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空乘人員很快輕笑著回答道：「是啊，飛了幾年了，去年轉到這條航線來的，沒想到會遇到你。」

申津聽了，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空乘這才又看向他旁邊的莊依波，沖點頭微笑了一下，道：「不打擾二位，有什麼需求儘管我們。」

申津仍舊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回應，等到起走開，才轉過頭，為莊依波整理起了上的披肩。

莊依波低頭看了看他的作，很快又抬起頭來，轉頭看他，「你跟那位空乘小姐，怎麼會認識？」

「以前坐飛機的時候見過。」申津平靜地開口道。

他這個回答其實沒什麼問題，畢竟剛剛那名空乘說的話，似乎也沒什麼別的點可追尋。

偏偏莊依波又追問了一句：「只是在坐飛機的時候見過嗎？」

「不然呢？」申津反問。

「我怎麼知道呢？」莊依波也很平靜，一邊從自己的手袋裏取出一小本口袋書，一邊道，「只是坐飛機認識，就對你印象這麼深，那隻能說……這位空乘小姐記蠻好的嘛。」

說完，就打開閱讀燈，翻起了手中的書。

申津拳頭抵，低咳了一聲，才又開口道：「這本書還沒看完嗎？」

莊依波沒有回答。

「不是已經看了兩天了嗎？」申津又道，「一共也就十幾萬字吧？」

莊依波還是沒有回答。

「別看了，當心傷眼睛。」

莊依波終於又一次抬起頭來，看著他道：「我又沒興趣結識空乘小姐，不看書還能幹嘛？我不打擾你，你也不要打擾我。」

語氣一如既往平緩輕，聽不出什麼緒來，偏偏申津卻前所未有地有些頭痛起來。

飛機平穩飛行之後，申津很快來了空乘，給他們鋪好了床，中間隔板放下，兩張單人床便合併了一張雙人床。

這倒的確是平常睡午覺的時間，因此莊依波很快躺了下來。

睡覺一向不怎麼佔地方，這會兒卻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一隻手一隻都越過中間的隙，佔到了他那邊。

申津低頭看著，「這樣睡著舒服？」

「這個姿勢舒服。」莊依波回答道。

申津聽了，心頭微微嘆息了一聲，隨後道：「那你睡吧，我坐著看會兒書。」

說著他便在邊上的位置坐了下來，安靜地翻起了書。

莊依波自顧自地閉上了眼睛。

沒過多久，乘務長經過，見到這邊的形，不由得輕聲對申津道：「申先生，旁邊有空餘的座位，您可以去那邊休息。」

「不用。」申津卻只是道，「我就在這裏。」

聞言，乘務長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微微一笑，起離開了。

申津仍舊以一個有些彆扭的姿勢坐著看書，不經意間一垂眸，卻見躺著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睛，正看著他。

「怎麼了？」他立刻放下書低下頭來，「不舒服？」

「嗯。」莊依波應聲道。

申津瞬間就微微變了臉，道：「哪裏不舒服？」

莊依波神卻依舊平靜，只是看著他道：「要手臂。」

申津聽了，先是一愣，反應過來，才低笑了一聲，在騰出來的地方躺了下來，手將攬進了懷中。

莊依波往他懷中埋了埋，下一刻，卻張口就咬上了他的脖子，留下一排小巧的牙印。

申津垂眸看，卻見已經緩緩閉上了眼睛，只說了一句：「以後再不許了。」

申津作輕地將抱了一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