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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點東西,顧雲卿帶著向卉回到了車上。向卉最近睡眠都不太好,靠在顧雲卿的懷裡,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了。罕見地,夢見了爸和媽。
們還住在原來的房子裡,媽和爸坐在樓上的客廳里看電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閒天。夢見自己坐在側面的沙發里,似乎還是讀高中的時候。
「你呀,年紀也不大,怎麼和那在老迷信一樣喜歡跑寺廟。什麼祈福,什麼請願,我說你啊,不要老是信那些什麼高人,大師,都是騙人的鬼話。他們要是能算,怎麼不算算自己什麼時候發財?算算自己什麼時候會死?」向父沒好氣的。
「你真別說,我以前也不信,可這個大師真不一樣。你說,十萬八千里呢,他哪裡知道我是什麼地方來的人?又哪裡知道我們家是個什麼況?建,你別不信。大師算我們家的事一算一個準,說我們命里只有一個兒,兒命帶華蓋和文曲星,還說是大富大貴的命。就是有一點兒不太好……」向媽媽低聲音看著兒的方向。
向父本來還批評妻子過於迷信,聽到這裡,也不由得張起來:「哪裡不太好。」 (5,0);
「大師說,說我們兒不能嫁得早,嫁早了就要二嫁。還說……」向媽媽遲疑著又停頓住了。
「你說你這個人,今天說話怎麼還吞吞吐吐的了,好好說話,別吊人胃口。」向父急了。
「剛才是誰說我不要老信那些高人的嗎?現在你知道急了。」向媽媽嗔怪地瞪他,又看了向卉一眼,聲音得更低:「那大師說我們兒和父母緣分淺,我尋思著,這是要遠嫁啊。我就很擔心,是不是要嫁到國外去。這要是去了國外,一輩子也就能見那麼幾回,可不是就是緣分薄了嗎?」
「胡說八道。」向父嗤之以鼻,「我問你,那大師收了你多錢?哄你錢的吧?」
向媽媽一本正經起來:「我聽說那大師看人收費,有的人去了收一萬,有的人去了收一千,還有的人不收錢還倒找錢的。我當時還忐忑,怕他跟我收錢,上帶夠了錢,他沒收我錢,也沒倒找我錢,倒是請我喝了一杯茶,臨走的時候和我說珍重。」
向父又開始數落妻子了,他們說話的聲音有些模糊起來,年的向卉仍然坐在沙發里發呆。父母說的話,全數聽見了,不過並沒有心思去深究他們說的話,只是發愁,樂雯慫恿明天一早的早讀課逃課,說要帶去城北的商場,說是那個老闆從國外剛回來,帶回來了特別好看的水晶串,向卉擔心班主任發現要向媽告狀,要是媽發現逃課,肯定要被罵死。 (5,0);
「唉,這丫頭啊,也是讓我歡喜讓我憂。」向媽媽長嘆著氣,「我盼著出息,又怕出息。」
「我說你啊,就是杞人憂天。你看我們這麼多年不是都過得好好的嗎?不要想那些七八糟的事。」向父安妻子。
「我這心總不踏實,你不懂。」向媽媽的聲音低下去,「有時候做夢都是又追來了,把我帶回去了。」
「行了行了,又說得沒邊了,別讓孩子聽見了。」向父大聲起來。
「向卉,醒醒。」有人在喊。
向卉猛地驚醒過來,是顧雲卿把扶起來了。
向卉愣愣地看著他。
「睡迷糊了吧,我看你眉頭一直皺著。」他輕輕著手,「醒醒神,我媽的手結束了,很功。」
「我夢見我媽了,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向卉喃喃低語。
顧雲卿擁懷,他輕聲說:「都去過了,過去了。」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顧雲朵跑出來了,說祖新莉麻藥醒了,這會兒指定要見顧雲卿和向卉。
「真是天賦異稟的啊。」顧雲卿帶著幾分嘲弄。
向卉瞪他一眼,怕顧雲朵也和他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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