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這麼多為的就是希,來日你接管我這個位置,國庫還有點銀兩,不至於跟哦我一樣,接手之時就是個爛攤子。」
「守仁,你一定要記住,國庫的銀兩,只進不出,除非是大事,必須要花錢,不然面其他方面死活都不能給錢,他們都是狼,是虎,臉皮又厚,你平日裡跟他們走得太近。」
「你把他們當前輩,他們把你當豬,各種索要銀兩,知道嗎?」
顧言來守仁學堂找許清宵,是為了北伐之事,讓許清宵要是沒事去皇宮找陛下好好談一談,雖然知道許清宵也不見得能談出什麼結果。
可最起碼有點作用就行,剩下的事,就是關於戶部銀子的事了。 (5,0);
北伐的事,到底會不會開戰,目前還未確定,陳正儒也說了,等三個月後再說,如果陛下真的要北伐,他們死諫也要阻止。
所以現在北伐的事先不能急。
明白這點後,顧言第一反應就是來找許清宵吐槽一下其他幾個尚書,打算好好教一教許清宵,讓許清宵以後也這樣做,把錢守住。
「顧大人放心,我絕對會死死守著這些銀兩,您說的我都懂,什麼萬國來使,以前年年給錢,那是大魏有家底,現在沒了家底,說句不好聽的話,顧大人,您別傳出去啊。」
「這要我是您,我一兩都不給,員們的服,也不差啊,為什麼要換?賞賜使者,隨便賞賜點土特產不就行了?非要金銀珠寶?他們又給我大魏貢獻了什麼?」
「這些人啊,就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許清宵這話還真不假,今天朝堂上發生的事,顧尚書都說明白了。
這禮部撥款二百萬,真不應該,給誰不好,給萬國使者?要他當家,不給不給!滾一邊去,陛下說了也沒用,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此話一說,顧言頓時笑起來了。
「對對對,守仁啊,你說的可真對,平日裡真看不出來,你居然如此懂得節省,不錯,不錯,老夫不坑你,說真心話,只要陛下確定了二十年不北伐,我這位置,你來當。」 (5,0);
顧言很開心啊,許清宵既有賺錢的本領,而且還有省錢的覺悟,這如何不讓他喜悅?
「顧大人,言重了,言重了,這位置您還能再當二十年,我當個侍郎就夠了,我還年輕,跟在您後面好好學,真要上了位,回頭還真不敢保證這些人找我拿錢。」
「我可捨不得。」
許清宵這話半真半假,真的地方就是,他真捨不得,但假的是,如果真要花錢,他還是會給,而且給的還會大方。
「恩,反正你好好跟老夫學就是了,記住,沒事別跟其他部門走太近,刑部也是,咱們戶部得鐵面無私,關係太好,他張找你要錢,不給得罪人,給了咱們心疼。」
「行了,時辰不早了,老夫先走了。」
看許清宵如此上道,顧言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笑逐開地起。
「顧大人,不留下來吃吃飯?」
許清宵熱挽留。
「不吃了,你最近休息休息,過些日子又要忙活了。」
顧言擺了擺手,而後直接離開了。
待顧言離開後,許清宵鬆了口氣,正準備跟自己師兄說兩句話時。 (5,0);
很快,刑部尚書張靖來了。
「張尚書。」
許清宵打了個招呼,送上笑容。
「守仁,顧言來這裡做什麼?他跟你說了什麼?」
張靖來的時候看到了顧言,不由出聲問道。
「倒也沒什麼,就是說了點北伐的事,讓我去勸一勸陛下。」
許清宵隨意說道。
「恩,老夫前來也是為了這事。」
「既然他跟你說了,我就不說這事了,我跟你說另外一件事。」
「守仁,你要不要回來?回刑部,老夫幫你求個侍郎職,品級一樣,刑部現在有不案子比較棘手,你得過來幫幫忙了。」
張靖出聲,說出自己的來意。
「啊?張尚書,這就不用了,我就繼續待在戶部就行了。」
許清宵面容溫和笑道。
「怎麼了?瞧不起咱們刑部了?」
此話一說,張靖馬上有點不開心了。
「不是,張尚書,清宵是從刑部出來的人,怎麼可能瞧不上刑部,您這話說的。」 (5,0);
「張尚書,今天朝堂上,您是不是找顧尚書要了銀兩?緩解刑部力?」
許清宵問道。
此話一說,張靖馬上來氣了。
「對,這個老傢伙,守仁,咱憑良心說,刑部每天累死累活,我要三百萬兩,增加人手,再加點差補費,也算是給刑部謀點福利,不然的話誰還願意來咱們刑部啊。」
「可這老東西,害的陛下只給七十萬兩,這還不如不給,國庫多了七萬萬兩現銀,五萬萬兩資產,九牛一也不止七十萬兩吧?」
「真是氣死老夫了,要不是看他這麼老了,早二十年,下了朝我絕對一拳頭砸他臉上。」
張靖脾氣也有些火,憤憤不平道。
「張尚書消消氣,其實我留在戶部對刑部來說是好事啊,您想想,我現在是戶部侍郎,只要您支持我,聽我等我當上了戶部尚書以後。」
「刑部要銀兩,我還能不撥嗎?張尚書年齡大了,肯定是希自己錦還鄉之前做好點,您也要諒解諒解。」
許清宵笑道,緩和兩人的關係。
只是此話一說,張靖頓時眼睛一亮。
(5,0);
