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予低頭吻了的指尖,緩緩抬起頭來,又在角吻了一下,幾乎控制不住地要笑出聲時,卻見眼睛更了一些。
「怎麼了?」傅城予抬手上的眼角,視線中不由自主流出了擔憂,「這不是好事嗎?還是……有什麼別的事?」
迎著他的視線,好一會兒,才終於輕聲開口道:「我今天在劇院……摔了一跤。」
聞言,傅城予驀地全一僵,下一刻就握住了的手,隨即上上下下地將看了一圈,「那你有沒有事?有沒有不舒服?有沒有哪裏痛?」
「沒有。」顧傾爾說,「就是很輕地絆了一下,沒有事……」
「不行。」傅城予立刻道,「我們馬上去醫院檢查一下。」
傅城予說著便要拉出門,連剛剛收拾的東西就顧不上了。
顧傾爾卻用力拉住了他。
「不用怕。」傅城予用力握住了,輕聲道,「檢查完沒事我們就回家,接下來就可以安心了。」
顧傾爾是真的沒事,可是眼見著傅城予這樣的狀態,還是跟著他去了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傅城予一直在低聲寬,一直到顧傾爾做完檢查,他的所有注意力依然都放在上。
「沒什麼問題。」醫生態度非常樂觀,「才一個月左右,好著呢,正常養著就行,不需要太張。」
傅城予聽了,這才終於低笑出聲來,看著顧傾爾道:「聽見沒,醫生都說沒問題了。」
「我早就跟你說了沒事了。」顧傾爾低聲道。
眼見著緒依舊不高,傅城予暫時請醫生離開了,這才又看向始終眉眼低垂的,「那到底是怎麼了?你不高興這個孩子到來?」
顧傾爾緩緩搖了搖頭。
「那……」傅城予不由得默了一瞬,才又出手來上的臉,低聲道,「是不是想起上次的事了?」
上一次,被人從電梯口推下去沒了孩子,他至今想起當時的畫面還覺得心驚膽,更何況這個親經歷的人……
是今天摔了一跤,讓想起了那時候的事?
傅城予心頭不由得一,那陣無法呼吸的覺再度襲來,將他裹覆。
他出手來將面前的人抱進懷中,許久之後,才又低聲道:「你放心,再沒有人能傷害你,傷害我們的孩子分毫。」
顧傾爾埋在他懷中,聞言,卻又緩緩搖了搖頭。
竟不知因為這個?
傅城予還再度開口,顧傾爾終於出了聲:「我是覺得……自己過分……」
傅城予不由得一怔,「什麼?」
許久,顧傾爾才終於又低低開口道:「我一周前就知道他來了……可是我沒有跟你說……我怕跟你說了,我就不能完自己手裏的工作……可是今天,我摔倒的時候——」
哽咽了一下,似乎是有些說不下去了。
傅城予卻彷彿已經明白了。
他輕輕拍了拍的頭,輕輕笑了一聲,道:「傻瓜。」
自兩個人和好至今,其實一直都保持著足夠清醒的狀態,沒有讓自己過度沉迷在這段之中。
有些事,雖然已經過去了,可是終究還是停留在人生里。
父母的婚姻悲劇是不過去的坎,想,雖然他,他也,可是有些時候,還是清醒點好。
一直以為只要自己足夠清醒,足夠強大,就能夠面對所有的問題。
可是今天摔倒的那個瞬間,知道自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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