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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讀書人》 第一百一十七章:立言

  果然,此令落下。 (5,0);

  兵部,刑部的差紛紛開口。

  「敬遵大人之命。」

  說完此話,眾人直接開始員了,他們可不是鬧著玩的,許清宵下了令,他們就必須要執行。

  天塌下來了,也是許清宵來抗,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許清宵!」

  「你過分了!」

  鎮西王有些無能狂怒了,他沒想到許清宵居然這麼賤,不順他意他就砸盤子。

  殺所有番商,對他們來說損失更慘啊。

  而許清宵懶得理會鎮西王,你要是阻止我,我就殺乾淨。

  你不會以為我許某人不敢吧?

  真殺了又能如何?大不了就開戰,這票番商殺乾淨了,大魏國庫絕對能吃的飽飽,到時候真開戰也不至於沒錢。

  至於後面的洪水滔天,許清宵就不管。

  這些異族要真願意為他們的子民向大魏開戰,那許清宵也無話可說。

  「許大人,我們答應啊,你不要聽鎮西王瞎說,我們答應,我們答應啊。」

  「許大人,徵稅四,補稅三,我們都答應,鎮西王,你這是何苦呢?」 (5,0);

  「鎮西王,你憑什麼能為我們做主?我們完全答應,許大人,我等絕對不是因為恐懼死亡而答應,我們是真心實意答應啊。」

  「是啊,許大人,有一說一,這些年來,大魏對我們太好了,我們也想為大魏做一份事啊。」

  「許大人,我這兄弟說的對,我們這些年來在大魏吃好喝好,還能賺銀子,別的就不說,不稅我們於心不忍啊。」

  「對對對,許大人,說實話我們之前就想過稅,但我們一直不知道怎麼開口,現在您開口,我們特別開心,我們是非常樂意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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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隨著許清宵下令過後。

  番商們第一個起來了,他們實在是不知道,鎮西王為什麼那麼喜歡多管閒事?

  管他屁事啊?你有病嗎?我們現在想要活著,稅就稅。

  說句不好聽的話,雖然我們平時不稅,可他娘的保護費沒吧?這些銀兩跟稅收有什麼區別?

  完全沒有任何區別啊,所以為什麼不給大魏?

  番商的聲音響起,許清宵出手,制止了差們的行

  「你們這些話,不要跟本說,得跟鎮西王說。」 (5,0);

  此話一說,鎮西王臉變了。

  而番商們也忍不住破口大罵了。

  「王爺,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吧,我們就是做生意的,我們真不想把命丟在這裡,這些年來,您也吃了我們不,也差不多了吧!」

  「王爺,您就不要多管閒事了,我們真的不需要你幫忙。」

  「王爺,這稅一點問題都沒有,求求您了,別幫我們了,我們不要您幫。」

  番商們哭天喊地。

  在他們眼中,鎮西王本就不是來幫他們的,這就是來害他們的啊。

  面對番商的聲討,鎮西王真是要氣的吐啊。

  許清宵這招禍水東引,簡直完,幾乎是無懈可擊。

  先殺番商,立下兇威,而後引番商答應下稅收之事,如果有人出面阻止,許清宵直接砸盤,全部殺,以儆效尤。

  因為有了之前的幾件事,許清宵連郡王都敢殺,他們當真相信許清宵敢殺所有番商。

  尤其是方才,許清宵殺了四百人,幾乎在所有人心中種下了一個種子,一個瘋子的種子。

  這樣一來,誰敢賭許清宵會不會發瘋啊?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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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贏了,那還好說。

  輸了,他們命都沒了。

  自然而然,這些番商會無條件支持許清宵。

  這一招,當真是進退自如啊。

  想到這裡,鎮西王深吸一口氣,他起來到許清宵邊,幾乎是用非常溫和的口氣,住了心中無盡怒火。

  「許清宵。」

  「你先冷靜一下,聽本王說。」

  「這件事,真的影響很大,本王可以保證,你殺懷平郡王的事,都遠不如這件事麻煩,不僅僅是對你,甚至對大魏,對陛下來說,都很麻煩。」

  「這樣,他們家產一半充公,算作懲戒,等此事結束後,本王再與你好好談。」

  「許大人,你是個聰明人,有時候見好就收,你我之間,並沒有什麼天大的恩怨,或許我們可以為朋友。」

  「還有,這些番商並沒有真正得罪你,沒必要鬧得如此僵,他們現在服服帖帖,是因為畏懼你手中的刀。」

  「可若一旦等他們回過神了,即便答應稅,本王也可以保證,他們不會那麼痛快的。」

  「許清宵,你可要好好想清楚點,你沒必要因為這些百姓,得罪那麼多人。」 (5,0);