「是啊!」
「老夫竟然沒想到這點,對對對,清宵,你這話說的太對了。」
「只要你當了戶部尚書,以後咱們戶部刑部聯手,到去殺干商,你負責查,我刑部負責抓人,抄完家以後,你再撥款給我們刑部,那以後刑部就輕鬆多了啊。」
張靖還是想著如何殺干商賺錢,聽許清宵這麼一說,整個人來了神。
「呃......差不多吧。」
許清宵沒想到對方聯想這麼多。
「行,守仁,這事我力你,你好好干,只要再做兩件這樣的事,工部的尚書跟我關係不錯,我拉他一起支持你,讓你上位,為戶部尚書。」
「行了,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你心裡有刑部,老夫很欣,走了。」
張靖很開心,實打實開心啊,畢竟聽到許清宵不願意來刑部,還以為許清宵變了心,沒想到許清宵這是在戶部心在刑啊。
好,很好,非常好啊。
「張尚書,要不要留下來吃點東西啊。」
許清宵喊了一聲,後者擺了擺手,直接離開了。 (5,0);
又送走一位尚書。
許清宵有些哭笑不得。
好在的是,沒有其它尚書來了。
許清宵可以安穩喝口茶。
「清宵師弟,此次陛下北伐,你有什麼看法?」
見也沒有了外人,陳星河不由開口,詢問起這件事來。
「沒什麼看法,真要打就打唄,師弟又做不了主,方才兩位尚書都是客氣,師兄,你不會真以為陛下會聽我的吧?」
許清宵開口,他其實心裡比誰都清楚帝是在做什麼。
肯定不是北伐啊。
這明顯就是保護自己,不然真北伐?
拿什麼北伐?七萬萬兩白銀?這點銀兩省著點堅持一年差不多了,一年能把蠻夷殺?回頭還要考慮藩王和異族番邦乘火打劫?
這要不了解帝心,許清宵還真不敢保證,接過幾回後,許清宵完全可以保證,不會北伐!這就是騙人的手段。
畢竟自己殺了這麼多番商,影響了多人?自己心裡還是有點數。
老話說的好,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自己這得害了多人錢財? (5,0);
按理說皇宮罵自己的奏摺,至堆小山,想要裝糊塗不解決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出此下策,用這種方式來轉移視線。
這樣即便是有人再找自己麻煩,也不過是幾個人,陛下完全可以不予理會。
當然這也不算是什麼下策,至可以牽制不心機不純之人。
而自己要做的事就是,這段時間老實一點,別招惹什麼是非了,再招惹十分,除非真北伐,不然都不住。
「哎,興亡皆百姓啊,最好還是不要北伐,大魏現在剛剛平定,讓百姓過點好日子吧。」
陳星河嘆了口氣如此說道,不過很快又搖了搖頭,不願提這個,而是提另外一件事。
「對了,下個月月中,便是太平詩會了,師弟......你準備了詩詞嗎?」
「太平詩會?」
許清宵微微皺眉,不過很快想起來了,慕南平好像邀請過自己,沒想到下個月就到了時間。
「沒準備。」
許清宵直接搖了搖頭,他這段時間怎麼可能有時間去準備這個呢。
「哦。」 (5,0);
陳星河心中緩緩鬆了口氣。
也就在陳星河想繼續開口詢問一些事時。
突兀之間,一道悉地聲音響起了。
「許兄!」
「陳兄!」
「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略帶興的聲音響起,引來許清宵與陳星河投目過去。
是王儒。
「王儒兄?」
許清宵與陳星河皆然有些好奇了,沒想到他居然來了。
「許兄,陳兄,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啊。」
王儒快步走來,朝著許清宵與陳星河一拜,面上滿是喜悅與激。
「王儒兄,好久不見啊。」
許清宵開口。
「王儒兄,你怎麼來了?」
陳星河則有些好奇。
「許兄,陳兄,本來我早就該來了,只是前些日子家裡安排相親,耽擱了時間。」
王儒有些訕笑道。
「相親?這不錯啊,功了嗎?」 (5,0);
許清宵笑道。
「本來是不行,後來又可以,最後差點就功了。」
王儒慨道。
「何意?」
陳星河也來了興趣。
「本來看不上我,不過我說我認識許兄,就答應互相了解一番,只是後來問我文采如何,我著頭皮說還可以,有許兄十之一,讓我即詩一首,我哪裡能現場作詩啊,所以就用了許兄詩詞,後來就不理我了。」
王儒有些無奈道。
「你用清宵師弟的詩詞?」
「那肯定不行啊,清宵詩詞誰不知道啊?你當真是蠢了,你應該用我的啊,我不是寫過一些給你鑑賞嗎?剛好可以拿出去啊,我又不會怪罪你。」
陳星河慨道。
然而王儒馬上解釋。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啊,我不敢拿許兄的,拿的就是陳兄你的,可那姑娘看了一眼就說了句,讓我以後不要拿許兄來比,別侮辱了許兄。」
「陳兄,你不怪我吧?」
王儒如此說道。
(5,0);
陳星河:「......」
許清宵:「......」
你大爺的!
