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機場,傅城予吩咐司機將車子駛向了他位於市中心的公寓。
顧傾爾畢業之後,位於學校附近的那間小屋就失去了用武之地,在桐城也沒有別的落腳點,傅城予便直接吩咐人將的東西都搬去了他的公寓。
在那之前,顧傾爾並沒有來過他這間公寓。
在他們還「不」的那個階段,顧傾爾是一半時間在學校,一半時間在傅家;
而後他們「有一點」了,顧傾爾的時間便大部分都是在傅家的;
後來,他們從「有一點」變「陌生人」,便又只剩了學校這一個落腳點;
再後來,他們重新一點點悉親起來,他將帶回桐城,依舊是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學校,連附近那間小屋都是是在拗不過他了才會去待上一段時間,更別提他的公寓了。
起初也是不想在他的公寓住的,甚至還提出自己已經和同學約好了一起租房,傅城予險些沒氣暈過去,最後出了傅夫人,讓顧傾爾在傅家和傅城予公寓裏二選一,顧傾爾才無奈選了傅城予的公寓。
傅夫人如意算盤打得響,沒想顧傾爾畢業之後,便前所未有地忙碌了起來——
首先要關注安城那邊的劇目的進展——話劇雖然已經上演了小半年,但是這小半年來一直有據觀眾的反饋進行調整,還沒有看過現如今的完整版,因此一離開學校就回安城待了將近一個月時間。
離了安城,轉頭又去橫市待了幾個月,因為現在空閑時候寫的一個劇本被影視公司看中,已經籌建了劇組準備開機,而被要求跟組,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等到好不容易從橫市回來,沒待兩個月,又有一個本子被淮市話劇團看中,又開始往來於淮市和桐城之間,忙得不亦樂乎。
傅夫人的算盤打了個空,傅城予也沒落一點好,天地被傅夫人念叨,傾爾不在的時候母子倆三天一個小衝突五天一個大矛盾,沒個消停的時候。
好在今天,終於又回來了。
傅城予瞬間轉為晴,心不知道多好,顧傾爾卻全程都懨懨的,靠在他上就懶得說話。
「累壞了?」傅城予低頭看著,「飛機上有沒有吃過東西?」
「沒有。」懶懶地回答,「吃不下。」
「那先別睡。」傅城予說,「我讓阿姨做了晚飯,回去吃點再睡,免得明天胃疼。」
「說了吃不下嘛……」顧傾爾有些不耐煩地回了一句。
傅城予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握著的手,任由靠著自己休息。
好不容易回到公寓,打開門,迎接兩個人的便是溫暖的燈和空氣中的飯菜香。
這原本是極度舒適的場景,然而傅城予剛剛將顧傾爾的行李箱拎進門,就看見顧傾爾徑直走向了衛生間。
等到再從衛生間出來時,臉彷彿又蒼白了幾分,有些無力地坐進了沙發里。
傅城予正在按照阿姨的吩咐熱湯,一轉臉看見這個模樣,神不由得微微一凝,關了火就從開放式的廚房走了出來,來到面前,出手來探上了的額頭。
「到底是哪裏不舒服?臉怎麼這麼難看?」傅城予說,「要不去醫院看看?」
顧傾爾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一個字都沒說。
傅城予微微擰了眉,與對視片刻,正準備扭頭打電話,電火石之間,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什麼——
之前在家裏休息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這次去淮市原本是要準備待一個多月的,可是現在才二十天,就突然回來了。
傅城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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