  鎮西王著聲音,他在許清宵面前如此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他知道若是自己還如此強的話,只怕會將事鬧到不可開況。

  他是鎮西王,一名藩王,他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

  還是那句話,立意決定一切,只要不徵稅,就算是所有家產全部充公都沒有關係,大不了重新再來。

  至於坑蒙拐騙什麼的,暫時不要,或者是說許清宵被搞下臺之前,老老實實一點,也能賺錢。

  可一旦徵稅,那麼這些番商就絕對不可能再把銀兩給他們了,畢竟大魏徵稅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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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的利潤,扣除各種本,真正到手的利潤就沒有多了。

  再去讓他們錢?這幫番商死活都不願意了。

  家產充公,無非是挨了一子罷了,可一旦徵稅,那就是傷筋骨啊。

  所以他不希許清宵繼續鬧下去了,到了這個程度已經差不多了,可以收手了。

  如果許清宵願意收手,那這件事到此為止,他也不會多說什麼的。

  當然以後等自己殺京城,還是要把許清宵的腦袋,這是他做人的原則,說到做到。 (5,0);

  至於做朋友?狐朋狗友也是朋友啊。

  可惜的是。

  許清宵豈能不知他的想法?

  今日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影響到這幫人的利益。

  所以鎮西王說的放過自己?甚至和自己做朋友?

  這可能嗎?

  就算是鎮西王答應,懷寧王答應嗎?其他藩王答應嗎?

  所以這已經是死仇了。

  到了這個地步,自己答應和解?自己腦子又沒進水。

  而鎮西王所言,卻讓許清宵更加到反

  此時,所有百姓看著鎮西王來到許清宵面前,不知道在竊竊私語什麼東西。

  一時之間,百姓有些莫名慌張了,他們害怕許清宵被威脅,也害怕許清宵被鎮西王說了。

  他們無論如何是支持許清宵的,只要許清宵是為了百姓。

  這群番商在大魏為非作歹,許清宵嚴懲他們,百姓們看在眼裡,他們很興,也很喜悅,這是為民除害。

  至於增加稅收,他們更是拍手好。 (5,0);

  畢竟這些番商做生意不稅,相當於白吃白喝大魏,可如今許清宵下令,讓他們繳納四稅收,他們自然無比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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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兩雖然不給他們,但卻給了國庫,而國庫有了錢,自然會造福大魏百姓。

  這個道理,大家還是懂的。

  刑部堂外。

  許清宵著百姓的目,他再看向鎮西王,語氣極度平靜道。

  「王爺。」

  「許某敬重你的份,但方才的話,王爺不要再說第二遍了。」

  「許某今日懲戒這幫商人,就是因為百姓,在許某心中,許某是大魏的臣子,那麼許某就一定會保護好每一位百姓。」

  「無論是一個人,還是一百人,一萬人,只要是大魏的百姓,了冤屈,許某就一定會而出。」

  「王爺,您說,不要為了這些百姓鬧得太僵。」

  「許某今日就鄭重告訴王爺,也算是許某告訴天下人。」

  「在許某心中,百姓重於禪山。」

  許清宵認真無比道,他並非突然慨,也並非裝模作樣,而是表明自己的心態。 (5,0);

  他知道,隨著方才陛下的旨意落下後,天下人都會以為,他許清宵能如此囂張,做事不畏強權,是因為背後站著一位帝。

  可他們都想錯了。

  他許清宵之所以敢如此囂張行事,不畏強權,大儒也好,尚書也罷,郡王等等,他許清宵敢這般,不是因為帝。

  而是百姓。

  天下百姓。

  隨著這麼多事的發生,許清宵逐漸明白了很多道理。

  得民心者得天下。

  帝王,需得民心。

  員,也需得民心。

  若不得民心,事事不順。

  若得民心,萬事如意。

  許清宵這一番話,並沒有什麼慷慨激昂,給人的覺仿佛就是再闡述道理一般。

  可這一番話,在百姓耳中,卻顯得與眾不同。

  沒有激昂,沒有熱,可這是許清宵的肺腑之言,百姓們都聽懂了。

  簡單明了,也是真理。

  此時,鎮西王臉難看至極,他卑微到這個程度,卻沒想到許清宵依舊不給他半分面子。 (5,0);

  而且直接公開自己的言語,借百姓之意,來攻擊自己。

  讓自己如何不惱?

