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有些慨,也或許是不知道哪筋了,陳星河忽然想寫日記了,記錄一下自己的人生,也要記錄一下自己的心得。
自己不能這樣荒廢下去了,需要每日反省,否則的話,就真是廢了。
自來守仁學堂後。
陳星河原本的目的是想要來幫許清宵忙,可住了快一個多月了,愣是一點忙都沒上,反而每天到點吃飯,這讓陳星河莫名覺得自己很廢。
可自己明明很有才華的啊?
想到這裡,陳星河回到房,開始寫日記了。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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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一年,七月二十七日】
酉時二刻。
天邊的晚霞有些淒涼,就好像我目前的人生一般,雖有些芒,但卻看起來十分悽慘。
不過我並沒有任何氣餒,因為我明白,有朝一日,大魏文宮的雕塑必有我陳星河一席之地。
我要好好努力,不能自暴自棄,這或許是上天給我的考驗,讓我提前進低谷,從而展翅高飛。
從明天開始,每天讀三本書,練一個時辰的字,再看策論文章一個時辰。
努力,陳星河。
你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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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一年,七月二十八日】
酉時四刻。
今天寅時就醒了,洗漱一番後,我打算開始讀書,本來書已經拿到手了,沒想到的是李黑做好了飯。
正常來說我是不會吃的,因為讀書更重要,但奈何李黑做的飯實在是太香了,就去吃了一頓。
早飯吃完了,正準備去讀書,結果楊虎楊豹兩兄弟聊到關於讀書這個話題,說品十分簡單,可為什麼還有很多讀書人沒品? (5,0);
他們說完這話,就察覺我臉不對,以為我生氣了,還特意解釋並沒有針對我。
但我並沒有生氣,而是鄙夷,兩個鄙武夫,竟然敢談論讀書人的事?當真是笑掉大牙。
於是乎,我跟他們認認真真解釋儒道品級的困難程度,蹉跎兩個時辰。
本以為他們應該明白讀書有多難,可沒想到他們居然問我,為什麼師弟許清宵學不過四個月,就能六品?
為什麼我讀了數十年書,還沒品?
我當場沉默。
為什麼這種話會從你們兩個里說出來?
我心很差,打算讀書來緩解心,可是李黑又做好了飯。
吃飽喝足後,有些困意,先睡一覺再說。
結果沒想到的是,一覺睡到了酉時。
好在的是,飯還沒做好,不然就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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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一年,七月二十九日】
寅時一刻。
昨天吃完飯後,我深刻的反省了一天,找到了問題所在。 (5,0);
不能和武夫談論讀書,否則會影響自己的心態,他們都是來阻礙我聖的人。
所以我要保持沉默,不理他們,做自己的事,認認真真讀書。
恩,從現在開始,做一個讀書人。
哦,到飯點了,待會寫。
卯時一刻。
吃飽飯了,準備開始讀書。
不過吃飽了飯,總覺得了什麼。
哦,得泡茶。
辰時。
茶泡好了,可以開始讀書了。
辰時兩刻。
讀了兩刻鐘,喝了三壺茶,我陷了一個迷茫階段。
這些書都是師弟許清宵帶來的,是大儒集冊,我有點看不懂,倒不是我的資質不行,而是我還沒有品。
想到這裡,我去找了一趟師弟,詢問一下如何解決。
師弟這幾天一直在房中不知道做什麼,得知我的問題後,師弟告訴我,讓我去看一些普通儒生寫的書。
從別人上找到優點,海納百川,我覺得很有道理,師弟不愧是大才。 (5,0);
只可惜的是,大魏只有一位聖人,那就是我陳星河,我早晚會超越我的師弟。
酉時三刻。
我回來了,今天真不適合出門,準確點來說,往後也不適合出門了。
太平詩會即在眼前,大魏京都來了很多人,大多數都是看熱鬧的百姓,還有不讀書人。
聽說陛下的壽誕也快到了,到時萬國朝拜,估計人會更多,不酒樓都漲價了,擺攤的生意人也多了不。
好在的是,累了一天,總算是有收穫,買了幾十本書,都是一些讀書人寫的。
雖然全是一些沒有什麼名氣的讀書人,但師弟說的很好,要海納百川,吸收別人的優點。
累了一天,飯點也到了,吃口飯先休息,明天起床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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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一年,七月三十日】
寅時。
七月最後一天,我依舊早起,昨天買了幾十本書,可以認真看了。
飯點到了,這一次我直接拒絕,讀書才是我當下要做的事。
我要把這些書全部看完。 (5,0);
寅時一刻。
就這?
