一份一份看。
而許清宵這一份十分簡,甚至許清宵還標註了是那一卷的容,這樣方便審查,也免得出問題。
顧言一瞬間可以判斷出,這個東西至可以提高戶部三效率,以後大家核算的時候,可以省去太多太多的麻煩了。
再認真去看這些帳目,每看一條,顧言眼中都出驚。
越看越震驚。
他為戶部尚書,戶部的帳他最清楚,說是滾瓜爛也不足為過,所以許清宵每一筆帳他都可以在心中對比。 (5,0);
沒有一是錯的。
而有出錯的地方,在另外一份上都會標註,因為這本就是錯了的帳。
「好!」
一刻鐘後。
顧言忍不住失聲了句好。
而戶部其他員有些驚訝了,他們不知道顧言看了什麼東西,為何直接好。
到眾人的目,顧言深深吸了口氣,看了一眼眾人,而後將手中的東西給左侍郎道:「你們好好觀看,再核實一遍,認真學習。」
說完此話後,顧言看向許清宵道。
「清宵,隨我進來。」
許清宵這一招讓顧言再也不敢小視他了。
說實話,不是顧言瞧不起許清宵,而是許清宵文采稱萬古,查案也有天賦,是文壇的大才,是刑部的大才。
可是不是戶部的大才,誰能知道?
戶部的基礎是什麼?說最簡單點就是算。
至於徵稅收稅,那是另外一個層次的事,是政治因素,而戶部的底層工作就是核算清楚,然後從中查詢貓膩。 (5,0);
許清宵這份表格意義太大了,至對戶部來說,有極大的幫助。
很快眾人圍了上去。
而許清宵也走進了房。
「坐。」
顧言讓許清宵坐著,同時特意為許清宵倒茶。
「清宵,方才你給我的東西,當真是你這二十天寫出來的?」
顧言詢問道。
「回尚書大人,準確點來說,十七天。」
許清宵不卑不道。
顧言:「.......」
「十七天,你是怎麼算清楚的?恕老夫直言,八千三百五十四份卷宗,你看也要看半個月吧?」
「也就是說,你只花了兩天時間便核算完戶部需要三四個月才能核算出來的東西。」
顧言忍不住問道。
「呃......或許這就是天賦吧。」
許清宵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
顧言:「......」
看著一臉沉默的顧言,許清宵也不打算演了,而是拿出一張紙道。 (5,0);
「尚書大人,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無非就是想問下算之法既準確且效率。」
「其實下只是換了一種算法。」
許清宵開口,他知道顧言想要問什麼,所以倒也直接。
「換了一種算法?說來聽聽。」
顧言起來到許清宵旁,一副不恥下問的姿態。
而許清宵也沒有藏著掖著,這種東西早點拿出來早點好,最起碼對大魏來說是一件好事。
減人力本,提高辦事效率,甚至可以推廣全國,也算是一種國家加強。
「顧尚書,戶部核算之法,應該是藉助算盤這種東西,可想要真正練學習算盤,首先比較麻煩,其次的是每一筆帳都需要反反覆覆核算但數遍,不然出錯率極大。」
「那麼可以用加減算來進行核算。」
「但用加減算數進行核算,就需要替換數字,比如說這個一字,要改這個。」
許清宵耐心為顧尚書解釋,順便也將阿拉伯數字給丟出來了,一共十個。
一旁的顧言,聽得津津有味,而且滿是學習態度,一點大氣都不敢一下。 (5,0);
「顧尚書可以把這十個數字理解為符號,這就是一,這就是二,不能搞混。」
「假設今年收了一筆錢,一千四百八十五萬六千四百二十三兩,然後支出是八百五十六萬四千二百二十一兩,那麼就可以進行簡單的減法了。」
許清宵將數字寫了上去,接著進行換算,用小學老師教人的口吻道。
「大數減小數,不夠就去借,然後這樣,再這樣,最後這樣。」
「得出結果就是,劉百二十九萬兩千兩千零二兩。」
許清宵花費了接近兩刻鐘的時間,將加減法原理說了一遍。
其實加減法的概念,大魏已經有了,大魏有天籌九算之,也算得上是加減法。
許清宵教給顧尚書的東西,其核心點並非是加減法,而是阿拉伯數字。
相當於是把算盤給簡化,畢竟一旦需要核算的時候,你拿個算盤噼里啪啦地計算,麻煩不麻煩是一個問題。
最主要的是,算完一遍你必須要再算一遍,幾百兩簡單一點,幾萬兩呢?幾十萬兩呢?幾百萬兩呢?甚至幾千萬兩,幾萬萬兩呢?
一個國家的支出和收,麻麻加起來有多卷宗? (5,0);
大魏戶部一個月三十天,七的人每天就是在算錢,這累不累?麻煩不麻煩?浪不浪費時間?
