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一聽，立刻驚喜笑開了！

“真的？你是這麼想的？那——那太好了！”

莫麗麗撇過臉，嗔怪笑罵：“好你個頭！誰跟你說好的！他犯錯他去罰是他活該！你又不是警察又不是執法人員，你憑什麼打我哥？！你打人你也不對！”

阿虎窘了，臉微微紅了。

“我……我當時就是焦急，怕他們給跑了，才手揍了幾下。你哥那個小板，我不用怎麼手，他就嗷嗷求饒了。”

“合著我哥他不高大，沒能挨揍還是他的錯啊？”莫麗麗牙尖利：“你打人你還有理！你知不知道故意傷害他人也是有罪的？！警察同志咋沒將你給抓起來啊？”

阿虎很快敗下陣來，低聲：“那個……我是害人啊！警察同志知道我親手抓捕了賊人，還親口獎勵了我。我是公職人員，最看不慣那些做壞事的人，看不慣就容易沖手。”

莫麗麗腳步一頓，挑眉問：“你以前是公職人員？”

“是，現在也是！”阿虎解釋：“我在通大隊工作，現在還掛著職，是正經八百的公職人員。”

莫麗麗角輕輕扯開，嘀咕：“想不到你有編制的職工啊！”

“對。”阿虎見針，連忙道：“我在通部那邊當后勤小主任，可我坐不慣辦公室，于是停薪保職出來外頭混——不，出來做生意。”

“哦……”莫麗麗往前頭的“大家樂”看過去，見商店足足有三層，地方大，門口人進人出，顯然生意很火旺。

“那就是你開的店嗎？”

阿虎連忙點頭：“我和朋友合資開的，我只占了三層。”

莫麗麗看了幾眼，“生意好像還不錯！”

“是啊！”阿虎笑呵呵道：“我們的店大，貨齊全，價格也不貴，所以生意一向還可以。”

莫麗麗沒好氣道：“難怪我哥會嫉妒！他就一個小賣部，就那麼一個旮旯小地方，本沒得比！”

“嫉妒有啥用！”阿虎快言快語：“天底下做生意的人多著呢！能跟誰競爭？有句話不是說，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嗎？咱沒必要跟別人比，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我們的貨一向都講究廉價，賺一點兒小差價，從不貪賺大。”

莫麗麗聽得轉了轉眼睛，低聲：“我哥的事……我后來聽仔細了，也是他有錯再先。我爸媽也都罵他了。那天我在警察局有些沖，罵了你，還打你——”

“沒事！沒事！”阿虎連忙拍了拍口：“我皮糙厚，打多幾下都行！”

“噗嗤！”莫麗麗忍不住笑了。

阿虎一下子紅了臉，低聲：“我……我……那頭的服裝店……你要不要去看看？”

莫麗麗見他支支吾吾，忍不住問：“那也是你的店？”

“不是。”阿虎解釋：“那是溫寧嫂子，也就是那個生娃的嫂子開的。我現在給當助手，的生意我都得忙，算分給我賺。”

“哦……”莫麗麗想起溫寧來，贊道：“那個妹子一看就知道是個漂亮能干的。”

“妹子？你比嫂子大嗎？”

“大。”莫麗麗解釋：“我都二十四了，才二十二。”

阿虎連忙道：“二十四也不大，一點兒也不大。”

莫麗麗俏臉微紅，沒再往前走。

“服裝店生意好吧？你怎麼一個好好的單位不去，又是開商店又是開服裝店的？”

阿虎利索解釋：“是這樣的，我一向野慣了，坐辦公室不怎麼習慣。開店的利潤高，我很喜歡。別看那服裝店小小的，嫂子主要是弄批發的，很賺錢。今年帶著我賺了好幾千塊了。我——我在那邊‘江苑’買了房，還買了三車，都是今年賺來的。”

莫麗麗驚訝瞪眼，眼里難掩羨慕。

“那麼……好賺啊？”

阿虎笑呵呵道：“那是嫂子做生意很有一套。我跟著賺的。”

莫麗麗看了看，突然想起什麼，驚喜笑開了！

“大眾服裝店？！原來這里就是‘大眾服裝店’啊？！我姐妹夏天的時候買了兩件很漂亮外衫，就是在這里買的。我上班忙，還托買了一件呢！”

阿虎連連點頭，“我們的服裝都是從帝都過來的，款式漂亮，做工也好。這不，我昨晚和阿瀾去接貨，來了兩萬件冬呢！”

孩子沒有不喜歡漂亮服的，莫麗麗也不例外。

“冬嗎？我——我能進去看看嗎？”

“當然行！”阿虎道：“我幫你牽車。走，我帶你過去看！”

……

宋驚瀾將包和草紙帶回家后，看了看睡的兒子，叮囑溫寧不要埋頭做翻譯太久，便匆匆出門了。

回到服裝店的時候，見阿虎樂顛顛吹著口哨，一副撿了大寶貝的模樣。

宋驚瀾將車門關好，了睡不夠的眼睛。

“怎麼？剛才你把店里的所有冬都賣了？”

阿虎“嗤”了一聲笑了，低聲：“那個……我還沒開始清點，不過應該會一件。剛才我拿了一件送人了。”

宋驚瀾睨他一眼，好笑道：“然后呢？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反正那麼多件，你要送就送啊！”

自從溫寧開始賣服，幾乎邊的人都有免費衫穿。除了年紀太大的，不敢穿太時髦的款，其他人都穿過。

阿虎仍只是笑。

宋驚瀾挖了他一眼，蹙眉問：“你該不會中邪了吧？”

“沒！”阿虎笑呵呵：“我是中獎了！中大獎了！剛才我遇到莫麗麗——跟我說話，還跟我聊得很好！很喜歡這一款冬，我就拿了一件送！我——我還約了明天晚上一塊看電影。”

“喲！”宋驚瀾忍不住想起莫錢錢的事，問：“不怪你了？”

“沒。”阿虎解釋：“之前是不知道哥做的壞事，才會對我有誤會。今天來風扇廠給哥拿剩下的半個月工資，巧遇到我，也跟我冰釋前嫌了。”

“好事。”宋驚瀾微笑道：“既然是誤會，那解釋過了就沒事了。”

“我明天晚上要跟一塊看電影！”阿虎張極了，問：“你說我穿什麼好啊？我那軍都已經磨破皮了，得去買一件新的才好。還有，我這頭發是不是太長了些？傍晚我得去剃頭，弄干凈點兒。”

宋驚瀾無奈輕笑，顧不得跟他嘮，忙著清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