寫的是什麼東西啊?七八糟。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這些人寫的七八糟,都可以品,為什麼我寫的書這麼好,卻不能品?
我好難。
為了平復心,我去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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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一年,八月一日】
寅時。
心很低落,暫時不想寫日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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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一年,八月七日】
寅時。
經過七天的調整,我的心已經調整好了。
我還是看大儒寫的書吧,雖然看不懂,但別人又不知道我看不懂。
萬一說不定就看懂了呢?
太平詩會就在眼前了,我打算先看三天的書,然後剩下五天好好去構思詩詞。
飯點到了,先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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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一年,八月十日】
酉時。
這兩天看了幾本書,還不錯,雖然看不懂,但覺還是蠻厲害的。
有一件事值得要提,我空做了首詩,個人覺還算不錯,打算找師弟幫忙鑑賞一下。
不過師弟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反正可以確信的是,師弟這段時間沒有看書。
應該不是準備太平詩會的事,唉,玩喪志啊,等過幾天我要好好教育教育這個師弟。
既然師弟看不了,我找來了楊虎楊豹來鑑賞。
楊虎不識字說看不懂,廢。
讓楊豹來看,他一看就說好,我很開心,問他好在哪裡?
他說有幾個字筆畫很多,看起來就顯得很有文化,我看了一眼,那是被我塗掉的字。
也是個廢。
趙大趙二,李健李康也過來看了,看了以後一直在竊竊私語,似乎在討論我的詩詞。
過了半天他們來找我,趙大漲紅著臉問我,第一個字是不是春字,趙二李健李康非說不是。
我愣在原地很久,過了一會,我一怒之下,罵了一句有辱斯文,就走了。 (5,0);
實在是等不到師弟回來,我把詩詞給伙夫李黑看了一眼。
李黑居然識字,只不過他說我的詩詞韻腳不押,建議我改改。
我拿回詩詞,直接走人。
不會吧不會吧?一個伙夫還懂韻腳?真是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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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一年,八月十二日】
卯時三刻。
昨天沒有寫日記,因為生了一天氣。
師弟回來了,但我也不想把詩詞給他看,倒不是怕師弟抄我的詩詞。
而是看他也忙,就不打擾了。
我出門了一趟,去散散心。
酉時兩刻。
回來了。
好累,真的好累。
現在京都真的不能出門了,到都是人,烏央烏央的,太平詩會和陛下壽誕湊在了一起。
各國番邦已經派來了使者,輒數百人上千人,顯得無比熱鬧,但聽酒樓里的人說,也發生了很多矛盾。
可能是因為番商之前被殺的事,所以很多來使對師弟有意見,這幫蠻夷,該殺! (5,0);
不過我最近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吧,準備詩詞,直接參加太平詩會,不然萬一出去被人認出,找我麻煩就不好了。
恩,日記暫時停一停,認真開始準備太平詩會。
今年太平詩會,我陳星河,必要一鳴驚人。
努力!讀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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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一年。
八月十三日。
辰時。
許清宵睜開了眸子。
他睡了一覺,這半個月來,許清宵覺得是真累。
工部的員都跟湊數一樣,無論自己怎麼去教他們水車組裝,可這幫人就是有點手笨。
不過許清宵也明白,工部的員,大部分對這種東西只存在於理論知識,讓他們理論嗶嗶,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可讓他們真上手干,他們就不會了。
所以許清宵讓工部尚書李彥龍儘快找一批優秀工匠過來,讓這批工匠來學習,隨後統一發放到各郡,不然真靠工部的員,估計錯百出。
起!舒展腰肢! (5,0);
睡飽了的覺就是爽啊。
雖說自己如今已是八品武者了,幾個月不睡覺都沒有任何問題,可偶爾睡上一覺還是很有神的。
起床之後,許清宵給自己泡了壺養茶。
不得不說,這種悠閒自在的生活,還是特別不錯的。
前段時間事太多了,又多又熱,差點沒把自己熱死。
眼下點平靜日子很舒服,最起碼不至於整天提心弔膽的,也不用心積慮搞死誰誰誰。
也就在這時。
楊豹的聲音在後響起了。
「大人,有人大清早丟了封信過來。」
「您看看。」
隨著楊豹的聲音響起,許清宵將目看去。
只是一眼,許清宵眼中閃過一異樣。
信封呈現白,但上面赫然畫著一朵桃花。
白門?