可用阿拉伯代替數字,別說幾萬萬兩了,就算是幾百萬萬兩,無非是多加幾個零罷了。
「顧尚書,學廢了嗎?」
許清宵問道。
如果還沒學會,只能再教一遍了。
「老夫......明白了。」
顧言從驚愕中回過神來,聽到許清宵這般開口,當下顧言取來一支筆,直接開始計算。
顧言隨便寫了一連串的數字,接著又寫了一連串的數字,按照許清宵教的加減方法,雖然有所卡頓,但速度也不慢。
過了一會,顧言算出答案。
接著從一旁的櫃中取出一把算盤,開始核算。
同樣的運算,顧言顧尚書通算盤之,敲敲打打,比方才慢了幾息,但也算出來了。
對比一番,兩者得出來的數字,一模一樣!
嘶!
這一刻,顧言顧尚書,這位戶部的一把手,徹徹底底愣在了原地。 (5,0);
許清宵很平靜,喝了口茶,顯得自在。
過了一會後,顧尚書狠狠地咽了口唾沫,看向許清宵道。
「大才!」
「大才!」
「守仁!你真是萬古大才啊!」
顧言死死抓住許清宵的手臂,激的連連大喊,稱許清宵為萬古大才。
然而許清宵卻將手出,一臉認真道。
「顧大人,男授不親,男男更不親,你這樣我要去告你。」
他不歧視龍之好,但放自己上不行,尤其是還這麼老,這肯定是不行的。
「此算法。」
「若加以推廣,戶部往後核算之效率,至大大提升數倍啊。」
「許守仁,你真是萬古大才啊。」
顧尚書沒有在乎許清宵這番言論,而是激的無與倫比道。
許清宵的算法,不是說有多準確,而是簡約,並且極其容易學習,不需要學會打算盤,也不需要來來回回怕不小心弄錯。
畢竟你一不小心打快了算盤,就容易出現誤差,所以一般來說一次核算需要五個人進行分別核算,一定要五個人算出一致的答案,才能記錄卷宗。 (5,0);
可依靠許清宵發明出來的數字,更是極為簡單,依舊是五個人核算一遍,但不需要傻乎乎的不斷去敲打算盤,只需要加減一番,很快便能得出結果。
這樣一來的話,豈不是大大減人力?
剩下人可以去做其他事,戶部的效率至可以翻倍。
而戶部是什麼?是掌控大魏財政的部門啊,基礎核算加快速度,那麼就可以有效的做其他一些事。
這對戶部來說簡直是福音,一兩天可能無法覺到什麼,假以時日,一年,十年,百年。
這中間節省下來的時間,又能是多?
顧言實在是沒有想到,許清宵不僅僅在文學上有極大的才華,沒想到在戶部也有這麼恐怖的才能。
這他娘的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難不當真是萬古大才?
這一刻,顧言腦海當中不由浮現一句話。
『天不生我許清宵,儒道萬古如長夜』
顧言莫名想要為許清宵改兩個字。
把儒道改大魏。
「顧尚書,核算之法我已經教給您了,那接下來是不是要談一談正事?」 (5,0);
許清宵沒有倨傲,反而是提到了正事,這算之法,僅僅只是送給戶部的一份薄禮罷了,也是為了增強大魏,可今日他過來,不僅僅是為了這件事。
「恩!」
顧言收回心神,而後給許清宵又倒了杯茶。
「守仁,你送了這麼一份大禮給戶部,那我就直說了。」
「其實將所有卷宗給你,並非是打,而是兩個目的。」
「其一,我是希你能真正明白大魏現在的境。」
「其二,我想讓你安靜一會,你前腳剛剛殺了郡王,整個大魏不知道多眼睛盯著你看,若是你做錯一步,那就是萬丈深淵。」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會讓人這般做,你也莫要心生芥。」
顧言實話實說,他倒不是想著噁心許清宵,也沒有穿小鞋的意思,這沒有任何必要,只是下面人誤會罷了。
「下知道。」
許清宵點了點頭,他明白顧言的想法,如果換做自己是顧言,估計也會這麼做。
畢竟過剛則斷。
可問題是,如今的大魏,你不剛一點不行啊,許清宵也不得大魏於盛世階段,自己沒事念幾首詩,贏得人歸,這不爽嗎? (5,0);
可惜,這不是。
「你明白就好。」
顧言點了點頭,而後繼續開口道。
「那我問你,你下一步要做什麼?」
「說實話。」
顧言認真道。
既然話都說到這裡了,就沒必要遮遮掩掩。
「徵稅!收稅!補稅!」
許清宵也不打算遮遮掩掩了,對方是戶部尚書,而自己要做的事,就是戶部做的事,自然而然,就沒有必要遮掩什麼了,倒不如直接說。
此言一出,顧言臉一變,但他沉得住氣,看向許清宵道。
「征誰的稅?」
顧言問道。
「番邦異族。」
許清宵語氣篤定道。
「番邦異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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