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天下書院所有的學費,有三是要上給大魏文宮的。
百姓們哪怕自己吃點,穿一點,也要供後代上學,再加上有無數財主願意孝敬銀兩給他們大魏文宮。
所以從古至今,大魏文宮都不缺銀子。
這就是大魏文宮的底蘊,極其可怕的底蘊,也是他們為何長久不衰的本原因。
因為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嚴某雖自廢儒位,但還有大儒之骨,怎可能欺騙諸位?」
「如若諸位不信,待會離開,可以自行去問,今日這文報,供應不求也就算了,有些權貴更是花費十兩甚至是上百兩銀子購買。」
「諸位可以認真想想,我等著書,裡面蘊含了多道理?尋常人看得懂嗎?百姓們看得懂嗎?哪怕是一些讀書人也看不懂。」
「所以賣不出去百萬份很正常,但許清宵這文報不同,這裡面寫的東西,都十分簡,沒有細談,但卻能讓百姓們大概知道發生了何事。」
「閱讀起來十分簡單,沒有任何文筆可言,對百姓極其友好,能賣出如此之多,也很正常!」 (5,0);
嚴磊認真解釋一番,一看就是下足了功夫,否則的話,不可能瞬間知道這麼多優勢。
一時之間,眾大儒沉默了,不知道這份文報能賣出如此多份之前,他們並不在乎。
只是覺得這東西有點意思,可知曉賣了這麼多份後,眾大儒心裡能不熱乎?
還是那句話,錢不錢無所謂,他們不缺銀子,他們要的是名氣,要的是無窮無盡之名。
對他們來說,一萬萬兩銀子,都比不過一首千古名詩要好。
看著眾人不說話了,嚴磊繼續開口道。
「諸位,蓬儒請諸位前來此地,就是為了商談此事。」
「大魏文宮,要不要搞出屬於自己的文報,不過許清宵模仿我等昭文告示,無恥卑鄙,但我等不能如此無恥。」
「諸位且看,這是嚴某準備的大魏文聖報。」
嚴磊說到這裡的時候,拿出了自己做好的大魏文聖報。
能在短短幾個時辰就做好,足以證明一件事,他是鐵了心要做這件事,通知諸位,無非只是通知罷了。
而嚴磊拿著自己的文報,給予眾大儒一人一份。 (5,0);
文報的尺寸大小都一樣,正反面皆然寫滿了東西。
不過與之不同的是格式不一樣。
許清宵是左右上下,而嚴磊是上下之分,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
【大魏國事】-【文宮儒談】
兩個板塊。
大儒們每人一份,而後稍稍看了一眼。
很快,嚴磊繼續開口道。
「諸位,這大魏文聖報,我是如此打算的。」
「國事第一,儒談第二。」
「國事之上,絕不可能像許清宵這般,拿著六部尚書當做噱頭,搞一些邪門歪道,而是堂堂正正寫大魏之國事。」
「絕不會帶有任何偏見,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儒者風範。」
「而這文宮儒談,其意很簡單,由諸位大儒,番寫一些自己的悟,無論是經驗之道還是悟之道。」
「無論是那種,都可以寫上去,不僅僅讓天下文人看,還要讓天下百姓去看,讓他們教育自己兒,從而懂得儒道之本。」
「如此一來,此報可謂是利國利民,為蒼生造福啊。」 (5,0);
嚴磊一番話,說的自己差點都信了。
可就是一番這樣的話,讓所有大儒幾乎都心了。
他們為大儒,的確在外面高高在上,可那是在外面啊,正兒八經要說,其實有幾個百姓認識他們?
讀書人認識他們,那是因為都是儒道之人。
可百姓們不認識他們啊。
有時候他們想要闡述一些道理給百姓聽,但問題是百姓們不聽啊。
不對,不是不聽,而是聽不懂啊。
而新晉的讀書人,大多數都是讀聖人書,只有差不多年之後,才會自己選擇看一些大儒之言。
可現在嚴磊這一番話,話里話外的意思是什麼?
自己可以發表自己的悟和言論,讓天下百姓看到,讓一些懵懂無知的孩們知道,在他們小的時候,給他們種下一棵樹苗。
那麼這個孩未來就極其有可能是自己的門生或者是門徒了。
一瞬間,眾大儒不可能不激啊。
寫一本書,又長又複雜,沒人看合合理!
可寫一篇悟,字煉,百姓們就算看不懂,買給自己孩子看不過分吧? (5,0);
大不了請個讀書人幫忙解釋一下,這樣一來,對他們也有極大的好啊。
好!