  這一刻,鎮西王也不偽裝了,既然許清宵本就沒有談的意思,鎮西王也不廢話,直接開口譏諷道。

  「許清宵,你一口一口為百姓,可本王想問一問,你那件事當真是為了百姓?」

  「你怒懟大儒,說是為百姓冤,可本王卻知道,是你屬下行兇再先,你雖好聲好氣找嚴儒致歉,可行兇就是行兇,嚴儒拒絕,也屬正常,可你卻仗著自己的才華,辱我大魏的大儒,這就是你說的為了百姓?」

  「你大鬧刑部,說是為你屬下冤,認為刑部不公?可本王也知道,你進刑部,尚書張靖擔心你剛剛,做事不分輕重,所以故意讓你無所事事一些日子,想要磨礪你的耐,可你借題發揮,仗刑大魏員,這就是你說的為了百姓?」

  「你怒斬郡王,說是懷平郡王貪墨賑災銀,可本王還知道,懷平郡王之前與你有仇,他當著陳心大儒面前,以勢你,讓你損了面,所以你懷恨在心,並且於刑部當中,你胡作非為,懷平郡王出手相助,你更加記恨於他,最終請來聖意,將他誅殺,這也是你口中的為了百姓?」

  「許清宵!」 (5,0);

  「本王想問你,刑部案牘庫掌庫,仗刑你屬下周楠,你雷霆大怒?那你屬下楊虎楊豹行兇毆打讀書人,你為何又如此偏袒?」

  「你說懷平郡王害死無數百姓,視人命如草芥,那你今日斬四百番商,他們雖然作惡多端,可罪不至死,難道在你眼中這些人就不是人嗎?」

  「你打著為百姓的口號,可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你自己。」

  「今日,你若說不出個緣由,本王絕不放過你。」

  「你大可以調遣麒麟軍,神機營將本王制服。」

  「但本王可以保證,你活不過七日。」

  鎮西王這一刻徹底不遮掩了,他字字珠璣,質問許清宵種種。

  了解的事很多,知道的事很多,他將許清宵這段時間來所作所為全部說的清清楚楚。

  甚至他已經不在乎帝了,最後一句話,就是赤果果的威脅。

  你敢我,藩王必犯。

  果然,此話一說,三位尚書的臉都變了,他們為六部尚書,豈能聽不出鎮西王這是什麼意思?

  此時,百姓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們自然相信許清宵,只是鎮西王如此發怒,他們為平民百姓,怎可能與王爺爭鬥? (5,0);

  而面對鎮西王的斥責。

  許清宵沒有毫變,反而無比平靜道。

  「怒斥大儒,許某一開始的確是因為幾名下屬而怒,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就在南豫府樓宴那日,有一名婦人,帶著兒跪在許某面前時,哭聲很大,撕心裂肺,自己的夫君被抓監獄,極有可能要被發配千里之外。」

  「那一刻,許某是為民出聲。」

  「大鬧刑部,許某一開始也的確是因為刑部之冷落而惱怒,這一點依舊毋庸置疑。」

  「可當許某來到周楠家中時,許某看到院中的百姓,都對許某產生一種抗拒,許某是父母,是大魏的臣子,許某常常在想,為何大魏的百姓,會對員產生抗拒。」

  「一直到許某親眼見到周楠的慘狀時,許某明白了!」

  「原來百姓之所以害怕員,之所以不待見員,是因為在他們眼中,商勾結,相護,他們只是底層人,遇到了不公之事,他們沒有辦法去說,沒有辦法去爭。」

  「那一刻,許某依舊是為百姓出聲。」

  「怒斬郡王,許某依舊是因心中之怒,王爺說的沒錯,懷平郡王的確以勢我,許某也的確記恨懷平郡王。」 (5,0);

  「但當許某了解平丘府賑災銀時,親眼看見,那紙筆之上,幾筆墨痕,寥寥幾字寫的容時,許某思考了一天,百萬,易子相食,八個字,讓許某數夜未睡。」

  「那一刻,許某還是為百姓出聲。」

  許清宵緩緩解釋道。

  是,沒錯,鎮南王說的沒錯。

  這三件事,的確是事出有因,也的確是有仇在先。

  可這三件事,為何鬧到最後?不是因為自己真的氣量小,而是因為其他因素。

  婦人之哭。

  百姓之懼。

  易子相食。

  寥寥幾字,道不盡百姓的苦,說不完的傷。

  「笑話。」

  鎮西王搖了搖頭,他冷笑不已。

  「許清宵,你當真是巧舌如簧,本王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

  「你說的話,又憑什麼就是真的?你說你沒有私心?又有誰能證明?」

  鎮西王就不吃這套,他現在的意思很簡單。

  拿不出能讓他心服口服的證據,你許清宵今日就別想好過。 (5,0);

  你憑什麼說你一心為百姓?

  聲音響起。

  許清宵沉默不語。

  尚書們也無言,眾人都無言。

  因為這的確拿不出證據啊。

  怎麼能讓天下人相信自己是一心為民呢?