陳星河有些氣冷抖了。
也就在此時,李廣孝的聲音響起了。
「大人們,用膳了。」
隨著李廣孝的聲音響起,許清宵立刻打圓場了。
「別說了,來來來,還沒吃吧,一起吃,我這廚子做飯很不錯。」
許清宵拉著二人。
映眼前的便是滿桌佳肴。
王儒咽了口唾沫,他的確有些了,但並沒有忘記正事,而是取出一份書信道。
「許兄,這是李鑫讓我給你的信,說很重要,你一定要看。」
王儒這般說道。
「好,你先吃,不要急。」
許清宵接過書信,直接便坐在位置上觀看。
只是一會。
許清宵臉上出欣喜之。
眾人看著許清宵臉上的喜,不由好奇了。 (5,0);
「李鑫說了什麼?」
陳星河有些好奇了。
「呼!南豫府都這一季收,多了四。」
許清宵笑了笑,說出李鑫這封信的來意。
此話一說,眾人有些驚訝了。
尤其是李廣孝,他拿好碗筷,再聽到這話後,不由出驚訝之。
「多了四?怎麼多的?」
陳星河雖然不懂農耕,但也知道多了四代表著什麼。
「師兄,還記得當初咱們回縣時,師弟給李鑫一份東西嗎?」
許清宵如此說道。
「記得,一些圖紙,跟這個有關係?」
陳星河繼續問道。
「恩,那是師弟閒余時間想到的東西,陛下不是罰南豫府都百姓們,多一稅收嗎?師弟覺得有些愧疚,但也拿不出銀兩補償。」
「所以就為百姓想了一個東西出來,可以解決良田水源問題,讓空置或者是灌水稀的田地發揮作用。」
「如今效果不錯,南豫府都收提了四,雖然沒有達到我的預計效果,但也差不多了,至還了這個恩。」 (5,0);
許清宵解釋道。
此話一說,王儒,陳星河,還有楊虎等人都咂舌了。
「是什麼東西?竟有如此神效?」
「還有,師弟,這四還不夠?你要知道對百姓來說,莊稼多一都是喜事啊。」
陳星河有點無法理解。
「水車!」
「怎麼說了,楊虎,取筆墨來。」
效果出來了,許清宵就不打算遮掩了,畢竟這件事肯定會匯報到皇宮去的,無非是說帝一下子發現不了,自己不說估計會晚半年才會發現。
當下,楊虎快步取來筆墨紙硯。
許清宵手握筆,在白紙上畫出水車的形象,為了象一點,還特意畫了水源和良田。
「師兄,這就是水車!」
許清宵說道。
「我看看。」
陳星河認真看去,過了一會,又不皺眉。
「覺看懂了,又覺沒看懂,這是何意啊?」
別說陳星河了,王儒和楊虎等人都看不懂。 (5,0);
唯獨李廣孝只看了幾眼,便明白此的作用了。
李廣孝的心臟跳很快,他很快便意識到這東西的作用是什麼。
取水源,灌溉良田。
簡單的東西,卻能解決種田最大的麻煩啊!
這......這!......這是神啊!