好!
好!
此法可行,完全可行啊。
眾大儒們逐漸明白這份文報的意義了,他們很激,一時之間各自竊竊私語,都顯得十分滿意。
而看到這一幕,嚴磊也不由滿意地了自己的鬍子。
只是這一刻,王新志忍不住開口了。
「說來說去,還不是抄他人的東西?」
「你這大魏文聖報,取名都一樣,無非是加了一個聖字,也未免過於下作了吧?」
王新志有點惱怒了。
他知道這東西是好東西,可問題是,嚴磊一番話說完之後,明明是抄別人的東西,卻非要把自己塑造聖人一般。
最絕了的是,你塑造自己也就算了,話里話外都是在嘲諷許清宵。
什麼歪門邪道,什麼不學無?
人家寫國事,經過了六部的允許,而且都是陛下允許公開的事,到你里就是歪門邪道。 (5,0);
你寫國事,就是堂堂正正,公正無私?屁再歪,也不至於歪到這個程度吧?
這一刻,王新志莫名覺得有點噁心,是真正的噁心。
可此話一說,嚴磊卻不冷笑一聲道。
「怎麼下作?」
「他許清宵抄我等的昭文告示在先,我等還沒有找他麻煩。」
「其次,我等乃是聖人正統,也是在大魏王朝,前面加個大魏代表對陛下敬重,文聖代表著是朱聖,報代表是此的名稱。」
「哪裡有不妥之?反倒是這個許清宵,大魏文報?他有什麼資格用文這個字來形容?」
「區區一個大儒而已,王儒,老夫知曉,你乃是禮部尚書,而且與許清宵最近走的極近。」
「你偏袒許清宵,老夫不生氣,可老夫還是要提醒提醒你,你畢竟是我大魏文宮的人,不是他許清宵的手下!」
嚴磊一番話,怪氣,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說,你王新志是大魏文宮的大儒,不是他許清宵的手下。
「嚴磊!你此話何意?」
這一刻,王新志耐不住了,直接站起來,指著嚴磊大聲吼道。 (5,0);
一旁的陳正儒眉頭皺,他也覺得有些噁心,甚至有一小部分的大儒,的的確確覺有些欠妥。
你抄就抄了。
就算退一步來說,你沒有抄,可最起碼你也不能取大魏文聖報啊?
這不是純粹噁心許清宵嗎?
說手段下作,還真有點下作。
「肅靜!」
蓬儒的聲音響起,他再一次的制止。
「讓嚴磊繼續說。」
蓬儒開口,讓嚴磊繼續說下去,擺明了就是偏袒。
「王大人先不要生氣。」
「其實老夫並不是說一定要搞這個大魏文聖報。」
「老夫已經寫好奏摺,打算明日讓人帶給聖上。」
「其實老夫並不贊同這等東西存在,百姓議政,這本就對國家不利。」
「如若陛下願意封此,那大魏文宮也絕對不會來。」
「可如若陛下不願封此,那大魏文宮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還是那句話,今日許清宵夸的是你們六部尚書,明日說不定就要貶低你們六部尚書。」 (5,0);
「而這許清宵對我大魏文宮一直便是仇視,指不定那一天要在這文報上下足功夫,辱罵我等大儒。」
「就如同當日,許清宵連明意都未曾達到,便將老夫狠狠辱!」
「同時,即便是陛下不封此,老夫還會請奏,將大魏文報之名,還給我大魏文宮,如此一來的話,倒也就不存在什麼模仿不模仿之說了。」
「畢竟他許清宵是抄我文宮昭文告示,讓他還回來,也是正常。」
嚴磊語氣很平靜。
可這一番話,徹底惹了陳正儒。
「嚴磊!」
「你可當真是不要臉啊。」
「先不說別的,許清宵就來過一次大魏文宮,而且還是為了自證清白,怎可能知曉昭文告示這種東西!」
「即便是知道了,跟著大魏文報也有實質的區別,你現在口口聲聲說許清宵抄文宮昭文告示。」
「不過是一廂願罷了,本來倒也無所謂,你嚴儒臉皮極厚,我等也是知曉。」
「可沒想到的是,你竟然請求陛下封此,明明是利國之,可你嫉妒許清宵之才能,舉報彈劾。」 (5,0);
「又一手準備你的大魏文聖報,更是恬不知恥地讓許清宵將大魏文報之名還給文宮。」
「無恥,無恥,當真是無恥啊。」
陳正儒這回是真的被噁心到了。
這嚴磊太噁心了,實在是太噁心了。
手段極其下作。
明明在這裡準備大魏文聖報,故意噁心許清宵,加個『聖』字,代表自己是正統也就算了。
還準備去上告陛下,讓陛下封此,這也就算了,更絕了的是,不允許許清宵用大魏文報這四個字,必須要還給大魏文宮。
你這也太噁心人吧?