許清宵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想再開口道。
「以後這種七八糟的東西,直接燒了。」 (5,0);
許清宵開口,楊豹沒有察覺出許清宵的異樣,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便用火石直接將這東西燒毀。
看著茶壺中的白霧。
許清宵神平靜下來了,所有的好心,頓時了一半。
「白門還要找我做什麼?」
「不知道我已經是大魏侍郎了嗎?」
「難不想要策反我?」
「這組織有病吧?我都是大魏六品正儒了,想要策反我?有點腦子也不會這樣啊。」
「想威脅我嗎?」
一個個念頭從許清宵腦海當中閃過。
白門,這是一個陌生且有悉的名字。
許清宵對白門的印象就是個造反組織,而且還是一個十分龐大的造反組織。
幕後黑手是誰,估計來頭很大,下雨不用撐傘的那種。
對於這個組織,未京城之前,許清宵是想要接,因為可以互相換利益。
當時自己修練異,怕無法制,所以也願意與白門合作。
只是後來自己到了南豫府,實在是沒有時間跟白門的人頭,也就錯過。 (5,0);
本以為事到此為止,卻不曾想到,白門順藤瓜找到了自己。
所以在自己京之時,給自己送來了一封信,算是給了聯繫地址,想要找自己談一談。
只是來了京城後,接二連三發生了太多的事,這一點許清宵相信,白門的人也沒料到。
至於自己京快有三個月了,白門愣是不找自己一下。
甚至許清宵一度認為,白門是不是知道自己已經立言了,一心一意為百姓,不可能策反,所以就放棄了自己。
可現在看來,自己把白門想的太單純了。
有些腦闊疼啊。
許清宵的好心沒了一半。
他現在居高位,大魏戶部侍郎,在大魏當中也算是站住了半隻腳。
實實在在不想牽扯這個造反組織。
畢竟自己需要贏得民心,從而提升實力,免得異發。
若是自己投靠造反組織,先不說這是一個大患。
造反自古以來都難以贏得民心,這樣一來的話,不僅僅是自毀前程,而且極有可能,反噬自己。 (5,0);
所以無論如何,自己不能跟白門合作。
但白門在這個時候送來信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很簡單,不想放過自己,想要跟自己好好談一談。
他們沒有第一時間舉報自己,或者是找自己麻煩,就是想要跟自己談一談。
這一點許清宵猜得到。
只是談有兩種談法,策反自己或者是詢問武帝寶的事。
如若是後者,那還好說,大家易完了,你不找我,我不找你,從今往後互不相干。
若是前者,那就麻煩了,許清宵可不希白門的幕後黑手看中自己。
到時候牽扯更大。
「說來說去還是異這個麻煩。」
「一定要解決異之禍,否則的話,這個問題遲早會發出來,到時候任自己百般解釋,也沒用了。」
許清宵皺著眉頭,他心中很快就明白自己現在的危機是什麼了。
異這個問題,依舊是一個大問題。
現在不是制不制了,而是除問題。 (5,0);
之所以這段時間好像覺沒什麼問題,那是因為自己的儒道制住了異。
所以才不會顯出任何危機。
可有朝一日自己制不住呢?
