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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子停穩後，向卉推開車門下了車。陳維平迎著走了過來。

  「向卉。」他打量著，「氣不錯啊，就是有點兒太瘦了。」

  「謝謝，你氣也不錯。」向卉語氣淡淡。

  「你不容易的，之前我一直很擔心你會在那裡面住很久。」他觀察著的臉，「你別誤會，我不是對那地方有偏見，就是聽說過一般進去的人都很難再出得來。」

  「我出來了。」向卉淡淡道。

  陳維平訕笑。

  幾分鐘後，向卉跟著陳維平進了他家。他家看起來，是單男人帶孩子的樣子。

  「房子有點兒小，但我現在和恬恬住是足夠了。」陳維平找了雙他的拖鞋給向卉換上了。

  向卉往裡走去，兩房一廳的格局，看起來大約八十來平方。家裡還算整潔，客廳東面牆下擺著一個書櫃和一張書桌，上面放著的都是恬恬的用品。比較醒目的是主臥，房門鎖竟然是碼鎖。

  「家裡放了一些現金，所以，多加了一道鎖。」陳維平見盯著他的房門看，說道。

  向卉收回了視線。 (5,0);

  「恬恬現在上二年級了，績還不錯，尤其是語文，看圖寫話，老師經常表揚。」陳維平說著從書柜上拿下來一個文件袋，「這裡是從兒園到一年級拿的獎狀。」

  向卉接過，從裡面出了獎狀。陳玥恬獲得三好學生，優秀班幹部，舞蹈比賽金牌……細細地看著每一個字。

  「這一本是的兒園畢業時的畢業照。」陳維平將一本影集遞給了。

  向卉將獎狀放到一旁，翻開畢業照的第一面是恬恬和同班同學以及兒園全教職工的合影。孩子們穿著一樣的服裝，找了一會兒才找到了恬恬。反覆看著恬恬樣子。眼神晃過時，看到了顧園長，顧園長站在最後一排的最中間，只見直了後背，表十分嚴肅。

  「我聽說，顧園長是顧雲卿的姑姑？」陳維平哪壺不開偏提哪壺。

  「是。」向卉應了一聲。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兒啊？」他好奇地問。

  「和你沒關係。」向卉掃了他一眼，語氣冷淡。

  陳維平了一鼻子灰，不過他並不以為意：「有時候吧，就覺得命運弄人。也怪我，如果當初我不出軌，和你好好日子。那我們現在多幸福啊。」 (5,0);

  「人生沒有如果。」向卉繼續翻著影集，的恬恬，的兒，在離開後的日子裡，總是繃著一張小臉。

  「我知道。」他有些悻悻的，「我這不是慨一下嘛，你也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和顧雲卿搞到一起……行行行，我不說他。我說我自己行吧，周雲舒被抓了後，我也慘的，每一天都做噩夢。真是想不到，那樣弱弱的人敢殺人。」

  「吸*毒你不知道嗎？」向卉看他一眼，不信他什麼都不知道。

  「我背著你出軌你都不知道，背著我吸毒，去澳門豪賭，我又怎麼會知道？我也沒有把綁在我的腰帶上。」陳維平走到旁邊，他也看從書架上拿著書看。

  向卉翻完了影集，又翻看恬恬看的書和繪本來。

  「你媽現在怎麼樣了？」隨口問。

  「就那樣唄，反正現在後悔了，說當初應該好好罵醒我，說你是好媳婦兒。」他放下書，「我燒點水給你喝。」

  「不用，我不。」說。

  「你變了好多啊，以前你很纏著我說話的。」陳維平走到一旁的沙發前坐了下來。

  「人都會變。」向卉說話時隨手了本書出來，是一本世界簡史。書明顯翻過很多次了，摺痕很明顯，有些詫異，恬恬竟然看得懂這樣的書了。快速翻了翻，書頁閃過時，一組手寫的數字閃過。又翻了一遍，這回放慢了速度，在寫著數字的那一頁停了下來。 (5,0);

  89.56.35（顧）

  「你在看什麼書？」陳維平起了。

  向卉隨口道：「這書恬恬應該還看不懂吧？」

  陳維平快走兩步到面前，他飛快地從手中過書，然後他踮起腳尖放到了最頂上。

  「是我買錯了，把兒版買了人版。」他解釋道。

  向卉本來沒覺得有什麼奇怪，但看他神張，莫名覺得那些數字重要的。不由得又瞟了一眼他房門，懷疑是他房間碼鎖的碼，可括號里那個顧是什麼意思呢？

  「呀，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接恬恬吧。」陳維平抬手看了看手錶：「去遲了那丫頭要生氣的。」

  「哦。」向卉又看了一眼放得老高的世界簡史。

  兩個人往門口走去。

  「你去看過周雲舒嗎？」要出門時，冷不丁地問。

  「沒有啊，害死你爸媽，那麼可怕的人，我去看做什麼？」他語氣十分激烈，「不過，我前段時間聽彭磊說，減刑了，我估著要出來了吧。」

  向卉愣了一下，減刑了，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