倘若這文報只賣了十份呢?
你會說這種話嗎?
說到底就是看中了大魏文報的影響力罷了。
「陳儒,我看你也了許清宵的手下吧?你為文宮大儒,不幫文宮說話就算了,還幫許清宵如此說話。」
「許清宵到底給陳儒多銀子啊?如若數額不多的話,大魏文宮或許也能給你,實在不行,嚴某去借點給您?」
嚴磊繼續怪氣著。 (5,0);
畢竟陳正儒乃是吏部尚書,這段時間吏部可是過得十分滋潤,這一點大家都知道。
所以嚴磊拿這點來抨擊陳正儒。
「腦疾。」
聽到嚴磊所言,陳正儒直接冷冰冰回了兩個字。
「你!」
「有辱斯文!」
而嚴磊一聽這話,瞬間臉有些漲紅,指著陳正儒大聲吼道。
「你再指一指我看看?我乃當朝丞相,亦是文宮大儒,你算什麼東西?如今被廢掉儒位,還敢囂張?」
陳正儒往前走了一步,大聲斥道。
此話一說,其餘一些大儒紛紛站起來拉著陳正儒,畢竟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鬧得如此僵。
這一刻,嚴磊有些氣急敗壞了,他被這般辱,怎能不怒?
可就在此時,蓬儒的聲音響起了。
「陳大人,當真是天大的威啊。」
「丞相二字,是否連老夫都要向你敬拜?」
蓬儒開口,聲音略帶低沉。
此話一說,場面再一次安靜。 (5,0);
而陳正儒的臉也極其難看,只是他沒有繼續大怒了。
「蓬儒言重了。」
「不過,此事學生不參與,也不願參與。」
面對天地大儒,陳正儒還是不敢太過於放肆,天地大儒終究是天地大儒啊。
但他尊重歸尊重,不參與歸不參與。
「既不參與,那就退出去吧,所有不願參與此事之人,皆退吧。」
蓬儒開口,下了逐客令。
既然你不想參與,那就自己離開吧,當然若是大魏新聖報徹底在民間火了,你也別想參與進來。
這意思很明顯。
「此等之事,損文宮面,陳某即便是再下作,也做不出這般之事。」
「陳某告退。」
陳正儒直接離開,也不管其他大儒的勸說。
原因無他,實在是有夠噁心的。
「學生也不參與。」
「請蓬儒恕罪。」
王新志也跟上了,他也覺得噁心,不願參與。 (5,0);
「學生告退。」
陳心大儒起,也跟著離開了。
「既如此,學生也走了。」
周民也起離開。
隨後一連七八位大儒起離開,他們並非是朱聖一脈,同時如陳正儒等人一般,實實在在覺到了噁心。
嚴磊明明想要分一杯羹,想要天下民意!這一點他們贊同。
可你分一杯羹就分一杯羹,好好說也沒有問題。
非要踩著許清宵,而且還污衊別人抄襲文宮的昭文告示,甚至做了幾手準備,又是要去告狀,又是要許清宵將大魏文報還給大魏文宮。
這也太噁心了吧?
下作!下作!太過於下作了。
隨著一位位大儒起離開。
嚴磊的臉也十分難看。
但最終的結果很不錯,一百零幾位大儒,只走了十三位,剩下的皆然沒有離開,有的人或許猶豫,但大部分人還是很興趣。
其實說來說去還是他們看中了此的價值。
可以讓他們更加有知名度,更加有名氣,說不定藉助此,可以晉升天地大儒。 (5,0);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因為想要晉升天地大儒,不僅僅要學識,更主要的是,需要海量的民意認可。
這種認可,可不是說天下人認識你,而是你給天下人帶來了巨大的幫助。
讓天下人實實在在知道,你做的事,幫助到了天下人,比如說你著作的一本書,實實在在讓很多人益匪淺。
甚至是普通百姓。
可問題是,大儒之作,怎可能是普通百姓能看懂的東西?