李廣孝子都有些輕,只是眾人沒有察覺罷了。
「師兄,莊稼最怕的是什麼?不就是水源嗎?」
「這水車就是不斷取河裡的水源,然後通過承水延長,如果良田離水源沒有太過於遙遠,就可以直接灌溉,如果距離太遠,也能節省不時間,讓百姓走幾步。」
「這個東西,一旦大批量生產和推廣,大魏所有良田從今往後就不缺水源,大大減取水和沒水的問題。」
「並且很多地方都有不良田荒廢,如果有了這個,完全可以重耕。」
許清宵說出這東西的作用。
一時之間,眾人明白了,但他們並不了解這東西到底有什麼好,所以並沒有太過于震驚。
「如果全面推廣的話,那大魏能增加多產量?」 (5,0);
聲音忽然響起,是李廣孝的。
一時之間,許清宵不由看向李廣孝,而後者到許清宵的目後,不由訕笑道。
「大人,我父輩都是農民,小時候鬧過幾次荒,就是因為水源的問題,常常幾個村為一點水源打起來了,所以才好奇問一,還大人莫要怪罪。」
李廣孝訕笑道,他知道自己失言了。
「沒事,我理解。」
許清宵對李廣孝還是很有好的,妥妥一個老實人,而且做飯又好吃。
「正常來說,應該是提升五左右,如果利用上荒廢的田地,至應該是翻倍,甚至翻倍後再加三,我理想是兩倍,不過很難,畢竟有些地方本沒有水源。」
「再者有些水源相隔百里,建造這樣的水車,戶部肯不肯撥錢都是一個問題啊,沒有實質效果之前,陛下也不可能答應。」
許清宵如此說道。
然而陳星河開口了。
「兩倍?如果能讓大魏糧產翻兩倍,陛下為何不會答應?」
陳星河覺得有些離譜了,三四聽起來沒什麼,可兩倍聽起來就誇張了。 (5,0);
「要製作這種水車,造價太貴了,而且要保證各村,各縣,各府,各郡都要實行,這花的銀兩是個天文數字,說十萬萬兩,甚至還不夠。」
「你覺得陛下會答應嗎?戶部也不會答應啊。」
「所以只能先試點,讓南豫府先搞起來,爭取下個季節能翻倍,這樣至陛下會重視。」
「唉!不過到了那個時候,打造這種工,以及種種實行,至要拖一兩年,如今大魏憂外患,鬼知道一兩年後會發生什麼。」
「要是現在全心全意去做這個,只需要一年,大魏百姓就能看到結果,到時候......就是一個天大的驚喜,年產量翻倍,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啊。」
許清宵如此說道。
而且語氣極為篤定。
眾人點了點頭,但想到十萬萬兩都做不完,就不說什麼了。
而李廣孝卻徹底震撼了。
十萬萬兩的確誇張了。
可問題是,年產量翻倍是什麼概念?現在大魏有些百姓還於吃不飽的階段。
要是年產量翻倍,最起碼大魏百姓都能吃飽飯了,是這一點,就不是十萬萬兩能解決的。 (5,0);
而且的確是利在千秋啊。
哪怕二十萬萬兩白銀砸出去,不需要五年,大魏就能連本帶利賺回來啊。
「那這個水車,能用多久?」
李廣孝再次忍不住問道。
「若是造的時候用上等材質,比如說一些好的木材和鐵石,至五十年,不出現其他因素,平時若是細心維護,修修補補,用個一百年也不足為過。」
許清宵給予回答。
而這個回答,讓李廣孝有些頭暈了。
五十年?
一百年?
五年就能連本帶利回來,而且百姓吃飽飯了,民心也能凝聚,會迎來真正的繁榮啊。
咽了口唾沫。
李廣孝沉默不語了。
「行了,吃飯吧,別想那麼多了。」
許清宵將這白紙放置一旁,招呼大家吃飯。
陳星河等人沒多說,直接開吃。
李廣孝也吃,不過吃的心不在焉。
等到眾人吃飽喝足後,李廣孝收拾碗筷,他現在好難,他想要趕去皇宮匯報這個事,可他怕直接走人,會引起懷疑。 (5,0);
所以坐在守仁學堂,煎熬地等待,等買菜時間。
一個時辰,足足一個時辰,李廣孝也想了一個時辰,看著水車圖,越想越覺得可以,越想越覺得這個東西簡直是鎮國神!
別人不懂,他可是懂啊,終於等到買菜時間了,李廣孝離開了守仁學堂。
朝著皇宮跑去。
兩刻鐘後。
大魏皇宮,養心殿外,李廣孝人沒到,聲音卻響起了。
「陛下!」
「陛下!」
「許!」
「許!」
「許清宵,萬古大才啊!」
「大魏盛世要來了啊。」
「陛下,您這回是撿到了寶啊!!!!!!」
「大魏的寶啊!!!!」
李廣孝激抖的聲音響起,他是真的激啊,說話都抖的不行。
而養心殿,帝再聽到這聲音後,有些驚訝了。
因為從來沒見過自己師父。 (5,0);
如此。
失態!
哪怕是北伐失敗了,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