退一步來說,自己依舊可以制,可萬一有人知道自己修練了異,拿這件事來抨擊自己怎麼辦?
堂堂大魏萬古大才,戶部侍郎,竟然修練異?
這要是傳了出去,可不是一件小事。
儒道可以制異,也可以讓別人察覺不出自己修煉了異,可一定有辦法查出來的。
譬如說請一位天地大儒來驗明?
亦或者用其他辦法來查明?
許清宵可沒有自信認為,堂堂大魏王朝沒有什麼手段查一個人有沒有修煉異。
所以自己的異,真的要除了。
再不除的話,早晚得暴雷。
想到這裡,許清宵確定了目標,同時他也打算去見一見白門的人。
不願意牽扯是真心話。
可人家非要來找自己,這也是事實。 (5,0);
所以想要避而不見,就有些不現實了。
終究還是要見一面的啊。
只是,就在這一刻。
楊虎的聲音響起了。
「大人,外面有個人,說是您的老故鄉,來找您敘敘舊。」
楊虎走來,告知許清宵有人求見。
「老故鄉?」
許清宵有些好奇了。
他有什麼老故鄉?平安縣的衙役們?還是南豫府的文人朋友?
也就在許清宵好奇時。
一道影卻緩緩出現在許清宵面前。
是一個男子。
面慘白。
給人一種沉沉的覺,穿著一件素,帶著笑容。
這一刻。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許清宵看著對方,所有的神與表,顯得格外平靜。
因為,來者.......是程立東!
他沒想到.......消失了小半年的程立東,居然又來了。 (5,0);
這傢伙當真是魂不散啊。
目落在程立東上,後者的氣勢,比以前顯得更強了,他的氣旺盛,而且周圍有一氣。
七品了。
不,比七品要強。
許清宵為八品武者,但其實力可以與七品一戰,然而程立東給自己的覺,卻莫名可怕。
絕對不是七品,是六品。
當然也有可能是七品大圓滿,半隻腳踏六品。
這有些不合理。
前前後後才不過三個月,程立東為什麼能直接晉升七品大圓滿,甚至是六品?
自己到現在也不過是八品啊。
不可能說他程立東武道天賦極好,要好的話,早時候不好?就這三個月便突破了?
難不他也修煉了異?
這也不太可能,程立東沒必要修煉異,再者他修煉異拿什麼?
除儒道浩然正氣之外,可就沒什麼可以制異了。
「許大人,好久不見啊,是不是有些忘了老朋友?」 (5,0);
著許清宵的目,程立東沒有任何得意,也沒有任何囂張,反而是顯得十分熱。
朝著許清宵一拜。
「程大人,也好久不見啊。」
許清宵淡笑一聲,給予回答,無論心如何反應,可明面上許清宵平靜自如。
「許大人當真是言重了,您現在可是大魏戶部侍郎啊,從四品的大,程某三個月前已經辭了。」
「現在就是個普通百姓,擔當不起大人二字。」
程立東笑道,顯得無比謙虛,可這一口一口許大人,卻莫名帶著其他意思。
「哪裡,哪裡,許某能為戶部侍郎,這其中也有程大人不功勞。」
「程大人,去院閒聊吧,我知曉你不喜喝茶。」
許清宵淡笑了笑,接著請程立東去院閒聊,畢竟這裡人多。
「好,許大人請。」
程立東很客氣,請許清宵帶路。
「不要讓任何人。」
許清宵吩咐楊虎一聲,隨後很熱地帶著程立東前往院。 (5,0);
不多時,兩道影走了過去。
而楊虎則神嚴肅地走去學堂外,怕有人來打擾許清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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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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