然而這個文聖報不一樣,寫個五百字一千字,不要太多,儘可能簡一番,傳播度極大,到時候帶來的影響,絕對比一本著作要好太多了。
看著如此多的大儒還是願意留下來,嚴磊還是很滿意。
至於陳正儒等人,他心冷哼。
隨後待城正儒等人離開後。
嚴磊開始說出自己真正的目的了。
「諸位,嚴某已經想好了,此事一定要諸位寫聯名冊,遞給陛下。」
「打大魏文報,抨擊大魏文報不利於大魏王朝。」
「懇求陛下封!如若陛下封!我等再將大魏新聖報拿出,這樣一來,將真正的儒家思想傳至大魏上下。」 (5,0);
「而如若陛下不封,那也沒關係,必須要抨擊許清宵抄襲我文宮昭文告示,要求陛下下旨,讓許清宵將大魏文報四字還於大魏文宮。」
「當然,我等也不會用此名,依舊是用大魏文聖報。」
「若是可行,往後每一版文聖報,這下面的文宮儒談,便是諸位悟之言。」
「一份大魏文聖報,可寫兩人,我已聯繫好許多印刷商人,包括一些書店掌柜,他們極其願意出售此。」
「而且我等有最大的優勢,這優勢就是天下書院,以及天下文人!他們一定會購買此,百姓們也會購買。」
「這區區大魏文報,就算是再怎麼爭,也爭不過我等。」
「甚至,大魏文報不在乎虧損,許清宵一份文報賣二十文錢,我們以本價賣出,十五文錢,扣除書店掌柜之兩文利潤,虧也虧不到何去。」
「諸位如何?」
嚴磊一句一句說道。
蠱著眾人,甚至連如何售賣都已經想好了。
在場眾儒,誰不知道嚴磊之心?
無非是為了打許清宵罷了。 (5,0);
可打不打與他們無關。
他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文宮儒談』了。
「老夫同意。」
「老夫也同意。」
「既然如此,就按嚴儒的意思辦吧。」
「可以。」
最終,有些大儒開口,他們表態了,而其他大儒沒有說話,可沉默也是一種另類的回答。
一刻鐘後。
嚴磊很滿意,因為沒有人反對。
而就在此時,蓬儒的聲音也緩緩響起。
「既然如此,那就讓嚴磊主辦此事。」
「嚴磊,從今往後你便是大魏新聖報主筆,負責一切事項,如若沒有辦好此事,可別怪老夫不客氣。」
蓬儒開口,明面上有些冷意,可實際上誰都知道,蓬儒這就是額外的關照。
讓嚴磊理此事,擺明了就是重嚴磊。
但眾人沒什麼說的,畢竟只要都有份,那就沒事。
最終,所有大儒離開了。
殿便只剩下蓬儒和嚴磊二人了。 (5,0);
待人走後,嚴磊長長吐出一口氣,接著朝著蓬儒一拜。
「多謝蓬儒。」
嚴磊開口,十分興道。
這大魏文聖報之事,由自己主筆,這是莫大榮幸啊。
可蓬儒卻很平靜。
「先不要高興的太早,許清宵此人詭計多端,你要好好謹慎。」
「眼下我們有天下文人和書院作為支撐,並不擔心文聖報的發行。」
「你的目,要鎖定在百姓上,而不是文人上。」
「一定要切記,知道嗎?」
蓬儒開口,他提醒嚴磊,不要把目標放在讀書人上。
而是要將目標,放在百姓上,因為許清宵無法奪得讀書人之心。
可他們直接可以得到天下讀書人的支持。
不需要穩固這些讀書人,只需要爭奪百姓民意就好。
此話一說。
嚴磊點了點頭,認真無比道。
「學生知曉了。」
此話一說,蓬儒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5,0);
只是就在嚴磊即將離開時。
蓬儒的聲音再次響起。
「文聖報之事,陛下一定會偏袒許清宵,這件事做點文章,不過不是在文報之中,而是私下去說。」
「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他說完這話,嚴磊楞了一下,但很快點了點頭,直接離開了。
等他離開後。
蓬儒又喃喃自語道。
「文聖報為利劍!許清宵,當真是給我等送了一份大禮。」
「一定要牢牢握住這把劍,知道了嗎?」
他這樣說道,但殿依舊沒有任何聲音回應,不知道是自言還是說給別人聽。
而此時。
戶部當中。
陳正儒與王新志早就趕到,將文宮的事說出後。
四部尚書徹底炸了!
---
---
PY推薦一本好書!真的超級好看!
《我在九叔世界裡面努力加點修仙》
超級連結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