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到申津怔住了。

的小腹依舊平坦，又隔著秋日的衫，他的手上去，察覺不到毫與從前的不同。

可是那一刻，他的心卻忽然間不控制地狂跳了起來。

他明明還不知道答案是什麼，可是，卻又好像已經知道了……

莊依波深深埋在他脖頸，清晰地到他的每一次脈搏跳。

眼睛依舊是熱的，也是的。

說：「我知道，或許你並不期待他的到來，可是我也知道，既然他來了，你就一定會負責……所以，不管你生了什麼病，為了對我和對他負責，你都一定要好起來……」

的話，每一個字他都聽得分明，說的意思，他也都懂，可是他還是怔忡了許久，才終於輕輕將手，探了進去。

其實明明應該什麼都不到的，可是，他卻彷彿到了什麼一般，久久停留。

很久之後，莊依波才終於又聽到他的聲音，很低，很輕，像是怕會驚破了什麼——

「是真的嗎？」他問。

一時之間，莊依波竟控制不住地有些想笑，可是笑著笑著，眼淚就落進了他的領口。

「嗯，是真的。」說。

他察覺到了那滴淚，仍舊抱著沒有。

「不害怕嗎？」他又問。

「怕。」說，「可是每次怕的時候，他都會給我力量。所以，他也會給你力量……」

良久，才終於又聽得申津一聲低低的笑。

莊依波尚未辨別出他這笑里的緒，申津已經一偏頭，從的耳廓起，一路印下親吻，至的額頭，久久停留不。

他是虔誠的，激的。

也是后怕的，慶幸的。

至此刻，他才發覺，原來老天爺，終於也有眷顧他的時候。

……

千星的電話打到莊依波手機上的時候，莊依波正坐在病房裏，將剛剛送到的一份清粥分裝出來。

申津在衛生間洗澡，莊依波騰不出手來拿手機，便按下了免提。

千星的聲音立刻就從揚聲里傳了出來：「就算你今天不回來住，也該跟我說一聲，讓我知道把你的換洗送去哪裏吧？」

莊依波聞言，耳微微一熱，隨後才道：「我還在醫院呢。」

千星一頓，道：「怎麼還在醫院？他的檢查報告不是說沒事嗎？」

「嗯。」莊依波說，「可是他最近胃確實不大舒服，醫院建議他留院兩天。」

千星聽聲音平靜，只微微嘆了口氣，道：「那你今晚是要留在醫院了？」

「嗯。」

「那我讓司機給你送東西來。」千星說。

莊依波又應了一聲，頓了頓，忽然道：「千星，謝謝你。」

「莊依波，你要麻死我是不是？」千星不由得微微惱了起來，頓了頓，才又道，「誰讓你認定了他是對的人……」

正在此時，莊依波後，衛生間的門忽然「咔嗒」一聲。

莊依波忙道：「回頭我再跟你說。」

千星聽了，大概是猜到什麼，微微哼了一聲之後，掛掉了電話。

申津著頭髮從衛生間里走出來，莊依波轉頭看他，道：「你今天都沒怎麼吃過東西，喝點粥暖暖胃吧。」

申津應了聲，走到了邊坐下。

莊依波將剛好溫熱的粥碗遞到他手中，他拿住了粥碗，卻也握住了的手。

莊依波不由得一怔，抬眸看他，「怎麼？」

他卻只是將粥碗放到了旁邊，靜靜地看著，問了句：「我是對的人嗎？」

莊依波再度一怔，緩緩垂了垂眸，末了，才終於輕聲開口道——

「就算是錯的，我也已經錯很久了。哪怕一直錯下去，好像也沒有什麼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