  說有用嗎?

  做也不見得有用啊,得百姓理解啊。

  而鎮西王非要許清宵拿出證據出來,怎麼拿?

  這已經撕破臉了。

  可,就在此時。

  一道聲音響起。

  「許大人,我相信你!」

  聲音不大,可在如此安靜的況下,卻顯得格外刺耳。

  剎那間,所有目都不由看了過去。

  說話之人,是一個普通百姓,他攥拳頭,臉漲紅,到眾人的目後,心臟更是狂跳,有些不安,有些恐慌,但他的目,卻無比堅定,他的語氣也是無比篤定。

  「我相信許大人!」

  他著頭皮又喊了一聲。 (5,0);

  「肅靜!」

  鎮西王大吼一聲,惡狠狠地盯著對方,讓其閉

  可是,下一刻,一道又一道的聲音響起了。

  「我也相信許大人!」

  「對,我們都相信許大人。」

  「許大人一心為民,我等百姓看在眼裡,他是好,是好。」

  「許大人是真正的父母,我也相信你。」

  「我支持許大人。」

  「我也相信。」

  這一刻,無數道聲音響起,一個又一個百姓為許清宵出言,他們紛紛大喊,願意支持許清宵,也相信許清宵的赤子之心。

  這聲音逐漸大起來了,面對鎮南王的怒斥,百姓們同仇敵愾,他們無懼強權,死死地看著鎮西王。

  很快聲音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大,整個京都到都是支持許清宵之言,人聲鼎沸。

  「爾等!愚蠢!」

  鎮西王氣的臉發白,這個時候,他沒有想到圍觀的百姓竟然會如此偏袒許清宵。

  本來他已經將許清宵到絕境了啊。 (5,0);

  卻沒想到,竟然被許清宵這般化解了。

  他氣!

  他怒!

  他實在是不服!

  然而,就在此時。

  許清宵突然出聲了。

  「王爺。」

  「您方才問我,如何證明許某是為百姓?」

  「那今日,許某便證明給你看。」

  聲音不大。

  下一刻。

  許清宵緩緩走出,著周圍無數百姓。

  他深深一拜,激百姓的聲援。

  隨後聲音洪亮。

  「吾乃許清宵。」

  「今日,於大魏京都,刑部之外,儒道立言。」

  這聲音格外的洪亮,傳遍了整個大魏京都。

  而伴隨著許清宵的聲音響起。

  這一刻,整個京都再一次沸騰了。

  許清宵立言?

  這不是剛剛突破七品嗎?怎麼就又立言了? (5,0);

  這升級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

  最先震撼的便是大魏文宮。

  許清宵兩個月前的七品。

  現在兩個月後,又立言?若是立言功,那當真是不容小視啊。

  七品之前,升的再快也沒用。

  因為七品之後,每一品都是天地之別。

  刑部之外。

  許清宵的立言之聲響起了。

  「願,天下之百姓,不欺辱,不冤屈,日有農耕,午能飽餐,夜可安榻。」

  「願,天下之員,擺冷氣,不必聽自暴自棄之言,能從事者從事,能發聲者發聲。」

  「有之熱,綻其之。」

  「縱如螢火,依有微。」

  「此後,如竟沒有炬火。」

  「我,便是唯一的炬火。」

  許清宵之言響起。

  這是他的立言。

  願百姓不再欺辱,不再怨氣,白天可以農耕,中午可以吃飽飯,晚上有個地方安心睡覺,也願天下員,擺這種環境,不要再自暴自棄,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生。 (5,0);

  就算是螢火,在夜空當中也有一抹芒。

  如若,就算這天地之間,沒有了芒。

  許清宵,願為唯一的

  這便是許清宵的立言。

  不是為天地立心,也不是為生民立命這種高尚無比的言語。

  因為他做不到,也難以做到。

  能做到的,就是這個。

  這是他一生之追求。

  為百姓。

  為天下百姓。

  為那唯一的

  唯一的炬火。

  聲音落下。

  這一刻,沒有什麼玄黃之雲。

  這一刻,沒有什麼芒沖天。

  這一刻,也沒有什麼天地異象。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顯得十分平靜。

  整個大魏無數目都落在了許清宵上。

  大魏文宮不儒者鬆了口氣。

  大魏不權貴也鬆了口氣。 (5,0);

  因為沒有異象,就代表著許清宵沒有六品。

  還好。

  還好。

  然而,就在這一刻。

  大魏宮廷,一道恐怖無比的鐘聲響起。

  剎那間。

  懷寧王府中。

  一道驚呼聲響起了。

  「是鎮國鍾!」

  聲音充滿著震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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