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把話說得那麽難聽?”鄭瑤臉也難看了下來,指責小棠,“當初陸傑為什麽與你分手,你自己心裏難道沒數嗎?”
“嗬嗬!”小棠看向鄭瑤,嘲諷一笑,轉便走。
是眼瞎啊!不僅錯看了陸傑,同樣錯看了鄭瑤。
鄭瑤突然手攔住小棠。
小棠聲音一冷:“還有事?”
“你難道不想知道陸傑與你分手的真正原因嗎?”鄭瑤問。
“分手就是分手了,原因重要嗎?”小棠聲音幽冷。
隻有自己知道,心髒極不舒服,仿佛有一把鈍刀子,正在一刀一刀地割著的心髒。
陸傑是的痛,鄭瑤,又何嚐不是?
與鄭瑤認識有六年了,從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了。
“原因當然重要!”鄭瑤微抬起下,“你急著走,是心虛嗎?”
小棠轉頭冷笑著看向鄭瑤:“我心虛?”
“那你敢不敢坐下來聽陸傑彈完一首曲子?”鄭瑤挑釁的語氣。
小棠看到一張桌前有椅子,徑直坐了下來。
不是想知道分手的原因,也不是心虛,更不是被鄭瑤激怒。
而是想要聽陸傑彈最後一首曲子,想要用這首曲子來告別,告別與陸傑之間的所有,也告別與鄭瑤之間的所有。
付出了付出了心,再要將這份從心口剝離的時候,總是痛的。
臺上,突然有一個穿著大紅旗袍的人握著麥克風說道:“有請我們今天的男主角陸傑閃亮登場,他即將為他心的人鄭瑤彈奏一首曲子,會是什麽呢?讓我們拭目以待,有請!”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
有道是拿人手短,吃人。收了禮的人,鼓掌的時候自然十分賣力。
陸傑在眾人的掌聲裏走上臺。
他徑直走向角落裏的鋼琴,站在鋼琴麵前,他與鋼琴,自一幅畫卷,好而相得益彰。
帥氣的男子,幹淨的氣質,白的燕尾服,金屬的琴架,黑白的琴鍵,多麽好!
陸傑握著麥克風簡單地說:“謝謝大家今日前來,謹以此曲獻給我最心的人,鄭瑤!”
說完便在鋼琴前坐了下來。
小棠著鋼琴前的人,明明分手不過幾天的時間,卻突然覺得時已經很久遠,仿佛已經隔了一個漫長的世紀。臺上的那個人,早已經變了,變得不再認識。
叮咚的聲音響起,仿佛是泉水流過人的心田,讓人覺得舒服,讓人覺得沉醉。
隨著叮咚的好鋼琴音響起,原本還有些熱鬧的廳堂裏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傾聽著妙的音樂。
一首流暢讓人卻不知名的曲子被奏響。
小棠的腦海裏,記憶似電影片段一般湧現:
第一次見到陸傑,是兩年多以前,陸傑沒有現在這麽穩重,看上去有些青,有著一憂鬱的氣質。他站在林蔭樹下抱著薩克斯吹得十分陶醉,他眉頭輕輕地擰著,仿佛有化不開的愁緒。
那一次,正著急地抱著電腦準備送去修理。走過林蔭道的時候被他吹的薩克斯吸引,站在那裏聽了半小時。
第二次見麵,是在咖啡廳裏,陸傑家境貧寒,在咖啡廳裏兼職,不小心把咖啡灑到了的鍵盤上。陸傑手足無措,一下子認出他來,誇他薩克斯吹得好,他耳泛紅。
第三次見麵,是在學校的開學典禮上,他在臺上演奏鋼琴,坐在第一排。看向他的時候,他也看向。
四目相對,是那一次撞出了火花嗎?還是後來他在酒吧裏兼職替歌手伴奏讓對他多了欣賞?
努力生活,積極向上的人,上總是自帶吸引力,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後來他們漸漸悉了起來,陸傑與暢談他的夢想。他想要做音樂家,他想要買齊他喜歡的樂。但是經濟條件不允許,所以他想在自己年輕的時候多兼職幾份工作。
對於兼職,他沒有一抱怨,每每提到,眸子裏總會閃著亮的芒,他說隻要把兼職當一種人生驗,就會覺得很充實。覺得兼職辛苦,那是懶惰者的借口。
兼職之餘,有時間他就會作詞作曲,寫完了以後,他喜歡彈給聽。
積極樂觀又有才氣的他,怎能不讓人心?
後來,他過生日的時候,送給他一支長笛,他拒絕,他說他不能收太貴重的禮。
說並不貴重,隻是一份心意,他後來專門寫了一首曲子送給。
很喜歡那首曲子,他用長笛吹給聽,長笛悠揚婉轉的聲音一下下地叩在的心頭,讓漸漸了……
臺上,陸傑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裏,演繹著一首婉轉的曲子,他仍然像王子一樣,氣質幹淨。可是他的曲子,再不是為而寫為而彈。
視線從陸傑上移開,看向鄭瑤。
時,從來是無之。它把一些陌生的人帶到你的世界,再把一些悉的人帶走。
生命的列車上,有人上車,有人下車,來去匆匆,除了你自己,誰能陪你終老?
那一年,冬令營的時候,扭傷了腳,手機沒電,四周無人。在最無助的時候,鄭瑤突然闖進的生命裏,背著走了半個多小時趕到營地。
八十多斤,比鄭瑤胖。雪地裏,鄭瑤用瘦小的板背著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鬆的雪。
到了營地,從鄭瑤的背上下來,一轉,便看到鄭瑤背著走過的長串的深深淺淺的腳印,那些腳印自那時起,便烙印在的心上。
後來,與鄭瑤為了好朋友,鄭瑤數學績不好,花時間替補。鄭瑤想要學舞蹈,明明對舞蹈沒有興趣,因為鄭瑤,陪一起去學……
鄭瑤許多次與李詩詩互懟,站在鄭瑤側替解圍解困,真心實意把鄭瑤當朋友。
以為不管時的長河如何浮浮沉沉,這一切都不會改變。
到底,是天真了!
曲子結束了,站起來,一切都結束了啊!
人生若隻如初見……多好!
斂起所有緒沉著臉往外走。
鄭瑤走過來攔住的路:“說好了聽完曲子就告訴你陸傑與你分手的真正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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